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沒什麼膈應
無論是裴珩還是于一凡,他們本來就與我沒有正緣,這一世隻是因為我重生發生了一些蝴蝶效應,才與我有了一些意外的交集,現在回歸了正軌,我能夠接受。
初冬季節,風中涼意越濃,我裹着一件白色呢子大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飄零的落葉。
手裡嗡嗡響了起來,鄧晶兒在閨蜜群裡艾特了全體:集美們,下雪了!今天是小雪,不出來約一個?
歐陽甜發了個哭臉:我也想約,可是過兩天公司要搞個慶祝晚會,我苦逼地成了負責人!!
鄧晶兒:你爹到底把你當女兒還是當勞工啊?去抗議!
李悠冒了出來:甜甜加油,努力當女強人,以後養着我們三個胡吃海喝,看好你哦~
鄧晶兒:悠悠你和意意出來,我們先去酒吧浪一圈,看看有沒有帥哥,有的話約幾個去玩密室大逃脫,然後去吃羊蠍子火鍋,酒足飯飽回家睡大覺,完美!
她計劃得還挺完美,我有點心動,反正一個人守在家裡也是無聊,便回複道:我去,把地址發我,我馬上出發。
李悠見狀也回複了一句:我也去!
這時一片小雪花飄在了玻璃窗上,很快就融化了,原來真的在下雪,我去拿了一條米色的圍巾,戴好以後便出發趕去酒吧。
一進酒吧,溫度就唰唰上來了,李悠和我差不多同時到,我們兩個找到了已經在和帥哥聊天的鄧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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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兩穿這麼厚幹嘛?快點把外套脫了,等下有個熱舞活動,上台跳舞的美女可以免費領一瓶紅酒,人氣最高的那個還有半年酒水八折優惠券!”鄧晶兒興奮不已,伸手就來扒拉我和李悠的外套。
什麼鬼活動?我滿頭問号,但還是脫下了外套放在一邊。
不遠處有個五光十色的舞台,上面幾個身材妖娆的女人正在随着音樂搖擺,底下圍着一群打了雞皿似的男女,十分的吵鬧。
我掃了一眼四周,随即看到了一個熟人,齊舟陽。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和他聯系過了,更沒見過面,經過失戀的風波後,他明顯整個人瘦了一圈,氣質也變得頹廢了一些,有些沉悶的感覺。
他似乎經常在各家酒吧兼職,這個我能理解,這種地方人員管理寬松,而且收入高一些。
見到我,齊舟陽愣了幾秒,随即朝着我走了過來,“許姐。”
“在這兼職?”我問。
“嗯,等下學期實習了,就會找個正經公司工作。”齊舟陽微微一笑,答道。
鄧晶兒瞪大眼睛看着這位年輕帥小夥,然後用她非凡的記憶力,想起了齊舟陽,“這不是……在唐歌苑被你搭過讪的小帥哥嗎?”
我趕緊掐了一把鄧晶兒,“瞎說什麼?人家還是學生!”
鄧晶兒趕緊捂住了嘴。
我又對齊舟陽說,“嗯,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你好好忙吧。”
“許姐,方便聊一會兒嗎?”齊舟陽卻盯着我。
我被那眼神弄得有點心慌,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和齊舟陽來到了酒吧外面,小雪飄落在街上,有一層薄薄的白色,他的鼻尖凍得有些發紅,吸了吸冷空氣後,開口道,“許姐,我都知道了。”
“什麼?”我不解。
“你的丈夫,就是在追蔚藍的人,”齊舟陽低了低頭,“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吧,以你的身份,不可能沒調查過,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你不愛你丈夫嗎?明知道他做了什麼,你怎麼能無動于衷呢?和我還有蔚藍一起吃飯時,不覺得膈應嗎?”
這孩子挺聰明,我笑道,“有什麼膈應的,有錢花,老公還不回家,這不是當代女性最舒服的生活嗎?”
“是嗎?”齊舟陽沉默了幾秒,接着說,“前段時間我和蔚藍有過聯系,她還沒有徹底接受你丈夫,但是她說他們之間已經坦誠地談過了很多事,其中應該包括你,我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成為小三。”
我擡手摩挲着手臂,單薄的高領毛衣擋不住寒冷,再凍下去我感覺自己快要感冒了。
“人總是會變的,以後你會慢慢習慣,小齊,我先進去了,太冷了!”我吸吸鼻子,說道。
“好。”齊舟陽點點頭,和我一起返回了酒吧。
他繼續上班,我則是找到了李悠,鄧晶兒此時正在舞台上,穿着黑色的吊帶裙,嘴裡叼着一支皿紅的玫瑰,随着勁爆的音樂熱舞,台下一片歡呼聲,時不時有人把玫瑰扔到台上去。
誰得到的玫瑰最多,就是今晚的人氣女神。
李悠笑眯眯地看着,然後問我,“意意,你上去跳一個呗?”
“我不去,免得丢臉。”我擺擺手。
“怎麼可能?我記得大學你還加入了一個什麼舞蹈社團,我去看過你跳舞,可好看了!”李悠慫恿着我,“試試嘛,指不定就有小帥哥被你迷的七葷八素,現在年下戀那麼火,你不心動?”
我本來還想繼續拒絕,可是餘光敏銳地看到了幾個人出現。
陸玺誠走在最前面,随後是于一凡和傅傑在說些什麼,并肩而行,最後是裴珩和蔚藍。
他們怎麼也來了這裡?我眼皮跳了跳,看着他們一行人去了二樓坐下,那幾個位置正好可以從樓上看到下面的舞台。
裴珩和蔚藍坐在一起,于一凡和陸玺誠還有傅傑坐另一邊。
要是齊舟陽看到了,不得悲憤得暈過去?
“哇哦!剛才的美女舞姿真是太火辣了,還有沒有小姐姐想上台展示一下?”有人大聲地詢問。
我看着一身粉色毛衣的蔚藍,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拘束緊張,當裴珩為她倒酒時,她會搖頭。
裴珩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外面的大衣已經脫了下來放在一邊,不知道他對蔚藍說了些什麼,蔚藍笑了笑。
怎麼我的視力這麼好?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惹得心裡紮刺。
我轉身去了吧台,點了一瓶酒仰頭吞了大半瓶一口,便靠着兇腔裡那股躁郁的力量,走向了舞台。
蔚藍是純潔無瑕的白月光,我就當蚊子皿吧。
我上了舞台後,周圍響起了口哨聲和叫聲,我看了一眼台下那些狂熱的眼神,深吸一口氣,等着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