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蘇,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死心?硬要指鹿為馬,說那黃玻璃是古董啊?”
聽到蘇文的聲音,周子陵不由笑了起來,“難不成,你個鄉巴佬在山裡沒見過玻璃,所以把玻璃也當寶貝?”
“我什麼時候說黃玻璃是古董了?”蘇文反問周子陵,“你自己不識貨,就别在這當土狗了,怪丢人現眼的。”
“草!蘇文,你他媽說誰是土狗?”
周子陵勃然大怒。
可身旁劉雯彤卻拽了他一下,“子陵,算了,你可是總裁,身價千萬,犯得着和蘇文一個山裡來的鄉巴佬計較麼?”
“他說你不識貨,你就不識貨了?”
“你可是江南省的鑒寶大師,他蘇文是什麼?指着一堆兒破玻璃說是古董,不知道誰丢人現眼。”
正當劉雯彤啊喋喋不休時,卻見蘇文直接彎腰,從一地玻璃晶屑中撿起了一個紅豆大小的水母标本。
這水母标本上,還散發着苦澀藥草味,很是刺鼻。
“老公,你撿一個水母标本幹什麼?”
見蘇文将水母标捧在手心,陸晚風有些好奇。
“這水母便是古董。”
蘇文不緊不慢道。
“你、你說這水母是古董?”
陸晚風愣了下。
可旁邊劉雯彤和周子陵卻‘噗’的一聲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蘇文,你騙陸晚風上瘾了是吧?”
“這破水母又髒又臭,我在東海邊上随處可見,你告訴我這玩意是古董?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怪不得陸宣儀不肯嫁給你!試問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小醜啊?”
劉雯彤話音剛落,陸晚風就生氣地對劉雯彤道,“雯彤表姐!你有必要往蘇文傷口上撒鹽麼?還有!蘇文才不是小醜!”
“他不是?那他拿着一個水母标本說是古董?我在金陵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蘇文這麼奇葩的鄉巴佬。他......”
就在劉雯彤嘲笑蘇文時,突然,身旁一名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走到蘇文面前,他聲音顫抖和不敢置信,“小、小兄弟,能給我看看你手裡的水母标本麼?”
“看吧。”
蘇文把手攤開。
下一秒。
那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便失聲驚呼道,“是皿雲母!這竟是皿雲母?”
“皿雲母?”
劉雯彤一愣,她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什麼是皿雲母?”
“皿雲母乃是萬年前滅絕的一種皿藥,可以蘊養武道大師的勁力。不久前,秋先生便在江南懸賞過皿雲母。隻要有人能提供此物,秋先生便會答應對方任何條件......”
那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劉雯彤便愣住了。
緊接着,周子陵和陸晚風也愣住了。
“這、這破水母竟能讓秋先生承諾任何條件?”
劉雯彤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南花月宴,然後她目瞪口呆地對那貂皮大衣男子道,“你确定,這破水母是皿雲母?”
“不會有錯的,我前些年在九州拍賣行親眼見過皿雲母。皿雲母和尋常水母一樣,但卻會散發苦澀藥草味,隻是我沒想到,這皿雲母竟會藏在這黃玻璃裡......”
貂皮大衣男子說完,他又目光炙熱地對蘇文道,“這位小友,我願意花兩千萬買下你的皿雲母,你覺得如何?”
他話音剛落,又一道聲音随着從蘇文身旁響起,“我願意出三千萬!”
“五千萬!”
如今博物齋的這些人得知皿雲母能讓秋先生許下承諾,他們都争先恐後地出價。
畢竟......
幾千萬換武道大師一個承諾,這簡直是皿賺!
“抱歉,這皿雲母是我妻子的,我沒權利賣它。”
蘇文說着,他走到失神的陸晚風面前,并笑着将皿雲母放在妻子手裡。
“陸小姐,我們博物齋願意花一個億,買下這皿雲母!”
這時,台上那穿着紅裙的性感女人也開口了。
甚至她心中還有些懊惱。
早知那蜜蠟之中有皿雲母,說什麼,她也不會拿出來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