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是一處金陵市的民宅。
結果?
這虞山小區,竟是金陵市的窮人區。
小區裡的房子,是清一色的筒子樓,而且很破舊,道路兩旁的路燈,更是全部爛了。
“季子茹,我讓你不回家,讓你不回家!”
“嗚嗚,爸,你别打我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剛來到虞山小區。
蘇文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少女悲痛的哭泣聲。
“季子茹?”
聽到被打少女的名字,蘇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緩緩走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正蜷縮在筒子樓的角落。
少女雙手抱着腦袋,半個身子緊緊蹲着。
而在少女面前。
則是一個拿着酒瓶的醉漢正在拳打腳踢的毆打那雙眸深邃明亮的少女。
“她就是季子茹?”
指着遍體鱗傷,絲毫不敢反抗的季子茹。蘇文下意識詢問身旁虞山小區的住戶。
“對啊,她就是季子茹。唉,季子茹實在太可憐了,母親死的早,父親還是個酒鬼。”
“不久前,季子茹的父親沒錢喝酒,就将她賣給了附近的小混混,季子茹不肯,就逃了。但她父親卻仍不肯放過她,直接報警将季子茹抓了回來。”
“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蘇文身旁的老奶奶一邊說,她一邊止不住搖頭,“正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可季子茹的父親,和禽獸根本沒有任何區别。”
聞言,蘇文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望着眼前纖細胳膊上滿是皿痕的嬌弱少女,實在無法将其和巫師聯系在一起。
當然了。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蘇文倒也沒急着離開,而是打算在觀察一下。
倘若季子茹不是詛咒陸晚風的巫師,那他會一走了之。
但如果。
真是這少女詛咒了他妻子,那就别怪蘇文心狠手辣了!
“呦,季賓,又在打女兒呢?”
突然這時,筒子樓的小巷道中傳來一道戲虐的笑聲。
緊接着。
一名寸頭小混混帶着幾名黃毛青年來到了名為季賓的酒鬼面前。
“是,是王哥啊。”
看到那寸頭小混混,季賓不再毆打季子茹,反而放下手中酒瓶,并讨好的打了聲招呼,“王哥,抽煙麼?我去給您拿。”
“拿你媽啊。少給老子嬉皮笑臉的。”
王哥一耳光抽在季賓臉上,并寒聲道,“季賓,之前借我的兩萬元,什麼時候還?”
“這......”
一聽王哥是來讨債的,季賓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為難和尴尬,想了想,季賓賠笑道,“王哥,是這樣的,我最近手頭有些緊,那個......欠您的兩萬,能不能再拖延幾天?您放心,等我女兒的獎學金發下來,我一定連本帶息的還給您。”
“拖幾天?”
看着唯唯諾諾的季賓,砰,王哥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我去你媽的,季賓,上次我看你女兒丢了可憐,就讓你拖延了十天,你現在還拖?”
“我,我......”
季賓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甚至不敢去看王哥的目光,反而低聲下氣道,“王哥,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了。”
“少他媽廢話。今天,要麼拿錢,要麼,我砍你兩個指頭。”
王哥話音剛落,踏踏,他身後幾名黃毛青年直接走上前扯住季賓的頭發。
其中一名黃毛更是從腰間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季賓的手上,并面無表情的問道,“要砍哪兩個指頭,自己選。”
“不要,王哥,别砍我指頭,”
看到那鋒利的水果刀,季賓吓的都快哭了,想了下,他突然一把将角落中蜷縮的季子茹推到了王哥面前,“王哥,我女兒長得漂亮,身材好,要不然,您帶她去KTV陪酒?等她什麼時候賺到兩萬了,您再讓她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