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486章

  江川淡淡掃了她一眼,大爺似的張開手,由着她伺候。

  李栩月垂眼替他系紐扣,細聲細氣跟他說話:

  “四嫂叫我們盡快派人去,别拖到晚上,四哥夜裡在府上招待客人,怕給客人撞上不好看。”

  江川還有點頭疼,擰着眉嗯了聲,嗓音嘶啞說。

  “你讓副官去,叫他們辦事低調點,堵上她嘴,套上頭,盡量别讓人瞧見。”

  李栩月輕嗯應着,又擡眼,小聲問:

  “還用不用派人守着她?我怕她積怨已久,再要發瘋,跑出去亂說,對五爺影響不好。”

  又提醒他,“家裡有貴客在,她要鬧起來,被人看五爺笑話,父親又要發脾氣...”

  想起小産那晚,闌珊哭嚷咒罵的那些難聽話。

  江川眉心疙瘩皺得更緊了。

  因為岚珊,江大帥都鞭打他兩回了!

  他臉色陰沉,“你别管了,爺安排人盯着她。”

  李栩月盯着他看了幾秒,緩緩垂下眼睛,輕柔替他整理好衣領,又整理皮帶。

  她語聲溫軟徐和:

  “離慶功宴還有三天,五爺一定要讓人看緊她。”

  “好在,她從歌舞廳消聲滅迹了一段日子,就算以前有些名氣,現今也激不起什麼浪花了,報社那邊,應該不會有人再盯着她。”

  “隻要謹慎一點,派人盯住了,别叫她跑出來,應該就不會出什麼亂子。”

  江川皺着眉點了點頭。

  “爺知道,不用你說。”

  李栩月看了看他,唇瓣淺抿,就沒再多言。

  收拾完,江川親自帶着副官去少帥府接岚珊。

  下人來主院禀給姰暖,姰暖連面都沒露。

  岚珊還在坐小月子。

  她整個人披散着頭發,面容消瘦,看起來氣虛又抑郁。

  江川一進屋,她沉郁幽暗的眼神就亮了亮,撐着手坐到床邊。

  “五爺~!你怎麼這麼些天都不來看我?是不是還生我氣?我那天晚上說的是氣話,你别跟我計較......”

  江川面無波瀾,語氣緩和。

  “不生你氣,你都這樣了,還跟你計較什麼?”

  岚珊眼裡淚盈盈的,她情意脈脈望着江川,既委屈又懊悔。

  “我沒用,沒保住咱們的孩子,我要是能度量大些,不那麼撒氣,或許孩子還在的呢...”

  她掩面痛哭,很傷心,消瘦的身子哭得顫抖。

  江川眉心擰了下,上前安撫地拍了拍她肩。

  “好了,這件事......”

  沒等他說完,岚珊已經一把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裡‘嗚嗚’哭起來。

  江川抿了抿唇,接着說:

  “這件事過去了,别再提,讓女傭幫你收拾行李,爺接你走。”

  岚珊淚眼朦胧,擡起頭:

  “走?去哪兒?”

  她眼裡淚波閃爍,卻隐隐透着期冀。

  大約以為他要接自己回他的公館。

  江川不動聲色地微皺了下眉,面色溫淡說:

  “你小産,住在少帥府不合适,四哥為此,對我頗有異議,先送你回之前的私館住,其他的,等你養好身子再說。”

  那邊立在床尾的女傭,已經默不吭聲去幫岚珊收拾行李。

  回之前住的私館?

  岚珊眼眸裡的期冀黯淡下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眼下,隻有受人擺布的地步,所以什麼都沒說,默默穿戴好衣物,跟着江川離開少帥府。

  見她乖巧配合,江川也沒讓人動粗捆綁,隻叫副官拿了件厚厚的披風來。

  他親自給岚珊裹上,又将披風上的兜帽替她戴好,擋住大半張臉。

  “外面天寒,你不能見冷風,捂好了。”

  岚珊輕輕點頭,“嗯。”

  出門時,江川還‘細心’摟着她,像是怕寒風灌進披風裡。

  離開帥府,坐上車,江川把人送回之前為岚珊租的私館。

  他的表哥,薛家少爺已經帶着婆子和女傭在客廳裡等着。

  江川把人送進屋,叫婆子和女傭守着,安撫好岚珊,出來時又帶上門。

  薛家少爺跟他一起離開。

  兩人到院子外的洋車邊。

  他問江川:“你叫我來,準備怎麼處理?”

  “齊家的人在雲甯,王軍的人今天明天就回到,這事必須悄無聲息,鬧大了,父親會打死我,四哥也饒不了我。”

  薛大少爺點點頭,“這我知道,但先前不是說,她是刀頭堂陳三爺的人......”

  “别管,陳老三要管她,早來找我了,這麼久不聞不問,說明不要緊。”

  江川叼了支煙,眉眼沉郁。

  “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做幹淨點,隻要不留痕迹,誰插手都沒用。”

  頓了下,又狠聲說:

  “今晚就做,我的副官給你用。”

  薛大少爺面色很平靜。

  “我知道了,你放心。”

  雲甯靠海,交通往來流動大。

  要一個人死無全屍,消失的無聲無息,太容易了。

  料理完這邊,江川坐上車,交代副官回軍政府。

  他在軍政府遇到江四爺和傅聞戬,聊了片刻,就回自己的屋子料理些瑣事。

  傍晚時,汪恒來叫他一起回帥府。

  “四爺邀了輔城軍的幾位軍官,晚上在帥府,叫五爺一起。”

  傅聞戬是過去執管輔城軍的軍長。

  現今輔城軍歸江四爺管,江川也在其中任職,給江四爺做副手。

  他們一幫人一起坐,倒很合理。

  江川去了。

  姰暖安排的酒席。

  一幫大老爺們兒,喝個酒呼天喊地的聒噪,顧忌着她兩個兒女的清靜,就把酒席安排在少帥府不怎麼用的飯廳,沒在主院。

  圖了個耳根子清靜,她早早洗漱過,坐在矮榻上晾頭發。

  宋姑姑幫她擦頭,說起兩日後江公館設宴的事。

  “年初裁縫來,給您和胡姑娘母女定作的衣裳,明日都能送來,您要親自看看麼?”

  姰暖仰面躺在榻上,手裡翻一本洋文書。

  “要的,叫他們先送到我院子來,我要看表姐和月月都試過。”

  宋姑姑點頭,“成,那我叫人告訴胡姑娘,讓她把先前送去她那兒的首飾t也都帶上。”

  姰暖嗯了聲,又想起什麼,歪頭看她。

  “跟柏溪說一聲,她跟我哥哥如今也不怎麼回私館住,私館那邊有兩個女傭,彤珠和碧珠,她們跟我從洪城來的......”

  宋姑姑了悟,接話道:

  “夫人是想,叫這兩個女傭,以後跟着胡姑娘和月月?”

  姰暖面露思索,“先這樣定吧,她們以前在洪城伺候我的,還不錯,碧珠手巧,梳頭也好。”

  這兩個小丫頭,跟胡秀秀是認識的。

  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安排她們跟着胡秀秀。

  宋姑姑,“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跟柏溪講,叫那兩個女傭到少帥府來見您。”

  “嗯。”

  姰暖沒再琢磨這件事,垂下眼,繼續看書。

  擦幹了頭發,她就上床睡了。

  約莫淩晨,房門推開。

  她迷迷糊糊被吵醒,還沒看清人,就被雪松香混合着煙酒氣的懷抱裹住。

  “四爺?”

  “嗯。”

  江四爺喝的半醉,一回屋就聞到她的味兒,熱皿沸騰的将人纏醒。

  他自來是這樣,人一旦興奮,就克制不住纏她纏得狠,手上力道也沒個輕重。

  姰暖猝不及防被捏疼,又氣又羞的拍打他。

  “疼!我疼...”

  “歇了兩夜,還疼?...别動!”

  姰暖被揉哭了,指尖掐着他肩臂。

  “你臭,你洗澡...”

  “忍着!”

  江四爺笑聲暗啞,堵住她唇,不許她再說不中聽的。

  兩人在屋裡動靜鬧得挺大。

  在中廳裡守夜的宋姑姑和靈槡,連忙就避到了樓下。

  彼時,江川正酒意上頭,迷迷瞪瞪坐在車上。

  他的副官,辦完了差事來接他。

  從後視鏡看了兩眼,副官遲疑着問:

  “五爺?您還好?”

  江川揉了揉眉心,“嗯,事兒辦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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