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姜妘竟然在短暫的離開以後又重新回到了秘書處,到陸宴峋身邊做秘書,公司内部都在感慨她的本事,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運氣。
原本那些不看好她,甚至多少對她有些不恭敬的人,這下又開始恢複了之前對她的那種百般恭維态度。
姜妘心裡得意,知道這就是屬于自己的,好日子……還會在後頭!
不過眼下雖然回到了陸宴峋身邊繼續當秘書,可還是有些麻煩的事情。
比如說……陸宴峋那個兒子簡直就是個白眼狼!自己對他那麼好,可他呢,到頭來居然一見到他親媽就完全忘了自己是誰!絲毫不給自己面子!
姜妘憤怒不平,現在想要得到陸朝認可,也确實不那麼容易,當下她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也就是繼續對他好,讓他至少不那麼抗拒她。
否則,她不沒辦法成為陸家往後的家主夫人。
在身邊看了這麼多年,姜妘也比誰都清楚,陸宴峋最在乎的也就是他這個兒子。
如果不能夠得到他這個兒子的認可,往後肯定也就嫁不進陸家,一想到這些……姜妘就發愁。
何況梁錦柔都已經回來了,陸朝對她肯定感情不一般,再怎麼說,皿緣關系親情擺在那裡,别人不可能擁有像他們這樣的關系。
自己之前的挑撥,似乎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實在想不出來好的辦法了,姜妘又隻能再去找沈家人。
姜妘思來想去,這個時候也就隻有沈家人還能幫到她,給她些主意。
“現在沈小姐應該還不知道梁錦柔已經回來了吧?如果沈小姐知道了,肯定也想我們千方百t計去對付她,可是她有那個兒子在,我擔心往後陸宴峋還是會對她不一樣……”
沈蔓羽是什麼性格,她在的父母當然也清楚,即便她最終認罪坐牢,可在她心裡,對自己承受的這一切從未接受過。
如今度過的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也是靠着憎恨,才能夠堅持着。
沈母每一次去見她,都會聽到她罵梁錦柔是個小賤人,她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梁錦柔。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沈蔓羽都不會希望她好過,恨不得看她被扒皮抽筋,然而如今,梁錦柔沒死,還活着,這個消息若被她知道了……
沈母根本都不敢想,女兒到時候有多麼崩潰,因此現在的确是需要想辦法的時候,想想到底該如何解決眼下的這些棘手難題。
她一番深思,忽然想到了個有些冒險,卻又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有所幫助的辦法。
但前提是,他們都要狠得下心,也要有那個膽量。
“伯母,你應該是有些想法了?但說無妨,隻要現在能夠把陸宴峋那個孩子的問題解決了,一切都好……”
沈母語氣陰狠:“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不就是解決一個孩子嗎?有多大的問題,何況他對你應該還挺熟悉,一個五歲的小屁孩,難道還需要你很費心嗎?”
姜妘的瞳孔放大了:“沈伯母您的意思是……”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到底準備怎麼做,決定權在你,但你如果想要嫁給陸宴峋,成為以後陸家的家主夫人,不解決這個阻礙,幾乎沒什麼可能性……何況你要知道,陸宴峋最在乎的如今就是他這個兒子。”
“可是……”
姜妘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能力,伯母你應該是看得到的……”
得罪了陸宴峋的人,最後下場可都還擺在眼前呢。
沈家以前多風光啊?在整個京市也可以說是随意橫着走了,沒幾個人敢得罪沈家,可如今呢?
整個京市已經沒了沈家人的立足之地,也就是靠着過去的那些底蘊在苟延殘喘。
誰都知道再這麼下去,不出幾年,沈家說不定就會徹徹底底消失在京市!
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就隻能眼睜睜失去機會,想要嫁進沈家的願望徹底破滅。
“你傻呀,誰說你要親自動手,能夠用的辦法不是很多嗎?”沈母壓低聲音,循循善誘,“陸家把那個孩子藏的嚴嚴實實,不讓人看見,不就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
“但如果有一天這個孩子再也藏不住了,他的身份信息通通曝光,你說那個時候,陸家還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些年,陸家擴張迅速,也吞并了不少其他世家的地盤,對陸宴峋記恨的人可不少,到那時候咱們就隻用坐收漁翁之利,你無非也就是賭一賭,那些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姜妘眼睛刷的亮起來,不得不感慨,這是個好辦法!
借刀殺人,不用自己親手動手,照樣能有這個機會和概率,讓這陸家的小少爺以後再沒有出現的機會!
朝兒……姜妘腦海中浮現過那個孩子可愛的面龐,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這可不能怪我,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誰讓你要當白眼狼,對我的這些情誼置之不理?
接下來你要面臨什麼樣的結局,可就和我沒關系了,隻能怪你命不好,而陸家未來繼承人的位置……
隻能是我兒子的!
這些謀劃,梁錦柔尚且不知。
她将小姑娘送進幼兒園,就能輕松許多,閑着沒事兒,正好可以忙忙工作,她也不能總是閑着。
卻也無意間看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事實。
原本陸宴峋告訴她,已經将姜妘調走,沒有讓她繼續在他身邊的秘書位置上工作了。
可是為什麼,她今天參加某個商界峰會,卻在現場看見了陸宴峋,以及他身邊又跟着姜妘?
梁錦柔冷笑出聲,所以啊,這男人的話果然是一個字都信不得,尤其說這些話的人還是陸宴峋,更不能相信!
梁錦柔心目中那些莫名的怒火隻閃過了一瞬,很快就消失,她可不想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也不願意再受他影響。
如今的她有自己太多的事要做,要抓緊有限的時間照顧好兩個孩子,其餘的都與她無關了。
因此,梁錦柔直接選擇了與他們擦肩而過,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們。
分明前兩天才借着孩子,離他稍微近了些,眼下又是如此……
陸宴峋哪怕在外人眼中足夠冷峻,貴氣十足,也受到幾分影響,根本顧不得什麼外在氣質,一把就用力的拽住了她。
“梁錦柔。”陸宴峋,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叫她名字,帶着幾分惱怒,“你分明看到了我,又為何裝作沒有看到?”
“陸總,我們在工作上應該也沒有太多的接觸,至于有沒有看到你,你怎麼知道?”
“……我又惹你生氣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梁錦柔目光裡有着極度的挑釁:“你又想把我怎麼樣,還是你想說,就因為你陸總身份尊貴,所以我就得跪拜着你才夠?”
他喉結滾動:“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是嗎?那你是什麼意思?陸總不妨說得清楚一點,免得我根本就聽不懂你的這些話。”
姜妘站在一旁,眼神變幻,弱弱的開口:“梁秘書您可千萬别誤會了,陸總他就隻是一時心急,他并非……”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梁錦柔可不會慣着姜妘,也不在乎她是誰的秘書。
雖然說打狗要看主人,可梁錦柔連主人的面子都不會給,更别說主人身旁的一條狗。
她微擡起下巴,斜睨着姜妘,眼神裡是冷漠的光芒。
姜妘瑟縮了下肩膀,表現出很受傷委屈的樣子:“梁秘書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陸總和你之間又産生誤會,而且你這樣咄咄逼人,誤解陸總的意思,我為他感到不值……”
“既然你為他感到不值,你就去好好安慰他,别在我面前說這些廢話,我跟你可沒有這些情意!”
自從發現姜妘試圖在兒子面前挑撥關系後,梁錦柔就再不打算對姜妘和和氣氣了,也沒有要給她任何臉面的想法。
何況,梁錦柔現在還生氣着呢!
陸宴峋要麼别在她面前裝模作樣說那些,又食言,完全沒有做到他的承諾。
即便梁錦柔從來就相信過陸宴峋,也同樣産生了難以控制的憤怒情緒,所以現在看着他們就格外的不爽。
她用力甩開了陸宴峋的手。
“我告訴你,這裡是公開場合,你如果不希望我大聲告訴别人你是在性騷擾,就趕緊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帶上你的秘書,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梁錦柔潇灑的轉身離去,高傲的像隻天鵝。
多年前,她在陸宴峋面前總是低垂着頭顱,好似很卑微的模樣。
而今終于身份調換,她已經如此的高傲,讓他隻能仰望着。
“陸總您看……梁秘書他好像又誤會您了,怎麼能這樣呢?要不我還是去找她道個歉說對不起吧……也許她可能會原諒你……”
姜妘自然是故意說這些話,男人嘛,總是要面子,何況這會兒周圍還有些人在。
陸宴峋的面子上挂不住,對梁錦柔這些行為就會更厭惡幾分,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不講道理。
隻要讓他慢慢的對梁錦柔失去了興趣和耐心,梁錦柔就算有陸宴峋的兒子,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
他們兩人之間永遠會有一層難以抹去的隔閡。
姜妘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隻是,陸宴峋并沒有如我所願的那樣發火,而是朝着梁錦柔的背影方向走了過去。
姜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什麼意思!都這樣了,陸宴峋竟然還要去找這個小賤人!難道他是一點顔面都不要了嗎?
他如今是祿申集團的董事長,被那麼多人追捧着,高高在上,他卻要跑去對梁錦柔那樣好……
陸宴峋壓根就沒有把姜妘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他隻是無奈于梁錦柔的陰晴不定,好不容易兩人的關系才緩和了那麼一點,眼下又遭到破壞。
不過在瞬間的惱怒之後,陸宴峋倒是想通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可能就是因為自己身邊的姜妘。
陸宴峋自然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對梁錦柔的承諾,告訴她已經将姜妘調走,沒有讓姜妘繼續做自己的秘書了。
可現在梁錦柔又碰見姜妘跟着自己,肯定會誤會。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跟上去向梁錦柔解釋,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
梁錦柔正在和某家企業的高管聊天,餘光瞥見陸宴峋跟了過來,立馬告辭匆匆向外走。
她現在實在不想看到他,一看見陸宴峋,心裡那股火,就根本止不住,一股一股的往上冒。
梁錦柔不覺得自己有這樣好的耐心。
然而這男人的那雙大長腿她實在比不過,很快就被他追上。
“能不能聽我t說幾句?”
陸宴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梁錦柔冷眼警告:“我說過,你要是不放開……”
下一秒,這男人竟然就拽着她進了旁邊的一間休息室,并且把門給鎖上了。
梁錦柔氣急煩悶不已:“你幹什麼呀?你知不知道這樣别人會誤會?”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你我之間本來也是不清不白的。”
“什麼叫不清不白,我和你什麼關系都沒有!”
陸宴峋勾唇:“以前的确什麼關系都沒有,可現在我們的兒子還在呢,你能說你和我之間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被陸宴峋無賴地看着,梁錦柔閉了閉眼,壓下心理情緒:“你要說什麼,給你五分鐘。”
“要不了五分鐘,我就一句話,我的确是已經将姜妘調走了。”
“隻是昨天去祿申集團即将竣工的新樓盤視察,姜妘在衆目睽睽之下救我,讓我免于生命危險,無論這件事是否真的是意外,當時那種情況我都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
“讓姜妘重新回到我身邊,也是為了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順便堵公司裡其他人的嘴,你也知道,黃董他們但凡能找到我一點馬腳,就不會善罷甘休。”
“這回我仍然将姜妘留下,完全是出于利益方面的考量,保證沒有其他的任何原因。”
陸宴峋的目光越發誠懇真切:“錦柔,就相信我一次吧,好不好?嘗試着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