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于湘被出版社開除,哭着跑回家和自家奶奶告狀。
當初孟晚就是看在五奶奶的份上,給了于湘一份工作。
于湘現在盼着五奶奶還能和孟晚說說,讓她回出版社去。
于湘就說了三兩句話,企圖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但五奶奶又不是老糊塗,哪裡會看不出她的心虛。
“你做了什麼,才讓人家開除你。你不願說,我就不問了,但你别想讓我賣這張老臉給你說話。”
于湘抽抽搭搭說着話,觸及到自己的少女心事,臉上有些羞赧。
可她有什麼錯呢,孟晚都離婚了,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她總不能還想和餘江在一起吧。
她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五奶奶聽完她的話,卻擡手用力打了她一下。
“作死啊你!你能進出版社,那還是孟晚出面,人家和出版社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立場和孟晚t說這種話?你簡直糊塗,跟你那姑姑一樣糊塗!”
于湘越想越委屈,回到家裡沒得到安慰也就算了,還被說了一通。
“你說我就行了,幹嘛還說姑姑啊!那有孟晚在,餘總編這輩子都看不上我,我讓孟晚檢點一些有什麼不對?”
五奶奶這一次的巴掌,直接落在了于湘的臉上。
她氣得面上的褶皺都在顫抖,怒容滿面瞪着于湘。
“讓人家檢點?我看你自己才需要檢點!現在沒有孟晚了,人家餘總編看上你了嗎?就你這模樣,他要是看上了你,我才覺得他眼瞎!”
于湘捂着臉痛哭,“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差勁!”
不等五奶奶說話,于湘便哭着跑了出去。
她在自家奶奶這裡得不到回應,轉頭便去找了于燕。
于燕這邊正愁着呢,兒子丈夫都不回家,她自己也不怎麼愛出門,每天都在唉聲歎氣。
“你這臉怎麼了?”
于湘便又把孟晚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委屈得不行。
“奶奶不幫我說話,還打我!”
于燕心疼地給她用冷水敷了下,“你奶奶就是犟,你和她頂什麼嘴。”
“我就是不甘心嘛,都怪孟晚!”
于燕對孟晚也是恨得牙癢癢,“我一直都知道她是這種人,一邊和前夫藕斷絲連,又吊着你表哥,現在還和餘江不清不楚,懷着孩子還這麼能勾搭男人。”
也就陸進良父子倆眼瞎,覺得孟晚是個好的。
于湘聽到她的話,“姑姑,她和她前夫要複婚嗎?”
于燕闆着臉,“我怎麼知道,隻知道他們一直有聯系,和沒離婚似的,大概是為了孩子吧。”
畢竟孟晚肚子裡揣着兩個孩子呢。
雙胞胎,換做在哪個家裡,都是招人稀罕的。
于燕心裡有種隐秘的糾結矛盾,她有時候其實在想,要是孟晚隻是離婚,沒有懷孕,再來讨好讨好她,她其實也不是不能讓孟晚進門。
但一次都沒有。
從那一次上門,沒吃飯就走了,孟晚便一次都沒來找過她。
“那她前夫知道她勾搭了其他男人嗎?我今天還聽到她和餘總編要在悅來約會呢。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她前夫也稀罕呀?”
于燕對江行恺不熟悉,隻是之前見過兩面,知道他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
“在悅來約會?這兩人就這麼明目張膽?這可不行呀,不是明晃晃給人戴綠帽子嘛。”
于燕想了想,自以為是正義化身,竟然拉着于湘要去找江行恺。
于湘正好想報複孟晚一把,和自家姑姑一拍即合,兩人便跑去江行恺公司告狀去了。
起初還有些緊張,後面想着自己這是在伸張正義,為什麼心虛。
隻不過她們來的地方是江行恺原來的辦公司,江川早就搬到了淮擁大廈。
自然而然,姑侄倆就撲了個空。
下樓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個女人牽着孩子,在和門衛說話。
“申城這麼大,你不給我一個地址,我怎麼找人呀?我們母子倆要是走丢了,你能負責嗎?”
門衛覺得莫名其妙:“自家大哥,你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反而來問我?”
來人正是陳玉潔和江寶華。
此番過來,為的是孟晚的事。
來到地方才知道,江行恺竟然搬了地方。
“那江川那麼大一個公司,在你們這裡租了這麼久的辦公室,你們總有人關注,知道他搬哪裡去了吧。”
“不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打電話問去。”
聽到“江川”二字,于湘不由得停下腳步。
“江行恺是你的大哥?”
陳玉潔一愣,驚喜萬分,好歹有個認識的。
“是是是,他是我男人的大哥,我們平時都在鄉下,今天過來才知道他竟然搬地方了。同志,你知道他搬到哪裡去了嗎?”
要是找不到江行恺,今晚還得住招待所。
招待所還得花錢呢,就連吃喝都得花錢。
于湘搖搖頭,“我還想問你來着。”
結果陳玉潔這個自家人都不知道。
于燕想到陸邵文應該知道,便好心提醒一句:“要不你先去招待所住下,回頭我找我兒子打聽,打聽到了給你送信。”
陳玉潔無法,也隻能這樣了。
于燕給她指路:“直走左拐,你能看到一個電影制片廠,制片廠的斜對面就是招待所,你就住那裡,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信。”
于湘看着陳玉潔的背影,心裡想着有些事自己做,還不如叫别人當這個壞人。
她主動幫陳玉潔拎行李,送她去招待所。
和陳玉潔說起了孟晚的事。
“他們兩個好像要複婚了,是不是真的呀?”
提到孟晚,陳玉潔便一陣厭惡。
“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我們老江家可看不上!”
聽見她這樣一說,于湘便來了興趣。
她用孟晚的事,打開了陳玉潔的話匣子。
直到聽陳玉潔說:“她那肚子可比一般的七個月大多了,我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們老江家的種!”
于湘眼睛都亮了,“那不會是餘總編的吧?”
她如今對餘江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越想越覺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