第446章
般若早就猜到風月來的目的,嘲諷地道:“他最近可沒空管我們。”
風月想到青狐主最近做的事,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跟閻主都是一樣的人,陷入情之一字,不可自拔。”
也不明白像兩人這般身份,要什麼人得不到。
非得鑽牛角尖,去要那些不可能之人。
般若知道風月說得對,沒有回怼,淡淡地道:“等你真到了我這個地步,恐怕比我還要死心塌地。”
“那我可不會。”風月徑直否認,“我這一生,唯獨癡迷美貌,隻要我的容顔不老,那我便會極為開心,至于那些情情愛愛,還是算了。”
瞧般若和青狐主這态度還不夠麼?
非得自己去試,她可不願。
般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羨慕風月這樣的活法,灑脫自然,無所顧忌。
可她做不到。
見她不說話,風月湊上前,目光怪異地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為何就對小公子耿耿于懷了,他明明就沒做過什麼。”
般若嘴角動了動,想到那件事,卻說不出口。
“哦,難不成你當年和我說的那個人就是謝時堰?”風月眸子睜大,落在般若的臉上,見她眸子閃爍,明顯就是被自己說中了。
“那難怪你會喜歡他。”風月突然就理解了,“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之中少不了救命之恩,他救了你,像你這樣初嘗人事的姑娘家定然會無法自拔的愛上他,隻是可惜……”
風月輕搖手中纨扇:“人家壓根就沒有記住你。t”
“他知道我!”般若強調了一遍。
風月捂嘴輕笑道:“是麼?”
般若面色沉了沉,說不出話,或許是,或許又不是。
“罷了,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到了青狐主院門口,兩人噤了聲。
院内似乎也聽見人過來,說話聲漸漸停止,那個坐在青狐主對面的女人頭戴黑色帷帽,将自己周圍遮擋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楚真實面貌。
掩耳盜鈴!
風月和般若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見了譏诮之色。
不過稍縱即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屬下參見閻主!”
青狐主轉身,臉色依舊很淡,但能在他眉眼之中看見柔情似水。
“你們來了。”青狐主偏頭,在般若的臉上打量了瞬,片刻後又挪開目光,“本座有件事想讓你們去做。”
“閻主請吩咐!”
“去趟益州。”青狐主沒說緣由,隻簡單地吩咐了句。
風月卻輕微地蹙起眉頭,在女人身上輕輕地掃了一眼。
“閻主讓屬下們去益州做什麼?”風月頓了頓,“那邊似乎沒有閻王樓的産業。”
不是似乎,是肯定沒有。
戴帷帽的女人突然嗤笑了聲:“主子讓你們做的事你們盡管去做,怎的還要問這些沒必要的廢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可以不用聽主子的命令!”
風月擰着眉。
即便她們是屬下,那也是經曆了生死,不知道殺了多少競争對手才慢慢爬上來的。
可不是一般下人能與之比拟!
這女人仗着青狐主愛慕,竟敢這般說話,這讓風月心中有些不太痛快。
“自然不是。”般若接過話,她一直在青狐主身邊做事,知道青狐主有多喜歡這個女人,萬萬不能得罪。
否則女人隻要稍微動下嘴皮子,她和風月恐怕就會喝一壺。
“風月姐姐隻是好奇,閻主以前從未讓我們去過益州。”
女人冷冷地瞥了眼風月,高高在上地道:“從未去過就不能去了?阿乾,你這手底下的人未免太不懂事了些。”
般若眉頭皺起,這女人怎麼說話呢!
分明是想要閻主懲罰她們!
“還不出發!”青狐主冷冷地掃過兩人,“到了益州據點,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們。”
般若和風月躬身道:“屬下領命。”
遠遠的,兩人還能聽見女人對着青狐主撒嬌的聲音。
“阿乾,我不喜歡你身邊有這麼多女人,看得我心中很不舒服,整日提心吊膽。”
青狐主道:“她們隻是下屬。”
“下屬也不行,誰讓她們都長了張分外好看的臉,她們比我年輕,我……”
青狐主打斷女人的話,充滿嚴肅地道:“你是不信我?”
這些年,他對她的心思還不夠真誠麼?
身邊即便有這麼多下屬,這麼多女人,可他向來潔身自好,沒有碰過一丁半點。
難不成她還是不信?
女人知道他生氣,連忙摘了帷帽走過去,從背後将人抱住,柔軟的兇部壓在他的背上。
幽香和陽剛之氣纏繞,很快就讓兩人不可自拔。
“我沒有不信你,對不起,阿乾,是我自己太自卑了。”女人主動示弱,很會拿捏人心。
眼淚随之落下,滴在青狐主的脖頸上。
滾燙卻又冰冷,激得青狐主整個心都縮了縮:“不必想那麼多,這輩子我隻有你這一個女人,其他人入不了我的眼。”
女人眼睛微亮,似乎很高興聽見這句話。
她伸出手從衣領子往下摸:“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日後不會再無緣無故吃醋……”
青狐主抓住她的手,擰着眉頭道:“你身子不舒服,好好歇着。”
“可是我想你了。”女人語調暧昧,“這點不舒适我可以忍耐,見一次面不容易,阿乾,你難道不想我麼?”
自然是想的。
可青狐主不忍心傷害她。
“好好休息。”
青狐主站起身,往外面走。
女人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手,之後眼神閃過冷意,果然啊,男人的話都不能信。
說着想,卻連碰她都不願意!
“來人!”
有丫鬟立即上來,低眉順眼地道:“夫人有何吩咐?”
“好好查查剛才那兩個賤人,還有就,去看看閻主去了哪!”
“是!”
丫鬟是她帶來的親信,自然聽從吩咐,轉眼便從這邊離開。
女人重新戴上帷帽,眼神閃過冷意,手指卻緩緩地撫上腹部,那兒似乎有很強烈的不适感。
……
“方才那女人的話你也聽見了吧?”般若坐在馬車上,斜了眼對面的風月。
風月搖着扇子,動作越來越快,似乎很是煩躁:“聽見了又如何,弄得好像我們不知道是她要打發我們去益州一樣,當真惡心!”
益州哪裡有京城繁花似錦。
不過是個窮鄉僻野!
“行了,你還說,方才要不是我,那女人絕對讓閻主懲罰我們。”
風月氣不過,漂亮的臉蛋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