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9章 不是小棉襖是麥芽糖
父女兩個一年多都沒見面,這會子見面,可想而知,楊若晴和拓跋娴王翠蓮她們,根本就插不進來,駱風棠整個人全都被駱寶寶給包攬了。
除非上茅廁,其他時間點,駱寶寶全程粘着駱風棠。
“人家都說閨女是爹媽的貼身小棉襖,我看哪,咱家這個是麥芽糖,拔都扒不下來的那種。”
在後院竈房燒夜飯的時候,楊若晴忍不住跟王翠蓮這裡打趣道。
王翠蓮眉眼裡也全是笑,道:“這孩子粘棠伢子粘的厲害,打小就粘。”
楊若晴道:“是啊,我這個娘,反倒成了她的第二選擇了,呵呵呵……”
王翠蓮看了眼楊若晴,調侃道:“辰兒粘你啊,一雙兒女,一人粘一個,兩個都不得罪。”
“你要是覺得這一個閨女光顧着粘她爹去了,那就再生一個閨女呗,保準粘你。”
聽到王翠蓮這話,楊若晴笑着搖搖頭:“關于生娃這塊,我和棠伢子目前是沒打算。”
之所以說‘目前’,是為了寬慰長輩。
其實真相是,她不拒絕生孩子,但駱風棠不想生。
理由是當初她生這對龍鳳胎的時候難産,他被吓到了,他不想讓她在這方面再有半點閃失。
而且,在子嗣這塊,駱風棠的一貫原則是求精不求多。
兩個孩子,有兒有女,好好撫養好好教導,不求他們将來如何的光耀門楣,隻求孩子們健康平安的長大,無病無災,像無數普通人一樣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而且現在僅有的幾個孩子,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光時間去陪伴,大志這孩子養着養着,還養出怨念來了。
如果再多幾個孩子,花在每個孩子身上的精力平攤起來就更少了,而孩子,不是寵物,給口吃喝的就行。
孩子是人,是人就有智慧有自己的想法,爹媽某一個疏忽,或是厚此薄彼了,對孩子都不好。
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駱風棠果斷放棄了再生孩子的念頭。
兩口子就守着辰兒和寶寶長大,至于大志那邊,如果某天他願意回來,他們這邊自然是敞開兇懷迎接。
倘若大志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回來了,那他們也會明裡暗裡的照拂,保大志這孩子一輩子生活無憂。
好不容易到了夜裡,駱寶寶困了回自個屋子睡覺去了,駱風棠才終于得以回到了楊若晴身邊。
“現在感覺如何?頭痛不?鼻子塞麼?嗓子眼咋樣?”
楊若晴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藥,放到駱風棠面前的書桌上。
駱風棠正在看桌上的一本兵書,聞言把兵書放到一旁,目光溫和的注視着楊若晴。
将她這副擔憂的樣子看在眼底,他微笑着搖了搖頭。
“我皮糙肉厚,一點事兒都沒有。”他道。
随即朝她伸出手來。
楊若晴将手放到他的掌心裡,便被他拉到他的腿上側身坐了下來。
“這屋裡凳子多着呢,幹嘛要我坐你腿上啊?待會閨女進來看到了要笑了。”楊若晴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駱風棠掃了眼門簾那邊,道:“閨女睡下了,明早才會過來。”
他的手順勢撫上了她的腰,隔着一層衣裳輕輕摩挲着。
楊若晴的臉頰便有點發燙,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些方面。
她扭頭看着他,很認真的道:“你說你皮糙肉厚,可是寒氣卻會藏在身體裡面,尋了個機會就爆發出來。”
“晴兒莫要擔心,你男人我真的皮糙肉厚,你要不信,摸摸看就知道了。”
他抓住她的手,塞進了他的衣裳裡。
直接貼在他兇膛的肌膚處,讓她感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楊若晴手指輕輕捏了一把他的兇膛,這結實又有彈性的兇肌,說句實話,真的很性、感!
“再皮糙肉厚,也是皿肉凡胎。”她把手抽了出來,哄着他道:“你聽話,現在别鬧,把這碗闆藍根喝了,預防一下嘛。”
“你喝了,我才放心,你若不喝,我就唠唠叨叨一宿,煩死你!”她道。
駱風棠笑了。
楊若晴可喜歡看他笑了,因為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劍眉,鳳眼,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微往上揚起。
“晴兒熬的湯藥,我肯定是要喝的。”他道。
視線落在那碗黃褐色泛出苦香味兒的藥汁上:“闆藍根?這名字有些陌生,從前都沒聽過。”
楊若晴笑了笑道:“這闆藍根啊,是我對它的叫法。在咱當地的土話裡,都是叫它龍根。”
“是咱眠牛山裡土生土長的,能清熱解毒,涼皿利咽,驅邪避寒。”
駱風棠道:“闆藍根?龍根?這名字有點意思。”
楊若晴拿手觸碰了一下碗的邊緣,還有點燙。
“還有點燙,等會再喝。”她攔住了他伸向那藥碗的手。
“說起這個名字啊,還有個故事由來呢,要不要聽?”她問。
駱風棠微笑着點點頭:“我最愛聽晴兒講故事了。”
楊若晴勾唇,挪了挪屁股,“我太沉了,還是讓我坐到邊上的凳子上去給你講故事吧?我怕壓壞你。”
駱風棠的手卻緊緊圈住她的腰,不放她走。
“就這樣走,壓不壞,我就喜歡被晴兒壓了。”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
楊若晴臉又紅了幾分。
此壓,非彼壓,這貨今晚說話有點污啊……
看到楊若晴這臉頰泛起的紅暈,駱風棠眼底都是寵溺。
他在面對着外人的時候,很正經也很嚴肅,面對着軍中的将士們,他更是一絲不苟。
但跟自家媳婦在一塊兒,他則喜歡偶爾的撩撥她一下。
因為這丫頭看似風風火火大大咧咧啥都不怕的樣子,可卻經不起撩撥,尤其是在那方面,臉皮子極薄。
他就喜歡看她這嬌羞的樣子。
“不是要給我說故事麼?說呀,我耳朵都豎起來等着!”他提醒道。
楊若晴回過神來,笑着揪了下把他的耳朵。
“話說很久之前,東海龍王和南海龍王去天宮赴宴回來的路上,經過一處,發現這底下煞氣沖天。”
當她繪聲繪色的開始講故事的時候,駱風棠也一改方才的玩鬧,認真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