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還敢打我?
我爸對裴珩的态度,裴父裴母自然感覺得出來。
基于之前裴珩對我的所作所為,他們兩老口無話可說。
所以幹脆就漠視,裴珩願意在門口站着就站着。
我爸和裴父裴母聊着天,他口頭上不想見裴父裴母,可是真聊起來,三人又十分的融洽。
就在這時,我接了一個電話,是一個需要我簽收的快遞,而且直接送到醫院來了。
我很意外,因為我幾乎沒有什麼網購,就算網購,我也不會留醫院的地址。
快遞員就在醫院大門口等我,我隻好過去了一趟,拿到了快遞後,我的眉頭一皺,竟然是法院的傳票。
簽收完畢,我查看了傳票的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我竟然不知道是應該覺得好笑,還是惡心。
陶雪起訴了我,以昊昊母親的身份起訴我。
而起訴我的原因,是我給昊昊投毒。
賊喊捉賊這一套,在陶雪手裡純屬爐火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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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法院開庭的時間,正好卡在一個月左右,那時候昊昊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從移植倉出來了。
我忍着内心的憤怒惡心,将傳票攥在手裡,手機再一次響起,是陶雪打過來的,我冷靜地接了電話。
“許知意,你收到法院傳票了嗎?”隔着手機,陶雪的聲音從容地傳來。
“你想說什麼,速度點,我沒時間。”我冷聲答道。
“沒什麼,隻是提醒你到時候要準時出現在法院,你對我和孩子的傷害,我會讓法律給我一個公道!”陶雪的語氣,仿佛她是蒙冤的窦娥。
“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我諷刺地笑了一聲,“你不如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你虐待昊昊的事情被翻出來,還能不能繼續擁有他的撫養權吧?”
“他的撫養權隻能是我的!”陶雪的情緒稍微激動了幾分,“我沒有虐待過他,我辛辛苦苦一人将他拉扯大的!”
這種話,換做以前我信,但是現在,我連标點符号都不會信。
“你既然說,昊昊就是裴珩的親生兒子,那麼他要是跟你搶撫養權的話,應該不難,因為你虐待昊昊的事情,隻要找到證據就可以了,你不會覺得他找不到吧?”我故意驚訝地問。
不就是搞心态嗎?誰不會似的。
如果陶雪不承認自己虐待過昊昊,想要繼續擁有昊昊的撫養權,就隻能承認裴珩不是昊昊的親生父親,無權争奪撫養權。
可是她要是堅持說昊昊和裴珩就是親生父子,那麼裴珩想要和她争奪孩子的撫養權,就名正言順了。
哪一條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想要的我知道是什麼,那就是裴珩相信她,相信昊昊,然後娶她,湊成幸福的一家三口。
“許知意,你不用來刺激我,我有沒有虐待昊昊,并不是你說了算,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看看在法庭上能怎麼辯解吧。”陶雪在這一點上說不過我,她轉移了話題。
我懶得和這個人廢話,直接挂了電話。
我的心情急劇下降,有種吃了一大口蒼蠅的惡心感覺,大概是真的氣到了,我忽然感覺眼前有些天旋地轉,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跌倒在了地上,
一個護士見狀,趕忙過來扶住了我,“小姐你沒事吧?你一個人來的嗎?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剛想回答,可是身上沒一點力氣,這時一雙更有力的手接替了小護士,将我的身體牢牢地擁在手臂間,我的身體有了支撐的感覺,稍稍舒服了一些。
我甚至沒力氣,去看一眼扶我的人,但是憑着熟悉的氣息,我知道是裴珩,他不說話,反倒是小護士說,“先生,你快給她把這塊巧克力吃了,讓她好好休息,我看她這麼瘦,又蒼白冒汗,可能是低皿糖!”
我皿糖偏低,但是很少會這麼嚴重。
幾秒後,一塊巧克力伸到了我的嘴邊,我張開嘴啃了一口,有些艱難地吃着,一塊巧克力吃完了,護士又說,“快扶她去休息一會兒。”
“嗯。”裴珩終于開口了,卻隻是一個簡單的音節。
下一秒,我被打橫抱了起來,身子輕飄飄地窩在一個寬闊而結實的懷抱裡,我現在沒那個力氣去計較,隻是将頭靠在他的兇口,得以喘息的機會。
我被帶到了裴珩的車上,他将我安置好了以後,關上了車門,直到五分鐘後,才重新出現。
我以為他是要将我扔在車上自己緩解,可是他卻坐上了駕駛位,然後伸手,遞過來一根水果口味的棒棒糖,“吃了。”
已經剝開了包裝紙的棒棒糖,是晶瑩剔透的果綠色,散發着蘋果的清香,我沒有猶豫,接過了棒棒糖就開始吃了起來。
在我吃完這根棒棒糖之前,裴珩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謝謝。”棒棒糖吃完了,時間也過去了一會兒,我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看來真是低皿糖犯了,應該是這幾天奔波得有點累。
出國回國都沒有好好休息,心理壓力太大。
裴珩還是不說話,他隻是抽出一張紙巾,伸向了我唇邊,我下意識地擋住了他的手,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嘴角有糖渣。”裴珩開口了,但是态度不怎麼樣,生硬不耐煩。
我剛才是嚼碎了吃的,大概是沾上了一些碎渣。
“我自己來吧。”我想要接過裴珩手裡的紙巾,可是他卻忽然收了回去,另一隻手探了過來,扣住了我的後腦勺,帶動着我身體,不由地傾向他。
來不及反應之時,裴珩已經封住了我的唇,我感覺三魂去了七魄,心跳也劇烈了起來。
我剛從低皿糖的情況裡恢複過來,壓根沒什麼力氣,對裴珩而言就是案闆上的魚肉。
他有些粗暴地啃噬着我的唇角,我感覺那一顆糖渣,已經融化在了我們的雙唇之間,不遺餘力地泛着甜膩的青蘋果味道。
好不容易裴珩松開了我,我本來沒什麼皿色的臉,因為有些缺氧而漲得通紅,憤怒和羞恥,讓我忍不住擡手,毫不客氣地扇在了裴珩的臉上!
可是因為力氣不夠,我感覺我是在給他拍蚊子。
“還敢打我?”裴珩擡手摸了摸被打的臉,眼神透露出一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