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程筠提着兩個籃子往大榕樹下過去了。

  籃子裡的東西被她拿出來,是香噴噴的餅子和肉包子,還有水煮蛋,聞起來香味濃厚。

  “每人一份,都過來拿。”

  程筠是不跟着上山的,家裡面還有很多活,她走不開:“此次進山很危險,你們萬事小心,一定要警醒着。”

  “三郎家的你們放心,出門在外,定然要将後背交給兄弟們。”

  “對啊,還有開傑在前面帶路我們肯定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這肉包子是真好吃,餅子留着晚上吃吧。”

  程筠說得很慎重,見他們放在心上安心不少:“那你們一路順風,我在村子裡等你們回來,放心,啥時候到家我啥時候給銀子。”

  有了這個保證,衆人充滿了幹勁,吆喝了幾聲背着柴刀和繩子上山了。

  與此同時,裡正去找了謝老爺子。

  提了意見,謝青聽見自己要簽認罪書,死不答應,裡正是帶着程筠給的任務來的,可容不得他拒絕。

  “不答應可以,我現在去報官,到時候你們不僅得搬走,六十兩銀子也得跟着打水漂,謝老爺子,你們可要好好考慮清楚!”

  謝老爺子猶豫了下,咬牙道:“大郎,寫!”

  “爺……”寫了那認罪書,代表以後他的把柄要被别人拽在手裡,他不願意!

  這會讓他在人前擡不起頭的!

  謝老爺子煙杆子重重地敲在桌子上道:“我讓你寫,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老頭子……”

  謝老爺子冷冷地剜了眼石老太,石老太知道他生氣了,不敢惹怒他,說白了,家還是謝老爺子在當,女人并沒有多少地位。

  謝青拿了筆墨,不情不願地寫了認罪書。

  裡正認識字,他不敢玩文字遊戲,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謝老爺子看過,在上頭簽了字摁了指印,謝青在裡正的眼皮子底下,一一照做。

  裡正心滿意足地收了認罪書:“這才對,記得快點搬走,别讓我來催。”

  “總得我們找到新的住處吧?”謝老爺子出聲。

  “好。”裡正看在是老鄰居的份上答應了聲。

  從屋子裡出來,裡正便将地契和認罪書交給了程筠,事情辦妥了,程筠自然高興,給了裡正一兩銀子辛苦費。

  和她合作了這麼久,裡正沒有推脫,拿了銀子道:“那你先忙,我再去看看藥皂作坊蓋得怎麼樣。”

  “阿伯。”程筠叫了聲,“我家後面那座山是有主的還是無主的,是誰的?”

  裡正想了想道:“有主的,好像是水源村的哪戶人家的。”

  “水源村?”

  程筠眼睛眯了起來,不會這麼巧吧?

  “我給你去打聽一下。”裡正主動提議。

  程筠道:“你别說是我要買。”

  “好,我明白,那些人有紅眼病,說了還不得狠狠地宰你?”裡正笑了笑,轉身去了。

  下午剛吃過飯,裡正回來了。

  帶來的消息讓程筠有點無言以對,她後面這座藥材比較多的山,居然是她家的,不,不是她家,是水源村程家的。

  程如玉的兄長家,原主的舅舅家。

  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程如玉給了銀子讓這兩個舅舅買的。

  “怎麼辦?”裡正知道程筠心裡面的無奈,小聲問了句,他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辦法。

  程筠若是想買這座山的話,隻能親自去跟程家談。

  他可是聽說雙方關系并不好,這怎麼談得攏?

  “要不換一座山,比如老許頭後面那座山就是梨花村的,那戶人家比較本分,應該很好商量。”

  老許頭後面那座山程筠是知道的。

  那座山土地松散并不肥沃,光照不充足,泥土裡含着沙石,不太适合草藥生長,種下去,恐怕也長不成。

  程筠搖了搖頭道:“這方面我自己想辦法,謝謝阿伯。”

  裡正道:“沒事,你有啥事直接跟我說。”

  “好。”

  程筠回了屋子,思考了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哪知道還沒到晚上,村口遠遠地走來兩個人影,她一看,很是熟悉。

  這不是程家的兩個舅舅又是誰?

  “筠娘啊,你嫁過來這麼久咋不回家看看,是不是把舅舅給忘了?”程如森是典型的小人長相,尖嘴猴腮,頭頂還秃了一塊。

  “舅舅們可想你了。”程如林也是,搓着雙手,要多陰險有多陰險。

  原主的舅舅們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無緣無故又怎麼會想她?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程筠并不慌亂,站在門口懶散地看向兩人道:“有事?”

  “你這孩子,聽說你不傻了,我們早想來看你,可一直不得機會。”程如森打量着程筠。

  從頭到尾沒有放過,他覺得這孩子變了很多,不被掌控了。

  以前他們要她幹啥她就幹啥,從不敢反抗多說,這一照面,他們便覺得異樣,程如玉跟他們說這丫頭伶牙俐齒,還有一手醫術,他們本來不相信的。

  如今瞧她的态度,倒有幾分可信了。

  “咋不說話,傻病好了不認識舅舅們了?”程如森試探,想知道眼前的人還是不是那個任由人欺辱的傻子。

  程筠端來一盆水,往地上潑了過去。

  “你們也配當我舅舅?十三歲過年那天,我洗衣服摔進河裡,好不容易爬上來你們卻連一口飯不給我留,還将我關在門口,連衣服都不讓我換,要不是村子裡的嬸子可憐我帶我回了家,我可能要死在那個冬夜了吧!”

  兩個程家人互相對視一眼,這件事都知道,看來沒有換人。

  “那隻是個誤會,筠娘你可不能這麼小心眼。”

  “誤會?”程筠從原主腦子裡又翻出一個令人厭惡的回憶,看向程如森,“那有次你兒子偷了别人的錢袋子,你卻說是我偷的,讓我挨了三十闆子,回去後我高熱不退,你們不給我找大夫,還當着我的面說我死了才省事,這是不是也是個誤會?”

  程如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個時候這丫頭不是個傻子麼,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難不成以前是裝出來的?

  “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啥,你别斤斤計較了,我們是你的娘家人,以後你在婆家受欺負了還能回家找我們訴苦,我們會給你撐腰。”

  程筠覺得這兩人實在太不要臉了。

  得虧原主命大,不然還撐不到她穿過來,這可是至親,為何如此冷皿!

  她心中疑惑,猜不到他們過來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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