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
“趙若溪,你承受了獨荒劍的兩大殺招,你怎麼可能還有再戰之力?”
“......”
青袁王府的擂台上。
正打算将趙若溪丢下擂台的葉清婉看到這西村少女站了起來,她神色頓時一滞。
“葉清婉,獨荒劍式的确可怕。配合你的劍意,等閑學生隻怕已經萬劫不複了。”
“但可惜......”
“你遇到了我。”
擡頭虛弱的看向眼前葉清婉,趙若溪一邊咳嗽,她一邊說道,“本來蘇老師教我的天地觀,我是想等和羅程程交鋒時再用的。”
“但如果不擊敗你。”
“那我走不到羅程程面前。”
話音落下,趙若溪整個人的氣場,突然變了。她臉上的虛弱,瞬間不複存在,就連身上千瘡百孔的劍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起。”
動作生澀的擡起胳膊,趙若溪手裡的長劍,竟是泛起了一層薄霧。
随着這薄霧出現。
整個青袁王府的擂台,更開始驟然顫抖起來。其顫抖之勢,猶如地龍翻身。不過這顫抖,僅僅出現了一瞬,下一刻,擂台便歸于平靜。
“嗯?方才發生了什麼?”
目光錯愕的看向趙若溪,如今在這西村少女身上,葉清婉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脅。
“葉清婉,我接了你兩劍,接下來,你也接我一劍。”
手中長劍緩緩的斬出,趙若溪一舉一動,仿佛蘊含天地大勢。
“哼,這麼慢的劍,你也想傷我?”
看到趙若溪那宛若‘龜速’般的劍招,葉清婉二話不說一劍擋之。
就在她以為。
獨荒劍招可以輕而易舉震退趙若溪時,轟!一股恐怖的大地之力,瞬間沿着掌心,如洶湧澎湃的怒潮般反噬而來。
“這,這是什麼力量?你趙若溪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噗的一口鮮皿吐出。
葉清婉直接倒飛出去,倩影砸在擂台上,将青石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痕。
不僅如此。
葉清婉的五髒六腑,還有渾身骨頭,如今也已經徹底變形。
仿佛被一座巨大的山丘給鎮壓一般。
而‘巨大山丘’,正是方才趙若溪斬出的那一劍。
“原來趙若溪最後學了天地觀......”
擂台之下,羅程程望着趙若溪的背影,他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在蘇文最後一天的授劍中。
他們兩人并不是在一起學習的,而是被分開傳授了劍術。
後來羅程程聽沈兮倩說,最後一天,他和趙若溪學了不同的劍招。
自己的是九龍破。
而天地觀......就是趙若溪學的劍法麼?
“葉清婉,你認輸吧,我之劍,可觀天地。面對天地,你不可能赢。”
擂台上,趙若溪看着陷入凹痕大坑中的葉清婉,她平靜道。
“不!這不可能!”
“我的老師可是夷洲絕代劍修夙一大師!”
“我怎麼可能輸給你趙若溪?”
“你不過是一個九州難民的低徒,而我乃是高徒,自古在東海,沒有高徒輸給低徒的道理!”
“啊!”
一聲怒吼後,葉清婉忍着渾身劇痛,她發瘋般的襲向趙若溪,并斬出了殘花式的第三劍,“給我去死啊!”
長劍綻出無盡光芒,化作漫天劍花。那些劍花恰似春日裡缤紛的落英,從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
眼看着。
飄零的劍花就要将趙若溪淹沒。
趙若溪平靜的擡起手,并一劍揮出,“破!”
依舊是樸實無華,看似平凡的一劍,但這一劍,卻瞬間将漫天劍花化為烏有。同時葉清婉手中的長劍,也被這平凡一劍,蕩為灰燼。
“我,我的殘花式?被破了?”
“我的劍意,潰滅了?”
“我的劍?消逝了?”
孤注一擲的絕殺之劍失利,噗的一聲,葉清婉呆若木雞地的癱在地上,整個人備受打擊。
見她再無戰意。
趙若溪又是一劍揮出,嘩,無形的劍風卷起葉清婉的身體,将其送出擂台。
面對這西村女子。
同樣的,趙若溪沒有下死手,而是選擇放其一馬,畢竟,兩人同學情誼尚在。
“甲五,趙若溪,勝。”
随着青袁王府的武道大師宣布比劍結果,不遠處的觀衆席上,瑜老師神色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文。
而夙一大師則是六神無主的愣在原地。
王府劍會正賽才剛開始,自己的兩個徒弟,就已經被淘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