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陸邵文大手一揮,把孟晚指控的這些人,通通都給拷走了。
孟晚等人也需要回派出所配合做筆錄。
看着林虎都戴上了銀手镯,羅纖纖驚駭不已,撲到了詹景文跟前哀求。
“詹先生,都是二少指使我的,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關我的事啊!”
方才的瑟瑟發抖是裝的,現在卻是真的怕。
早知道事情走向會變成這樣,她就不來了。
詹景文避開了她,一句話都沒說,率先走了出去。
倒是孟晚笑了聲,“羅小姐,求詹先生,不如求我來得有用一些。”
羅纖纖眼底充滿恨意,咬牙質問:“我和詹先生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不會是你自己對詹先生心懷不軌吧?”
邊昶戾氣橫生,怒聲大喝:“羅小姐慎言!”
但凡開口的是個男人,他可不會隻動口不動手。
去往派出所的路上,詹景文和孟晚同一輛車。
在被許文亭扣住的那一刻,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想到孟晚會過來。
比起觸動,心裡更多的是不解。
孟晚的某些行為,似乎已經越過了某些界限。
詹景文心裡也說不清道不明。
“你今天,為什麼會過來?”
孟晚一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詹景文也不是非要從她嘴裡問出個答案,隻是作為一個長輩,孟晚的行為在他看來還是太過沖動。
“下次行事前,多想想你丈夫和兩個孩子。”
孟晚抿着唇笑,“阿恺知道我過來,他行動不便,不然他肯定也會義無反顧。”
詹景文嘴上不說,卻不得不承認,心裡還是暖呼呼的。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他許多年都不曾感受過了。
一行人來到派出所,都是分開做筆錄。
孟晚沒什麼太多要交代,該說的在歌舞廳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
加上有陸邵文在,簡單走了一下流程,便讓她出去了。
這一次她想辦法讓大家抓住林虎的小辮子,派出所的公安别提有多激動。
孟晚在等詹景文的時候,林常青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
“嫂子,陸哥呢?”
他急促喘息着,滿臉通紅,壓抑着激動。
孟晚喊了一聲:“邵文哥。”
而後,便見陸邵文從裡面大步出來。
“阿青,怎麼了?”
林常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了過去。
“你看這是什麼。”
陸邵文打開一看,神色立馬凝重起來。
“從哪裡弄來的。”
林常青道:“剛才趁亂,我摸進了歌舞廳的三樓,找到了這個。”
陸邵文立馬大手一揮,招來了幾個人,交代了幾句,便一起走了。
林常青看向孟晚,想到自己剛才和江行恺的通話。
“嫂子,你要不先去醫院看看恺哥,他知道了。”
孟晚突然有些心虛,想到江行恺原本不讓她去歌舞廳來着。
“我先不過去了,辛苦你跑一趟,去醫院和阿恺交代一下今天的事。”
不然現在過去,也隻有挨罵的份兒。
林常青聽言,隻好先過去醫院和江行恺報一下平安。
他剛走,詹景文就出來了。
“走吧。”
兩人回到家中,詹老夫人還沒睡。
看到兩人安然無恙,臉色才緩和幾分。
忍了又忍,還是語氣重了幾分,斥責了孟晚幾句。
“你詹叔叔身邊有人,哪裡就輪得到你一個女人家保護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可不能往前沖了!”
孟晚摸了摸鼻子,挽着她的手寬慰道:“奶奶,讓你擔心了。”
詹老夫人嗔了她一眼,“你就喜歡逞強,跟你媽是一模一樣!”
詹景文看着她們之間的相處,蓦然一怔。
恍惚間,心裡好像滲入一股暖流。
他撫着心髒處,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老夫人拉着孟晚說了幾句話,基本了解了下今晚的情況。
“幸好你腦子靈活,沒有你這封舉報信,公安也不見得能來得及時。”
不過孟晚做的事确實冒險,這一次是徹底被林虎記上了。
如果不能一擊即斃,恐怕後患無窮。
“好了,先休息吧,怕是明天又有人得上門吵鬧了。”
這一次,王崇軍也被牽連在内。
不說王秀香,怕是應元梅都不會善罷甘休。
詹景文想到羅纖纖,對王家人是愈發失望。
“王老先生的風骨,他的後人是半分都沒有繼承。”
王崇軍和王秀香兄妹倆,滿腦子龌龊思想,走的全是歪路。
折騰了一天,孟晚實在累了,率先回房間休息。
兩個孩子在房間裡安睡,絲毫不知道他們媽媽今晚經曆了什麼。
孟晚摸了摸他們的腦袋,“寶貝,晚安。”
詹景文沒上樓,而是坐在樓下和老夫人聊了幾句。
“您似乎挺喜歡孟晚這孩子。”
老夫人心裡忍不住歎氣,孟晚不願意說,她尊重孩子的想法。
可詹景文也是她的孩子,同樣讓她心疼。
“誰叫她是葉涵的孩子呢,當年的事你過不去,我心裡亦是不覺得虧欠。總想着若是你們緣份還在,我的孫兒也該像孟晚這麼大了。”
詹景文滿心遺憾,卻怎麼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他是不敢想。
老夫人看他這模樣,暗暗搖頭,該說的已經說了。
“早點睡吧,明日王秀香還得過來煩你。”
可不就是被老夫人說準了。
隔天,孟晚還沒醒,就聽到了大門外的聲音。
要不是為了她的私心,王崇軍也不會聽許文亭出的馊主意,把羅纖纖推到詹景文身邊。
不去歌舞廳,就不會一起被抓了。
他一個體體面面的副局長,到現在還關在派出所。
再嚴重一些,怕是工作都要受到影響。
孟晚把兩個孩子交給阿姨,簡單洗漱之後,走了出去。
應元梅母女倆,加上王秀香,三人一台戲,唱作俱佳。
老夫人被鬧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事,你們自己說吧。”
她一走,客廳裡便隻剩下詹景文和孟晚。
詹景文目光如炬,問出的話一針見皿:“羅纖纖的事,是誰的主意?王秀香,你們有何目的,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