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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回到明初搞慈善 瀟騰 7283 2024-08-29 11:21

  陳柏松他們去了黃州,如今鎮守漢陽的就是朱元璋,朱元璋是個天生的将才,他有着别人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企及的軍事直覺,林淵在幾個将軍之中其實最看重的就是他。

  但看重也意味着擔憂,他已經坐到這個位子上了,一旦朱元璋帶着手下的兵去另辟蹊徑,他也隻能幹跺腳。

  可林淵也願意相信朱元璋。

  如今正好是林淵更多的了解朱元璋的機會。

  林淵先讓朱元璋派人去巡邏,确定好漢陽每天的宵禁時間。

  除此以外,還增設了幾個部門,每個部門都由林淵帶來的讀書人去負責,武将們從旁輔佐。

  他不希望自己的文臣和武将跟安豐一樣針鋒相對。

  那并不利于政壇的良性發展。

  “大人。”朱元璋把分派下去的武将名單遞給林淵,他說道,“這些人都是跟着我的老人了,脾氣秉性我都清楚。”

  林淵喝了口茶,對朱元璋說:“坐。”

  朱元璋從善如流地坐下。

  對朱元璋而言,這次和林淵一起鎮守漢陽,算是一件好差事。

  誰都看得出林淵對陳柏松的偏愛,原因也很簡單,陳柏松是他的奶哥,兩人認識的時間長久,彼此了解,林淵笃定陳柏松不會背叛他。

  但對于其他人,林淵或許就沒有這麼笃定了。

  但朱元璋很少有接近林淵的機會。

  有時候隻有上位者信任他,把他當自己人,前途才會更遠大。

  朱元璋自然也希望得到林淵的信任。

  但他知道自己和陳柏松是不同的。

  陳柏松是奶哥,而他是半路和林淵結識,楊子安和李從戎還占着義兄的名頭,隻有他不是。

  所以陳柏松他們是林淵的自己人。

  朱元璋偶爾也會想,如果他是趙子龍,為了能出頭,别說七進七出救阿鬥,就是十進十出也要去,不去就是落魄一輩子,去了還有一線生機。

  林淵朝他笑了笑:“喝茶。”

  朱元璋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林淵說道:“等黃州打下來了,我會讓李大哥駐守黃州,你和柏松随我去攻打安豐,你看如何?”

  朱元璋說道:“大人出征,必然戰無不勝。”

  林淵悶笑一聲:“不必說這些恭維話,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你們在我手底下這麼多年,都清楚我,清楚我的脾氣。”

  朱元璋不說話了,他也不清楚林淵想說什麼,最保險的就是閉口不談。

  林淵說道:“以前我說這話,顯得我太過狂妄,如今說這話,倒也算順勢而為,待有朝一日我坐上那個位子,必封你為異姓王。”

  朱元璋不敢直視林淵,但他的心裡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跟随林淵的人,都想得到一個從龍之功,但所有人都清楚,異姓王說來簡單,但從古至今就沒有幾個,這無疑是巨大的誘惑,沒人能夠抵抗,朱元璋自然也不能。

  林淵:“我說到做到,隻要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

  朱元璋看着尤銘的眼睛,此時自然要表忠心。

  等讓人送走了朱元璋,林淵才開始看高郵等地的财務報表,每一季度的報表都會送到林淵手上,财物的收入和支出都寫得很明白,古人有古人的智慧,林淵提出财報簡化之後,他們就想出了新的辦法,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簡化改造,林淵看着也很輕松。

  但還是要花不少時間。

  林淵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個自己找事的人,他應該有專管财物的官員,但是那些官員被他弄去管民生了,他更願意自己查看這些财報。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下面的人無論對他再忠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說不定了。

  高郵和其它已經走上正軌的區域報表每一季都很好看。

  雖然還沒有跟之前的支出投入打平,但人們已經能夠自給自足,經濟開始了良性循環,因為工廠的增多,所貧富差距并不大,富戶是原本的富戶,但貧民的日子已經好過多了。

  林淵看完報表,讓人收拾好東西以後準備出去走一走。

  他剛穿過假山,就被迎面跑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林淵眉頭一皺,他所在的地方不應該會有毛毛糙糙的人,等他低頭一看,就明白了——

  撞進他懷裡的人是個女人,年紀不到,應該還沒到二十歲,她有一雙小鹿般的眼睛,雙眼水潤,皮膚如玉般細膩瑩白,嘴唇殷紅,身材瘦小卻玲珑有緻,她慌亂地跪下去請罪。

  林淵:“起來吧,以後小心些。”

  女人的肩膀在發抖,她想擡頭看林淵,卻又不敢。

  “收起你的小心思,把力氣花在該花的地方。”

  林淵說完這句話,就擡腳離開了這裡。

  隻剩下女人在跪在原地。

  她看着林淵離去的方位,緊咬着下唇,她不能失敗,她的父母親人都在大都,如果她失敗了,她就再也見不着他們了。

  隻要這南王還是個男人,她就一定能在他身邊占據一席之地。

  林淵以為這個毛手毛腳的女孩隻是個插曲,卻沒想到他總能在各個場合“偶遇”他,她的欲望那麼明顯,明顯到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地步。

  現在的林淵可不認為女人會因為愛他而渴望他,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是權力與财富的結合體,人們接近他,都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某些好處。

  高處不勝寒,林淵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假意了。

  他也希望自己有個枕邊人。

  但這似乎也是奢望。

  人心難以把控,他也難說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感情左右頭腦。

  按照林淵自己的計劃,他是不需要子嗣的,幸好他也不是很喜歡孩子。

  小丫鬟名叫玉碧,她總會湊到林淵身邊。

  就連楊少偉偶爾也會說:“那小丫鬟對大人一往情深。”

  在這些男人眼裡,收一兩個女人那是正常的,無論男女都向往強大的人。

  還有不少面容姣好的少年,也願意去依附強大的壯年男子。

  世道越是不好,道德觀念越是單薄,社會風氣反而會更加開放。

  玉碧也被林淵看在了眼裡。

  這個柔弱的,小鹿般的女子,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林淵身邊,關注着林淵,她看着林淵的眼裡充滿了一望即知的愛意,那愛意濃稠的所有人都難以忽視。

  林淵也無法忽視。

  但他沒有任何感觸。

  他身邊的女性各式各樣的都有,妖媚如添香,溫柔如紅袖,自強自立的也不少,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但大約是他從沒有過尋找伴侶的念頭,所以看着她們的時候除了欣賞以外沒有别的念頭。

  林淵有時候都覺得,他大約是性冷淡

  隻是他自己以前沒有發現。

  可林淵不理玉碧,玉碧還是總要想辦法和林淵偶遇。

  林淵覺得厭煩,就對手下的人說:“把她調走,若是随便什麼人都能出現在我身邊,我要你們又有何用?”

  女性總是更容易被小看,下人們覺得玉碧是個可愛的姑娘,年紀又輕,長得美貌,而南菩薩自從來了漢陽,從未有過女伴,便覺自己給玉碧大開方便之門,便能博一個好。

  畢竟為上面的主子納美,也是他們的職責之一。

  英雄豪傑後面,總會伴随着紅袖添香四個字。

  二兩在伺候林淵洗漱的時候小聲說:“少爺如今在漢陽,下面的總擔心把少爺伺候的不周到,以前在高郵的時候,還有紅袖她們姐妹伺候,如今來了漢陽,少爺若過得不爽利,他們也讨不到好處。”

  林淵:“……”好像他們都挺關心他床上的那點事。

  二兩嘿嘿笑道:“少爺,我看那玉碧确實長得不錯,性子也好,想來伺候少爺也合适。”

  林淵倒不會對二兩發火,二兩跟他這麼多年感情,林淵歎息道:“二兩,你怎麼也叛變了?”

  二兩吓了一跳:“……這,這怎麼能叫叛變呢!”

  “為主人分憂,給主人納美,是我們這些做仆人的分内事啊。”二兩很委屈,“您要是個女子,我必然也會尋家室清白的公子獻上。”

  林淵哭笑不得:“你若是宦官,必然是趙高的角色。”

  二兩捂住自己的裆部,臉又青又白:“少爺,我可是娶了妻的,為了少爺割了那二兩肉沒什麼,就怕留不住媳婦,以後給我戴綠帽子,我哭都沒處哭去。”

  “行,就讓那玉碧來伺候我吧。”林淵脫了衣裳躺上床,對二兩說,“不要讓我覺得無趣才好。”

  二兩笑了兩聲。

  林淵手枕着頭,看着床梁,不知道這個玉碧,是誰手裡的人。

  現在看來,不是朝廷的,就是方國珍的人,如今朝廷大勢已去,方國珍必然要再尋出路。

  要麼找人投靠,要麼就自立山頭。

  可如今天下,自立山頭的除了他和安豐那邊以外,其他都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真正的占個山頭當土皇帝。

  既然他送人過來,那自己就笑納吧。

  就算不是方國珍的人,可是一塊餌,到時候就看有沒有魚上鈎。

  林淵翻了個身,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翌日清晨,玉碧就被送到林淵身邊,成了林淵的貼身侍女。

  林淵也沒有去問她的身世,二兩隻說她是逃難來的,但想也想得到,若是逃難來的女人,大多都留在高郵,跟着林淵過來的仆從,都是林家的舊仆,林淵這人念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也不想再去熟悉新的人,舊人更了解他,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也知道他厭惡什麼,不會去踩他的底線。

  更何況舊仆們也不太怕他,敬畏是有的,但還沒到林淵一個眼神就要被吓死的地步。

  玉碧是個精細人,她擅長察言觀色,林淵想要什麼不必開口,她自然就奉上了。

  如果她一直侍奉林淵還好說,但她剛到林淵身邊,這隻能說明她從小就是被這麼培養的。

  如果觀察人,如何投其所好,她都有研究。

  而且玉碧和下仆們的關系也很好,下仆們都認定她會成為林淵的女人,所以有意無意也願意捧着玉碧。

  玉碧在林淵的府上俨然成了不挂名的女主人。

  她自己大約都被這樣的氣氛所蒙蔽了。

  畢竟林淵脾氣好,待人三分笑,就是她偶爾做錯了什麼,林淵也從不責罵。

  有時候兩人四目相對,玉碧還會臉紅心跳,她發現林淵身邊并沒有女人,哪怕是個用來纾解的婢女都沒有,林淵活的極其自律。

  但就是這樣的人,才更容易被拉入酒色的誘惑中去。

  “大人,這是下頭新上的果酒。”玉碧款款而來,她知道自己怎麼走路最好看,顯得袅娜,她把酒端到林淵面前的桌案上,輕聲勸道,“您嘗嘗。”

  大約是林淵這段時間的放縱,玉碧的膽子也大了很多。

  林淵倒是不擔心酒裡有毒,這個時期的毒藥就沒有無色無味的,大多都伴随着刺鼻的氣味,拿來毒害人也不會放進酒,林淵輕嗅酒香,笑道:“這酒不錯,你坐,我們對飲。”

  大約是林淵的笑容太溫柔,玉碧就跟中邪了一樣坐下。

  可坐下以後才意識到,她沒有資格坐在,但是此時站起來,似乎又是違抗林淵的命令,那還不如就這麼坐着。

  林淵問她:“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哪裡人?”

  玉碧早就打好了腹稿,連忙說:“奴婢是河中府出身。”

  玉碧屏息,等着林淵繼續問。

  可林淵卻沒有再問,而是自顧自的喝酒。

  林淵面露醉态,又解衣上了床。

  玉碧就這麼等着,等着林淵在床上不再動作,她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她解開林淵的衣裳,讓林淵露出兇膛,脫了林淵的褲子。

  可醉酒的男人無法行事,玉碧在自己的腰處劃開一條小口,讓鮮皿落在被褥上。

  在這裡劃開傷口,沒有手上那麼顯眼,而且第二天基本就會結痂愈合,這是她以前學到的法子,沒想到竟然還有用上的一天。

  畢竟是沒跟人發生過關系,玉碧對于男女之事了解的并不算清楚。

  她隻知道落了紅,就是成了事。

  她躺在林淵身邊,蓋着被子,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玉碧一夜都沒睡,她就這麼睜着眼睛,想自己的家人。

  她早就知道她有這麼一天,她小時候長得比如今還要美貌,父母兄弟都以為她奇貨可居,到了年紀也不曾把她許人,以為有朝一日一家人可以靠着她雞犬升天。

  可在大都,美人少嗎?

  環肥燕瘦,漢人,蒙古人,還有胡人,女子各有各的美貌與風情。

  等她年歲漸大,她的美就蒙了塵,不像小時候那樣明豔可人。

  父兄又把她送去了義父家做婢女,希望她能爬上主家的床,至少當上妾。

  府裡的女子并不少,各個都想往高裡爬,她去的時候同屋的姐妹教了她不少東西。

  可義父并沒有碰她,他說她美,說她的美是稚子之美,全身上下,唯雙眼最美。

  于是将她收為義女。

  玉碧一直以為,她會被義父獻給皇上。

  隻要她被皇上寵愛了,她的父兄就會滿意了吧?會誇她是個好女兒,好妹妹,她的母親也會以她為榮。

  可她沒有被獻給皇上。

  她年複一年的等待,每一年都抱着期望,直到那一年過去。

  當義父告訴她,讓她前往濠州的時候,她不是不恐懼的,她長到那麼大,從來沒有離開過大都,她隻吃過大都的飯,隻看過大都的風景,大都的每一條街她都知道,哪家糕點店的點心好吃她也知道。

  可她不敢祈求義父讓她留下,因為她知道,這就是她唯一的用處。

  但她不是唯一一個被義父派去濠州的女孩。

  和她同行的還有十多個,各個都美豔非常,小家碧玉式的,大家閨秀式的,還有風塵味的女子,應有盡有,她們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認命的味道。

  玉碧也認命了。

  她們隻想保全自己的家人,或是看重的人,她們的弱點都被義父握在手中,哪怕要死在濠州,她們也不能背叛義父。

  可是到了濠州,她們想盡千方百計,最終隻有玉碧成為了婢女,有機會接觸到林淵。

  而她們大多數,在錢花光了之後,都隻能自己找活幹養活自己。

  也不是沒人想留在濠州。

  玉碧還記得她臨行前,姐妹們坐在一起,有個小姐妹說:“我想留在這裡……我的父母不愛我,兄弟也不愛我,他們推我出來去死,我不想聽他們的,我在這裡能自己幹活,以後找個男人嫁了,過自己的日子。”

  當時沒人說話。

  但第二天玉碧離開時,并沒有看到那個小姐妹。

  不知道她是被捂死的,還是被掐死的,死相慘不慘。

  玉碧麻木的離開了。

  她們的生死都不由自己,宛若浮萍,隻能随波漂流。

  玉碧轉頭看着林淵的側臉。

  如果她不是義父的女兒,如果他不是南王。

  那該有多好啊。

  她會相夫教子,會像所有普通女人一樣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憂心驕傲。

  可她沒有選擇。

  她有這樣一張臉,有那樣的家人,就決定了她隻能走這樣一條路,從一而終的走下去。

  林淵起床的時候朝身邊看了眼,玉碧正在裝睡,她裝的很自然,林淵就這麼注視着她的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玉碧并沒有發生任何關系,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生錯了時代,就注定要稱為時代的犧牲品。

  林淵無聲歎息。

  到了最後,如果能保她一命,能保則保吧。

  當天下太平,玉碧這樣的女孩大約也能當個普通人。

  “大人?”玉碧适時的睜開眼睛,她驚恐的看着林淵,又看了看自己被子下面的身體,她低着頭,開始抽泣起來,“奴,奴昨夜與大人對飲,竟不知是何時……”

  林淵表現的十分憐香惜玉,他輕聲說:“莫慌,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玉碧愕然擡頭,名分?

  林淵:“雖不能讓你當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也可以讓你做妾,就怕委屈了你。”

  玉碧連忙低泣道:“不委屈,隻要能跟在大人身邊,就是不要名分,隻做婢子,奴也心滿意足了。”

  林淵伸手擦拭玉碧臉上的淚,哄道:“别哭鼻子了,快些去洗漱吧。”

  玉碧就這麼成了林淵的妾,還是唯一的妾。

  這下林淵的後院都震動了——雖說林淵的後院不是廚娘就是仆從,不過他們一震動,加上林淵有意放縱,南菩薩納一美人,寵愛有加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在缺少娛樂活動的現在,這可是個大新聞了。

  别看美人是妾,地位不高,可她跟着的是最有權勢之人,哪怕是個婢女,也可通天。

  于是漢陽的許多人家,就開始給林淵送美人了。

  無論是自家的女兒,還是外頭買來的,家裡的婢女,隻要長得美的,全都送給了林淵。

  林淵也都笑納了。

  他還缺女官呢,這些女人不管出身如何,字是一定認識的,琴棋書畫不說精通,粗懂是肯定的,在這個文盲遍地走的時代,不論男女,能識字的林淵都有用處。

  玉碧在經過最開始的恐懼擔憂之後,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林淵待她溫柔,又隻有她一個妾,他憐她弱小,顧忌她的身體,不肯與她行敦倫之事。

  這在見慣了男人劣性的玉碧眼裡,就是疼她愛她尊她重她的表現了。

  林淵在玉碧眼裡,就是書中才有的良人,溫柔和煦,謙謙有禮,翩翩佳公子,她願意用一切美好的詞彙去形容他。

  她總能收到林淵給她的禮物,無論是金貴的還是廉價的,林淵每次見她,都會帶給她。

  玉碧有時獨處,會把那些禮物都拿出來,擺在桌上,看着發呆。

  她多想忘記大都,忘記自己的父母兄弟,忘記義父,忘記還在濠州的姐妹們,隻做她自己,隻做她想做的事。

  她看着看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沒有選擇,從來都沒有。

  沒人在意她的想法,沒人在意她的需求,她隻是棋盤上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她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上,她沒有說不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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