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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回到明初搞慈善 瀟騰 7276 2024-08-29 11:21

  炒熟的黃豆加點鹽,就是最易得的零嘴,莊子裡幾乎人人都愛吃,隻是嚼多了腮幫子疼,外加氣味不太好聞,而且一天下來也吃不了多少,還有飽腹感。

  新來的那五百人每人每天能分一小把,都格外珍惜,藏在自己的衣服裡頭,半夜睡覺都摟着,就怕被人偷走。

  這五百人來自五湖四海,有些是逃難的流民,有些是自賣為仆的百姓,有些則是主家不要的奴仆,他們全是男人,隻有蔣光一同送來的那二十個添頭是女人。

  男人們都睡在草棚子裡,得等一個個檢查登記後才能領東西住進宿舍,他們倒是知道檢查,雖然不知道檢查的是什麼,躺在草棚子裡的時候,人人都想睡在裡頭,中間暖和,外頭漏風,睡邊上的人肯定冷。

  他們都不脫衣服,席地而睡,好在地上鋪着幹草,能隔絕濕氣。

  第二天一早,外頭吵鬧起來,有人掀開草簾子沖他們喊:“出去,别睡了,耽擱了時辰仔細你們的皮。”

  這群人就老老實實的走出去,走到廣場上,疏疏落落的分布着。

  朱元璋隻能先叫人要他們列好隊,這些人雖然不懂,但好在聽話,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有疑惑也不敢問出口。

  五百人一共被列成了三隊,其中一隊比另兩隊少個人而已,還算平均。

  然後就開始盤問檢查了。

  這樣的場合秋娘不适合出來,林淵就隻能讓楊子安和朱元璋先頂上——畢竟這兩個是莊子裡難得認字的人。

  “姓什麼?叫什麼?哪裡人士?以前幹什麼的?”

  “以前是木匠?這個牌子拿上,到那邊去。”

  “種地的?站對面去。”

  “走街串巷的?站我後頭去,牌子拿好。”

  把朱元璋和楊子安累得夠嗆,他們以前覺得行軍打仗就夠累的了,沒想到單是坐在這裡,手裡拿着筆都這麼累,有些人說話還帶着濃濃的地方口音,官話說得不怎麼樣,那就得連蒙帶猜,有時候還不一定猜得準。

  連續幾天都要整理,不僅僅隻是新來的,以前的人也要登記。

  朱元璋他們這邊是初步篩選,按照他們之前從事的行業把人給分開。

  但因為識字的人不多,所以林淵也隻能親自上了,每個人給個小木牌,上面寫着姓名,生辰,以及比較明顯的特征,比如哪裡有個痦子,或是臉上有幾顆治,總之就是比較明顯的個人特征,而且不太可能更改或僞裝。

  其實就相當于現代的身份證,畢竟以後人越來越多,管理起來不方便。

  有這玩意的好處是,如果有外邊的人混進來,光是身份證這一關就過不了。

  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但必要性還是有的。

  進出莊子也得根據這個牌子來。

  上頭還有編号,編号是林淵編的,根據姓氏的讀音,按照字母來編,順序記在冊子裡。

  隻要編号和姓對不上,僞造這個牌子也沒用。

  林淵現在覺得,他真的很需要知識分子,有文化的,多多益善。

  但是本來知識分子就少,能培養出知識分子的,大多都是地主階級和官宦人家,官宦人家更多些,人家是家裡有底蘊,在這個時代,書也是财富地位的象征。

  他現在身邊能有個認字的秋娘,楊子安、姜桂和朱元璋就不錯了。

  像楊氏,畢竟是長輩,他可不好叫長輩去做事。

  “一個讀書人都沒有?”麻煩事弄完以後,林淵坐在屋子裡和楊子安說話,“不說讀書人,一個識字的都沒有?”

  楊子安搖頭:“但凡讀書人,大抵家資豐厚,亂世也亂不到他們頭上去。”

  林淵歎了口氣。

  楊子安說的是有道理。

  楊子安:“也不必急于一時,待到時機成熟,自然有人聞聲而來。”

  林淵看向楊子安,楊子安也看着他,兩人相顧無言,林淵卻突然明白,原來楊子安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打算,也知道自己并不安于一直待在這個莊子裡。

  楊子安忽然說:“四弟,大丈夫放眼天下。”

  林淵在自己的腦子裡仔細想了一圈,都沒想出來元末明初的名人裡面有楊子安這個名字。

  “蔣商要走了。”楊子安看向窗外,“去送送。”

  林淵跟楊子安一同走到城牆門口,就看見陳柏松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了,在莊子裡修養了近一周的時間,精神面貌可比來的時候好上了許多。

  因他們打了不少野山羊回來,廚房的女人們做成了熏肉幹,叫他們路上帶着好吃。

  所以來的時候除了人什麼都沒帶,走的時候卻帶了不少東西。

  “這麼多肉幹呢。”小弟騎着馬打轉,“熏幹了就沒那股騷味了。”

  “野山羊就比家養的羊更腥臊些。”

  蔣光也騎着馬,山路雖然不算難走,但是馬車和牛車總歸是耽擱時間。

  蔣光他們一走,新來的人就要分配宿舍,還要領必需品。

  他們得一排排的列好隊,排隊領才行,不能擁擠,也不能插隊,旁邊有莊子裡的人看着,手裡還拿着刀,這群人老實的跟鹌鹑一樣。

  領的東西也簡單,一套換洗的内衣,一個木盆,木盆裡放着一張粗布和竹筒做的杯子。

  核對了身份後領了就能走,會有人給他指路去分好的寝室。

  新建的宿舍樓看起來挺醜,但是夠大,住人是足夠的,裡頭的床也是上下兩層。

  姚六三就是這批新人中的一個,他家原先是木匠,後頭城裡買不着糧食了,他們一家就收拾家資去投奔親戚。

  可一去才知道,親戚也走了,他們沒了去處,隻能跟着周圍的人一起走,走着走着,家裡人就慢慢散了,先是祖父祖母前後去世,再是娘受了風寒倒下,親人越來越少。

  等姚六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成了獨一個。

  他就跟着身邊的人一路走,見到什麼吃什麼,腦子裡隻念着明天吃啥。

  後來,他們就看到有人在驅趕流民,但是不是趕走,而是把流民們趕到一個範圍内,姚六三發現有不少人瘋了一樣朝那邊跑,他問一個老乞丐:“這是在幹啥?”

  老乞丐告訴他:“那些趕人的都是商人,要是被挑中了,就能被商人賣出去。”

  姚六三不敢信,可他還是過去了。

  畢竟要是被商人挑中,再怎麼樣一天一個豆渣餅總是要給的?

  總比現在的日子好過。

  姚六三跑過去,果不其然就被挑中了,他就又跟着這群人繼續走。

  沒人知道他們要去哪兒,也沒人知道他們未來要幹什麼,隻知道當下,他們應該是不會被餓死了。

  不過路上也有不少病死的人,扔在路邊,埋都懶得埋。

  姚六三拿到了分給自己的木盆,傻愣愣的抱着盆走到一邊,然後有人問他:“你多少号?”

  姚六三:“啊?”

  那人有些不耐煩:“剛剛你領東西,人說你住幾号房,你記得嗎?”

  姚六三連忙說:“記得記得,中十号。”

  中十号就是二樓的第十個房間。

  那人:“行,你跟我來,你是中十最後一個人,我帶你們一起上去。”

  姚六三這才發現原來他身後還有七個人。

  這七人雖然是同他一起來的,但是彼此都不認識,他們的表情跟姚六三差不多。

  這幾天簡直就像是在做夢,有地方睡,有東西吃,雖然白天總要排着隊,但好歹不用擔心餓死和東西,棚子雖然不算暖和,但也不會凍死人。

  那人領着他們去宿舍房間。

  房間門是敞開的,這些房間都沒有鎖,能合攏,但是不能上門闩。

  “床位你們自己分,分不好再來找我,要是發現有大家鬥毆的,當場就要攆出去,懂了沒?”管事的說。

  姚六三他們忙不疊送的點頭。

  等管事的走了,他們八人站在宿舍裡,表情都是一緻的懵逼,都端着木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我……我誰這兒。”姚六三第一個說話,他把木盆放在進門第一張床上。

  其他人似乎這個時候才終于反應過來,連忙開始分配床位。

  “睡上面不會掉下來?”

  “還挺高的!”

  “旁邊有攔的,不至于掉下來?”

  都想選下鋪的床位,可沒辦法,有人住下鋪,自然就有人睡上鋪。

  他們也是剛來這個莊子,不敢跟人發生沖突,哪怕這人是跟自己一樣剛被買來的。

  木架床上有草墊,又厚又軟,是編織好的,隻鋪被褥就能睡了。

  就算沒有被褥,和衣而睡也很軟和舒服。

  東家說了,他們今天能好好休息一天,明天開始就要幹活了,不幹活就沒有飯吃。

  姚六三摸摸自己的肚皮。

  他這幾天雖然不能說是完全吃飽,但是比之前好得多了,至少肚子裡頭有東西。

  夜裡不會餓醒,這樣的日子就挺好了。

  這五百人林淵是準備讓他們跟原本莊子裡的人混在一起行動和訓練的,不能叫他們自己抱團,在抱團之初就要打散,可新來的人數比原本的多。

  林淵想了挺長時間,準備花一天時間叫他們去拉練。

  走上大半天,然後找個地方坐着,聊聊天,吼幾嗓子,培養一下友誼。

  ——雖然林淵也不知道究竟有用沒有。

  還有就是分班制,林淵決定讓他們十個人一個班,然後再任命一個班長,根據三三進制原則,三個班一個排,三個排一個連,三個連一個營。

  這樣職務就清楚許多了。

  追究責任也方便。

  李大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排長,手底下管着三個班,他自己懵了半天,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旁邊的人:“我成排長了?我是個官了?”

  旁邊的人也很激動:“是啊!你成官了李大!”

  李大激動壞了,大冷天簡直想要脫下衣服光着膀子繞着莊子跑上幾圈。

  “我……我家可從來沒出過一個官!”

  “你别太高興了,你以為這個排長白當的啊,你下頭的班要是誰出了問題,除了班長以外,你也要倒黴,如果你發現了,那還沒事,但要是你沒發現,是被别人發現的,那你就完了。”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東家都說了,要是你下頭的班表現的好,你就能記功。”

  新出爐的“官”們湊在一起聊,都覺得雖然沒有太大的好處,但是這個名頭還是很響亮的。

  大概就因為這個,所以訓練的時候這些“官”們格外嚴厲,但也不敢太嚴,畢竟旁邊還有楊子安在巡場,要是誰管的太過了,楊子安就要把他們的長官提出去批評。

  長官被批評了,下頭肯定也得倒黴。

  懲罰也很簡單,就是罰餓肚子。

  但這些人餓肚子都餓怕了,聽到偷懶的不能吃飯以後,一個個都能打了雞皿一樣。

  在當官的激情過去之後,李大和同僚們聚在一起吃飯,都是愁眉苦臉的聊下頭的人。

  “就說李四九那個班,平時訓練就一般,怎麼說都不行,動作就是不齊整。”

  “說也說了,訓也訓了,我晚上不睡覺,騰出時間來訓,還是不行。”

  “就因為他們,評優總沒我的份。”

  同僚們也是一堆煩惱:“我那邊有個,他襪子不見了,非說是同寝的人偷的,大半夜把我鬧醒,叫我去斷案,我會斷個屁案啊!一雙襪子!最後還是在他床底下找着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燒過了自然就沒有最開始的激動。

  林淵也一直關注着這些忽然變成“官”的人,如果有人敢冒頭的話,在這個關鍵檔口,也隻能殺雞儆猴。

  結果他一看,發現這些人都挺老實的,沒有一個整幺蛾子。

  “這是為什麼?”林淵跟姜桂說了自己的疑惑,一般來說小人物忽然坐到高位上去,很容易犯錯誤的啊。

  姜桂往嘴裡扔了一顆豆子,邊嚼邊笑:“膽子小呗,上次被你趕出去的那個,你給忘了?”

  姜桂出去轉了一圈,入冬的時候就回來了,他打着行商的旗号,還真去了不少地方,或買或換回來了一些東西。

  比如花椒,都是曬幹了的,還有種子。

  不過這時候的花椒是當作藥材用的,能止痛,行氣,殺蟲,還能治嘔吐,腹瀉。

  總之就是十分全能的藥材。

  但林淵則是用花椒煮鍋子,如同所有穿越前輩一樣在冬天涮起了火鍋。

  不過沒有辣椒,花椒的味道也隻是讓嘴皮發麻而已,但吃出一身熱汗是夠了。

  姜桂涮了一片羊肉,美滋滋的放進嘴裡,沖林淵說:“四弟,旁的不說,就沖吃着一口,我就服你。”

  林淵也涮了一片,不過涮得有點老,吃着一般,隻能重新再涮一片。

  因為立冬,所以林淵和姜桂、楊子安、李從戎聚在一起吃晚飯,他們坐在屋子裡,腳下是火盆,涮着羊肉鍋子,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放松的不行。

  李從戎夾了一筷子肉,燙熟了立馬放到自己的碗裡,大口大口的吃肉,吃完還長舒了一口氣:“爽!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林淵笑道:“等日後條件好了,我專叫人給大哥釀酒喝。”

  李從戎一拍大腿:“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是記住了!”

  林淵又說:“三哥出去轉了一圈,正好和我們說說,外頭可有什麼新奇事兒?”

  姜桂笑道:“新奇事兒倒有不少,方國珍又反了。”

  方國珍至正八年反元,後來又受元招降。

  “今年三月反的,我出去轉了一圈才知道。”姜桂說道,“他把浙東道都元帥泰不華殺了。”

  “這人反複無常。”楊子安說,“就是反也反反複複,沒什麼趣。”

  林淵沒說話,他知道方國珍明年就會想辦法賄賂朝廷,繼續為元朝效力,至正十六年的時候還會奉命去攻打張士誠,七戰七捷,現在張士誠不在興化。

  說不定到時候他讨伐的,就是自己了。

  姜桂:“那也說不定,他現在手裡不少人呢,我出去一趟,聽說不少商人都在往黃岩走,就想賣糧給他。”

  “商人們無利不起早,要不是他确實有些本事,商人也不會跟聞着味的狗一樣。”

  李從戎有些懵:“這方國珍,是個什麼人物?”

  林淵隻能解釋了一下:“前年蔡亂頭造反,你知道嗎?”

  李從戎:“這我知道,鬧得挺大呢。”

  林淵又說:“方國珍就是那時候反的,他們同兄弟聚衆千餘人,搶劫海運漕糧。”

  “這人膽子可真大。”李從戎感慨了一下。

  李從戎又說:“要是我,我可不敢。”

  楊子安笑他:“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敢也得敢。”

  “怎麼就架到脖子上了?有人逼他反啊?”李從戎不解問道。

  姜桂又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來說。”

  “前年蔡亂頭返元,被朝廷捉拿,那方國珍有個冤家,冤家便狀告方國珍與蔡亂頭勾結,方國珍隻能殺了冤家,跟自己的兄弟一起,聚衆千餘人反了。”姜桂歎了口氣,“他要是不反,合家上下人頭早落幹淨了。”

  李從戎吓了一跳。

  姜桂又說:“聽說現在白蓮教和明教也有動作。”

  “總之啊,就沒有個太平的地方。”

  “還有個民謠,我唱給你們聽啊。”姜桂清清嗓子,“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這是個什麼意思?”李從戎表示不解,“是不是說,隻有一隻眼的石人可以挑動黃河?”

  “隻要能挑動,這天下就反了?”

  姜桂也笑:“黃河至正四年都決堤三次了。”

  林淵:“如果真挖出一隻眼的石人了呢?”

  衆人忽然看向林淵。

  林淵認真說道:“若是有人在無意之間,發現黃沙下埋着單眼石人。”

  姜桂一愣:“那這就是天要人反!”

  林淵:“如果那石人是人埋的呢?”

  “民謠自然是人傳的,傳出來肯定就有傳的意思。”林淵,“就好像當年漢高祖斬白蛇起義,白帝子,赤帝子的故事一樣。”

  李從戎:“那哪裡是故事?肯定是真的!”

  林淵:“……”

  行,跟這個腦袋一根筋的說不明白。

  在這個普遍封建迷信的時候,說科學才是腦子有病。

  楊子安接話說:“民謠已經傳開了,如果真有石人現世,必然有人揭竿而起,如今民不堪苦,饑民遍野,天降預示,自然有人跟随。”

  林淵點頭:“明年,那石人就該現世了。”

  姜桂接話說:“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隻有李從戎一個人在一旁一臉懵逼,他每個字都懂,怎麼揉起來他就不明白了?

  林淵:“正巧與你們一同說說,我上回叫二哥去興化給我尋來了一個人,名叫張四九,此人原先是興化的鹽民,泰州、興化、高郵,這三地都是富庶之地,再說遠點,還有常熟、湖州、松江等地。”

  楊子安摸着下巴說:“就怕……路途遙遠,難攻。”

  林淵:“這倒不怕,興化鹽民苦不堪言,與其從外部進攻,不如從内部瓦解。”

  姜桂拍掌:“妙哉!此計甚妙,就是不知叫誰去做?”

  李從戎這下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呆頭呆腦地問:“你們……說的是要去打興化?那、那不是造反嗎?”

  林淵和楊子安,姜桂互相看看,最後是姜桂開口解釋。

  “若是明年石人不出,我們自然不必反。”姜桂簡直要掰碎了揉細了跟他說,“但石人若是真出了,但凡有膽識的都會反,我們若是慢人一步,就守着這個莊子,給别人塞牙縫?”

  李從戎呆愣愣地點頭,一臉深思的表情。

  林淵咳了一聲:“刀哥,你在想什麼呢?”

  李從戎沒過腦子,直接說:“什麼都沒想。”

  隻是被吓住了,在發呆而已。

  姜桂說道:“我出去前也不敢想呢!出去轉了一圈,我才知道現在人人都談這個。”

  “尤其是行商的,有不少都跟白蓮教和明教接上頭了。”

  林淵想了想,覺得商人啊,果然才是最聰明的人。

  而且膽子還大,隻要有利益,龍潭虎穴都敢去闖,給他們一根撬棍,他們能翹起整個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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