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認我為主?”
聽到巫涼那顫顫巍巍的求饒之聲,蘇文隻輕笑的搖了搖頭道,“一頭不入道的木靈,可還沒資格認我為主。”
“且不提許南煙之事。”
“你這木靈在青雨市奴役羅家,禍害凡人性命,我就饒你不得。”
“當然,此事我若沒遇見,也就罷了。”
“可偏偏,你這木靈非要請我來羅家。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邀請本仙來羅家,卻用這些破爛樹枝招待我,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你?”
“我,我......”聽到蘇文此言,巫涼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直到許久,它才憋屈的咆哮道,“該死的仙人!”
“老夫不就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麼?你何至于苦苦相逼?”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許南煙走的親近,就是為了那長生毒,你在這裝什麼清高?”
“你和紀景天都是一類人!”
“想殺老夫你就殺吧!”
“這破仙路,老夫不登也罷!”嘴上說着喪氣話,可巫涼心中,卻在不斷思考活命之法。
“你說我和紀景天是一類人?”看着自暴自棄的巫涼,蘇文突然笑了,隻不過,他的笑容,卻有些憐憫,“紀景天死于我手,我和他,可不是一類人。”
“你,你說什麼?是你殺了紀景天?”瞳孔一縮,巫涼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文,“你......”
它話沒說完。
周身的皮膚,就開始緩緩潰散和脫落,然後露出了亘古滄桑的槐樹本體。
這是一棵上了年歲的槐木。
足有數百米高。直徑更不下數十米。
而在槐樹的枝幹上,還挂着一個又一個巨大木繭。
那不計其數的木繭。
有些已是死寂沉沉,看上去破敗和荒涼,而有些木繭中,卻還散發着微弱的生命痕迹。
“你這老槐木,還真是喪盡天良啊?居然在青雨市奴役了如此多的凡人?”
瞥了眼頭頂的無數木繭,蘇文搖了搖頭,“看來我對你出手,的确不冤。”
“哈哈!什麼狗屁的不冤,你們這些仙人,就是道貌岸然,在福地,你們壟斷仙緣,不讓我等精怪成仙,在福地之外,你們又自建道場,不讓我等精怪作祟!”
“怎麼這九天之下規矩,都由你們來制定?”
“憑什麼?!”
“大家同為尋仙路上的蜉蝣,憑什麼你們就可以左右這方天地的格局?!”
“這不公平!”
“......”怒吼一聲後,巫涼揮動着它不計其數的枝幹襲向蘇文,“給老夫死。我今日就要和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仙人同歸于盡!”
嗖,嗖,嗖――
随着巫涼孤注一擲地發起瘋狂攻勢。
刹那間,化靈之境中風雲突變,無數枝幹宛如萬千淩厲至極的劍刃,以排山倒海之勢,攜着尖銳的破空之聲,兇猛地斬向蘇文。
眼看着。
那無數樹枝就要洞穿蘇文的身體。
砰――
一根樹枝突然斷裂,破碎。
随後‘砰砰砰’的破裂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巫涼的拼死反撲。
竟是連近身蘇文都做不到,而在其身前三寸之地,便紛紛化作虛無。
“這是?”
“靈海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