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走後。
一衆陸家人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直到好半晌。
才有陸家人對陸晚風道,“陸晚風,你方才不該拒絕李虞傑的相邀。”
“吃一頓飯,就能免去二十多億的賠償,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不可能和李虞傑那個孬種吃飯!”陸晚風沉聲開口,“輸了賭約不認賬,真是丢人現眼!”
“這是兩碼事,不一樣的。”
那陸家人還欲再言,但陸晚風卻不耐煩道,“晴嬸,你不要說了,不就是給李家賠償麼?我賠就是了!”
“你啊......”
見陸晚風一意孤行,名為晴嬸的旗袍婦女不再多言,而是挑眉看向蘇文,“蘇文,我覺得,人家李少爺說得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過去陸晚風是殘疾,是病秧子,她嫁給你一個鄉野農夫,也算門當戶對。”
“但如今?”
“陸晚風已經是陸家之主,是武道天賦還在陸宣儀之上的天之嬌女。說不定今後,陸晚風還有望一竊傳聞中的武道大師境!你覺得,像你這樣的農戶,配得上陸晚風麼?”
一邊說,晴嬸一邊從地上握住一把泥沙放在手裡,“蘇文,看到這泥沙了麼?”
“現在我可以握住它們。”
“但當泥沙的數量變大,變成了沙丘,變成了沙海,你覺得,我一隻手還能握住它們麼?”
“晴嬸想說什麼,但說無妨,何必拐彎抹角?”目光淡漠的一掃晴嬸,蘇文面無波瀾道。
“我想說,如今的陸晚風,就好似這漫天沙丘一般,你蘇文握不住,也留不住!”
“鳳凰身邊,永遠隻能伴有金龍,而不是......那生活在井下的水蛇。”
晴嬸自認将蘇文比作水蛇,已經是很給陸晚風面子了。
畢竟在她眼中。
像蘇文這樣的平庸鄉巴佬?撐死不過是井下泥鳅罷了,要知道,水蛇還能吃癞蛤蟆呢。可他蘇文?和癞蛤蟆又有什麼不同?
“晴嬸,你過分了吧!哪怕是你長輩,可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婚姻指指點點?”
見晴嬸看輕蘇文,陸晚風當即漲紅臉道,“蘇文是鄉下農夫也好,是井下水蛇也罷。”
“我陸晚風此生,永不可能和蘇文離婚。”
“當初他不嫌棄我殘疾,如今我發達了,我也不可能抛棄蘇文去當那無情女人。”
“畢竟,我和陸宣儀不一樣,我從小到大,都沒奢望過自己要嫁得多好!”
一番話,陸晚風說得真誠而深情。
而她心裡,同樣是這般想的。
要和蘇文白頭偕老。
“哼,守着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你陸晚風還優越起來了。”
見陸晚風反駁晴嬸,劉雯彤當即陰陽怪氣道,“你陸晚風現在嘴硬,以後你遇到優秀男人,移情别戀了,你可别求我們幫你攆走蘇文!”
“我才不會!”
死死瞪着劉雯彤,陸晚風賭氣說道,“還有,蘇文才不是一無是處,方才沒有蘇文提醒你們,你們早和李家人一起死在東郊村了。說起來,你們都應該感謝蘇文的救命之恩!”
“簡直笑話,他蘇文真有這等畫地為牢,逢兇化吉的本事,他會拿幾個破蘑菇當彩禮娶你陸晚風?”
“就是!蘇文若能未蔔兇險,他會去北海市出差?别忘了,北海市剛死了一名武道大師!那地方,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兇之地!”
周子陵和劉雯彤一唱一和道。
“你們不信拉倒,懶得和你們解釋,反正在我眼裡,蘇文就是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