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許娉婷眉頭一皺,立馬否定了她的話:“不可能。”
孟晚看了過去,“怎麼不可能?”
“我前兩天剛和我爸告完狀,他讓我離林虎遠點,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家山都這樣說了,他就算真和詹景文有要事相商,也不可能選在歌舞廳。
所以許娉婷才會立馬否定。
許娉婷看向孟晚,“不會是搞錯了吧?”
孟晚咬了咬牙,低聲道:“估摸着是有詐,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江行恺立馬拉住她,“讓阿青過去,你去找陸邵文,不要自己去。”
歌舞廳是林虎的地盤,哪怕陸邵文過去,都不見得能讨得了好。
許娉婷連忙起身,“我也一起吧!”
許文亭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對她動手。
江行恺沒拒絕,有許娉婷跟着,他心裡稍微能放心幾分。
孟晚卻沒聽他的話,從病房出來,轉頭給陸邵文打了電話。
但他人不在所裡,孟晚沒工夫等他,留了幾句話,就挂了電話。
許娉婷見她執意要跟着,勸了兩句:“要不你還是聽江行恺的吧,别回頭出了事,他還得怨我。”
孟晚直接擠上了副駕駛座,“能出什麼事,我就去看看,快開車。”
許娉婷無法,隻好任由她跟着。
而此時在歌舞廳裡,詹景文确實遇到了些微麻煩。
從踏進歌舞廳開始,詹景文和邊昶就被人控制住。
哪裡有許家山的身影,不過是許文亭拿了他父親的印信,故意引他過來。
除了許文亭,還有王崇軍和林虎坐鎮。
詹景文雲淡風輕笑了聲,“賢侄倒是高看我,讓這麼多人在這裡守着,我還能跑了不成?”
許文亭笑眯眯給他倒了一杯酒,“詹叔叔見諒,實在是想請你吃一頓飯不容易,我這才用了些小手段。”
詹景文向來溫潤,臉上挂着笑,幾乎沒有冷臉的時候。
如今卻像一把出鞘的劍,露出了鋒芒。
“若隻是吃飯,又有何難。怕就怕賢侄貪心不足,還有其他目的。”
換做是從前,許文亭可能還有幾分忌憚。
可現在有王崇軍和林虎坐鎮,他有恃無恐。
聽到詹景文的話,他朝着身邊的人示意。
“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想送您一樣禮物,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說罷,便見包廂門打開,羅纖纖被推了進來。
踉跄着進來,雙腿一軟,身姿窈窕摔在了地上。
她與從前所見又略有不同,瞧着受了一番折磨,衣不蔽體,所見之處皆是傷痕。
詹景文目不斜視,對美人這我見猶憐的模樣,卻沒有絲毫的疼惜。
許文亭啧了聲,“纖纖,看來你的一片情深,要付諸東流了。”
羅纖纖滿眼嗔怨地看着詹景文,梨花帶雨,聲音哀怨地喊了一聲:“詹先生,您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嗎?”
詹景文撣了撣衣擺,溫潤一笑:“羅小姐風華正茂,哪裡輪得到我一個年近半百的人看。”
羅纖纖朝着他挪了幾步,眼看着就想要攀上他的腿,被邊昶擋開。
“羅小t姐,請你自重。”
羅纖纖身量柔弱,邊昶沒怎麼用力,她便叮咛一聲,倒在了地上。
許文亭冷冷一笑,“詹叔叔,您這是不給我面子?”
詹景文目光銳利,直視他。
“文亭,面子是别人給的嗎?你這般行事,叫你父親知道,怕是不好。”
許文亭笑得張狂,“我也不是想為難詹叔叔,這樣吧,今天您把纖纖收了,我們這事兒就算了。”
邊昶冷冷一笑,“許二少,您這是改行做拉皮條的呢。我們先生是何等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輪得到你來做主?”
林虎嗤了聲,“我可不管你們在港城如何厲害,這是在申城,我的地盤,我不開口,你們今個兒還真就不能走了!”
他翹着二郎腿,打了個響指,外頭便沖進來十幾個大漢,包廂裡便顯得擁擠了許多。
這些人腰間都别着刀,隻消林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動手。
雙方僵持着,卻不見詹景文情緒有絲毫波動。
他仍舊一派氣定神閑,“文亭,你比你父親,可真是差遠了。”
他又不是吓大的,還能怕了許文亭不成。
許文亭面目猙獰起來,拳頭緊握,剛想開口,便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門被用力踹開,餘震未消,在牆上反複拍打着。
許娉婷看着裡面的陣仗,冷冷笑了出來。
“許文亭,膽子大了,連詹叔叔你都敢扣,回頭我告訴爹地,讓他扒了你的皮!”
許娉婷看着嚣張,其實心裡有些慌。
畢竟她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後面還跟着孟晚。
許文亭不能拿她如何,卻敢動孟晚。
“不用你在這裡多事,給我滾!”許文亭猙獰着臉,厲喝一聲。
他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動許娉婷。
所以看到她出現,心裡隻有被壞了事情的暴躁。
孟晚從外面走進來,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羅纖纖,臉色一沉。
“看來許二少還真喜歡拉皮條這份活兒,時時刻刻都想着這些事,這是把腦子栓褲裆了吧?”
林虎看清孟晚那張臉,臉色大變,騰的站了起來。
新仇舊恨,見面分外眼紅。
“是你!”
自從上次阮荷花的事情被孟晚壞了後,林虎一直在讓人打聽孟晚。
卻沒想到她躲得緊,怎麼都找不到。
他冷冷一笑,“你膽子倒是挺大,還好送上門!”
孟晚擡眼看了過去,“虎爺開歌舞廳的,我來光顧,你該更高興才是。要不是今天過來了,我還不知道申城已經到了你一手遮天的地步。”
她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樣離開,徑直走了進去,在詹景文身邊坐下。
孟晚兩腿交疊,腳尖似是無意,碰了下羅纖纖。
“羅小姐,你這是沒有其他出路了嗎,非要給人家做情婦?”
羅纖纖臉色一白,顫抖着身體沒說話。
反而是詹景文眉頭一皺,低聲詢問:“你怎麼過來了?”
孟晚朝着許娉婷努努嘴,語氣淡淡,好似自己不是為了他而涉險,隻是過來歌舞廳玩。
“我聽她說許先生并沒有來港城,覺得有詐,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