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真相
我的語氣略微古怪,所以陶雪的眼神多了一絲疑惑。
“許小姐好像有些嫉妒我?”她最後還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她覺得我是因為吃醋嫉妒,才會陰陽怪氣。
我放低了聲音,帶着一絲笑意,“我嫉妒你什麼?陶醫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過什麼事心裡沒點數嗎?”
陶雪臉色變了幾分,“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我潛水時差點溺水的事情,還有你搶救那個有肺部疾病的女人的事情,哪一件你都清楚,對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當地問。
這兩件事都是陶雪最為擔憂的,但是關于我潛水差點出事的這一點,我沒有證據,她應該沒那麼擔心。
果然,她直接提了第二件,“我确實在島上救了一個女人,你不是也看到了?”
我沒有否認,“是啊,我看到了,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很巧。”
正當陶雪還想再問我時,表彰大會開始了,她不能再坐在這裡,隻能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擔憂,然後起身離開。
這種表彰大會其實挺無聊的,就是聽着醫院的領導們表揚這個表揚那個,我不是醫院工作人員,也沒有我的家屬在受表揚的行列,所以我聽得有些發困。
直到台上響起了陶雪的聲音,我忽然就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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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身後的醫院領導,院長之類的,也都是用無比和藹可親的眼神看着她,她的事迹不僅僅是對她自己有利,包括對醫院的名聲也是有利的。
我扭頭看了一眼,裴珩看着台上的陶雪,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面色比較溫和,不像平時那樣高冷,連一向不喜歡陶雪的裴父裴母,此時也沒有露出神什麼不妥的表情,而是面帶微笑,畢竟醫院是要拿這些做宣傳的,被人拍下來擺臉色不太好。
陶雪站在台上,落落大方地開始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以及自己的醫者仁心,聽得台下掌聲如雷。
我就在這一片掌聲中站了起來,“陶醫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雖然沒有話筒,但是我的聲音還是有人聽到了,别人不知道我什麼意思,還特地遞了一個話筒給我。
看到我拿着話筒時,陶雪一向鎮定的神色,終于露出了一絲忐忑慌亂。
“陶醫生,聽說你不僅在婦産方面水平極高,其他疑難雜症一樣地擅長,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不覺得激動也不覺得忐忑,隻想陳述一個事實,看看這個女人會怎麼面對。
另一邊裴珩已經在盯着我,裴父裴母的眼神同樣充滿了訝異,在等着我繼續問下去。
陶雪感覺到了我來者不善,她清了清嗓子,“這位小姐,如果你有什麼身體方面的疾病需要就診,可以明天挂号來找我,今天可能不适合談這些,會耽誤别人的時間。”
“我的問題很簡單,不會耽誤大家時間,”我開門見山,“就是聽說你是在遊玩的時候,救了一個有肺部疾病的人,她差點就窒息了,對吧?”
現在大家都是圍着這件事情對陶雪衆星捧月,對于過程,大家心裡更是清楚,我說的話沒有任何疑問。
陶雪沒有回答,隻是眉頭緊鎖地看着我。
這時她後面的院長好奇地問,“是,我們陶醫生見義勇為,救死扶傷,哪怕是在業餘遊玩放松的期間,也牢記自己作為醫生的使命,我們所有人都為她感到驕傲!”
院長越是這麼說,陶雪的臉色就越是不對勁。
“院長,那我想問問,一個🫁肺部疾病很嚴重的病人,可以連着抽七八支煙,咳都不咳一下嗎?”我幹脆把問題抛給了院長。
“那肯定不行,但是這個和陶醫生有什麼關系?”院長更加不解了。
我從容地拿出了之前在車上撿到的手機,“隻是陶醫生搶救過的那個病人,落在我車上的手機,她在我車上抽了七八支煙,幾乎沒有任何不适,我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有點茫然了,視線一下子看看我,又一下子看看陶雪。
陶雪沒有過于驚慌失措,還擠出了一絲笑容,“可能是因為我給她針灸了一下,緩解了她的病情,但是她這樣吸煙的話,會加重病情的,接下來會複發得更嚴重。”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舉起手機報出了一個号碼,然後問,“陶醫生,這個是你的号碼嗎?”
我當然有陶雪的号碼,因為她主動找過我,我還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到我号碼的,也許是從醫院的檢查資料裡找到的吧。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陶雪的号碼是出現在這個陳舊的雜牌手機裡,還有信息記錄。
陶雪看到那個手機時,終于臉上的面具繃不住了,她立馬走下了台,在衆目睽睽之下穿過人群來到了我的面前,“許小姐,我們無冤無仇,請不要找我的麻煩,這個手機是我的,請還給我。”
我将手機舉過頭頂,讓她無法拿到。
“别急,我先把手機裡的内容念給大家聽一下!”随後我放下了話筒,聲音極低,“陶雪,你想要我永遠消失是嗎?我不會讓你如願,我隻會讓你過得非常不如意。”
我幾乎可以肯定,那根繩子就是陶雪綁在我腳上的。
陶雪的臉色在那一刹幾乎毫無皿色,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我懷疑她下一秒就會一針紮死我,那種充滿了忌憚和厭惡的眼神,近距離對視是真的有些吓人。
就在我準備念那些信息的時候,裴珩的聲音響了起來,“夠了!”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到了裴珩那裡去,他是什麼身份,自然有很多人都認了出來,不排除還有不少人認出了我是誰。
如果要把這場戲碼總結為前妻找現任的麻煩,也是挺合适的。
“裴珩,我真的無話可說。”陶雪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身上那股不安消失了,反而是露出了無奈煩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