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姰暖又麻又癢,簡直怕了他。
推抵不及,攀着他肩頸碎聲說。
“硬,涼…”
下一瞬,她就被男人扛起來,幾個大步撂進了架子床裡,扯落床帳。
換了新地方,江四爺熱情似火。
衣裳還挂的亂七八糟,就纏的姰暖皮繃骨軟,妝發散亂。
這大半日,姰暖差點脫水,哭啞了聲兒,險些被他折騰到魂不附體。
再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
掀開床帳,屋裡點了油燈,柏溪坐在桌邊守着。
“夫人,您醒了。”她連忙給姰暖端了杯水。
姰暖喝了水,問她,“四爺呢?”
“先頭親兵來禀話,說軍政府有事,大帥派人叫四爺過去,四爺去了,交代說夜裡您住在這邊,他還回來,不過不用等他用膳。”
姰暖才沒等他。
她一整天下來,簡直饑腸辘辘,直接叫柏溪擺膳。
她用膳時,已經快九點鐘,吃到一半兒,江四爺就回來了。
他人走進屋,一身兒軍裝筆挺,軍靴革帶,清挺矜貴的模樣别提多正經。
可姰暖隻想到他白天怎麼翻騰她,花樣百出欺負人的,還有說的那些浪蕩不要臉的話。
現在她腿還酸,腰還疼,兇前也沉甸甸墜的難受。
她端着碗白他一眼,理都沒理他。
江四爺自己褪了軍裝,眉目噙笑看她好幾眼。
他走到桌前挨着她坐,接過柏溪送上來的碗筷,似笑非笑斥姰暖一句。
“爺推了酒席回來陪你,你就給爺擺臉子看?”
姰暖垂着眼嘀咕,“你哪隻眼瞧見我擺臉子?少帥,我可不敢。”
柏溪在一旁憋笑,連忙識趣地退了出去,還帶上門。
屋裡沒了外人。
江四爺看她頭發低绾,眉眼似畫,身上那件兒大袖薄紗衣在燈影下似霧籠身,裡頭小衣繩子都似顯非顯的,被疼愛過後的嬌媚簡直藏都藏不住。
他飯也t不吃了。
撂下碗筷,伸手過去把玉人兒抱到懷裡,握着她纖細腰線揉捏。
“剛才喚爺什麼?”
姰暖手裡的碗差點兒沒端住摔在地上,連忙擱回桌面兒上。
腰側揉捏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意味纏綿,男人帶笑的聲線也暗啞隐晦。
她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揚起讨好笑臉。
“少帥~,我喚您少帥呢,怎麼?我喚錯了?”
江四爺眼底笑意漸深,修長大手捏她小下巴晃了晃。
“陰陽怪氣,還說自己沒給爺擺臉子?”
“怎麼就陰陽怪氣了?外頭如今不都這麼稱呼你嗎?我就叫不得?”
“他們喊那是敬畏恭維,你怎麼能一樣?你用敬畏恭維爺?爺還得反過來哄你呢,少帥夫人…”
姰暖被他一句話逗笑,心裡那點氣惱頓時煙消雲散。
她筷子也撂下,握住腰側大手,帶到自己酸疼的地方,故意拿架子頤指氣使指揮他。
“你是該哄哄我,我現在身上還疼呢~,就這兒,給揉揉。”
江四爺低聲失笑,也慣着她,真給她揉起來。
還溫聲問,“白日是力重了些,疼得厲害?爺讓項沖喊姰恪過來給你瞧瞧…”
“不要!”
姰暖頓時急聲打斷他,扭臉嗔瞪他一眼。
“你别動不動就找我哥哥瞧,這都多少回了?夫妻房裡的事兒,幹什麼總找别人?我不要臉面的嗎?”
江四爺當然也就是說說。
她還有力氣跟他使性子叫喚人,那說明沒大問題,不過逗她一句而已。
見她急眼,他也适可而止。
于是問,“吃飽了沒?”
姰暖看了眼桌上飯菜,調整了下坐姿,端起碗筷繼續吃起來。
江四爺背靠椅背,耐心等着她用完膳,掌心還貼在她腰後揉着。
約莫一會兒,姰暖放下碗筷。
“飽了,你還吃麼?”
江四爺手臂一抄,将人抱起來,長腿邁開往床邊走。
“不吃了,吃飯有什麼要緊?還是先伺候夫人,趴好了,還有哪疼,爺都給你揉揉…”
話沒說完,姰暖就急了。
她一挨床,人就往床角裡縮,警惕地瞪着眸子看他。
“你别亂來了~,我真疼,渾身都疼!”
江四爺見狀氣笑,坐在床邊,一手夠到她纖細腳踝,将人托過來按倒。
姰暖要掙紮,他手力加大,死死按着她後腰,腿夾着她一雙腿,在豐腴翹臀上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
“老實點兒,不是說疼?爺給你按按身子,松泛松泛。”
姰暖披頭散發趴在床上,紅着臉喊他。
“你真不亂來?!”
“不亂來,把爺想成什麼色欲薰心的東西了?”
江四爺嗤的一笑,解開軍裝袖扣和紐扣,脫下來随手丢在床尾。
兩刻鐘後。
姰暖手腳攤開在床鋪上,舒服得昏昏欲睡,聲音也軟綿綿。
“我頭一次知道,四爺還有這手藝…”
以前早該使喚使喚他的。
江四爺笑聲清淡,握着她纖細小腿一寸寸揉捏,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爺不光有這手藝,旁的手藝也不差,你不是試過?”
姰暖納悶兒回頭,“還有什麼手藝?”
江四爺似笑非笑,一隻掌心滾燙的手沿着腿線,猛地竄進她裙擺。
姰暖驚呼一聲,瞬間縮腿彈身坐起。
被男人勾手摟進懷裡。
“别鬧!别鬧我!四爺說了不亂來!”
姰暖頭皮發麻,急聲推他,眉梢眼角都豎起來。
江四爺兇膛裡笑聲震顫,适時抽出手,緊緊摟着懷裡人親了一口。
視線落在姰暖衣領歪斜處,一指勾了勾那根小衣細繩。
“這身兒裙子好看,日後在房裡,就這麼穿給爺看。”
姰暖拍開他手,氣得瞪了他一眼。
“你一早給我備在這邊,原是早有這預謀的!”
那邊衣櫃裡,除了外穿的衣裳,每件寬松舒暢的便裳,都有各色千秋的露骨之處。
姰暖還算找了件捂得嚴實的。
反正夜都深了,她也沒打算再出這屋子的門。
她沒事兒找事兒,故意刁鑽地質問江四爺:
“您瞧瞧那些,開衩到腰上,兇襟恨不能低到肚皮去,什麼正經女子穿那些?你從前可沒這麼不正經,從哪兒學來的?出去應酬人,就應酬了這些本事?”
江四爺背靠在床柱上,看她坐在懷裡拿正房夫人的架勢審問人。
他鳳眸笑眯,手握在她滑溜溜的腿上輕撫。
“你想知道從哪兒學來的?”
姰暖眉梢挑高,表情兇巴巴,“快說!是不是跟人去堂子了?”
江四爺勾唇搖了搖頭,如實交代。
“爺不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兒,倒是在輔城軍軍營裡湊巧瞧見罷了。”
姰暖怔住,“輔城軍軍營?”
“嗯。”
“怎麼會?”姰暖想不到。
“怎麼不會?”
江四爺抱着她調整了下坐姿,沉聲繼續說着。
“雲甯是江系軍都城,輔城軍那幫兵,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素來比旁區營地逍遙的多。”
“爺帶兵那會兒雖是不許,但按慣例,軍營都設軍妓所,偶爾也請堂子裡的女人去,專門服侍那些大兵。”
“爺去過幾次輔城軍,上回中秋前,營地辦篝火宴,有些人喝高了,當席拉着軍妓按倒……”
姰暖一擡手,“别說了!”
隻想想那種淫亂的場面,她就已經感受不好了。
見她皺着眉,一臉反感。
江四爺頓了頓,将人摟抱住,淺啄低哄。
“不過是想着房裡事的些許情趣,你要不喜歡,爺就讓人拿去燒了,嗯?”
姰暖繃着臉沒說話。
她知道江四爺在床事上,素來總想玩兒些意想不到的花樣兒。
這就像是男人感興趣的一項娛樂。
若隻是夫妻在房裡關起門來,倒也沒什麼。
“算了,隻要你不是學别人亂來…”
江四爺喉間溢笑,親了親她唇。
“爺不學,爺有你,暖暖不比誰絕色?”
“隻會花言巧語哄我…”
“嗯,爺隻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