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6章 死了?
(四更)
“然後,我再另外給你寫一張平時的吃飯,睡覺各方面的作息時間表,你照着我寫的那些來調節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
”
“配合着那藥單子,如果湊效,一個月就能看出效果。
”
“如果一個月後有明顯的效果,嫂子你就親自去一趟我家那邊,我帶你去找開這單子的老中醫問診。
”
“若是沒啥效果,嫂子你就随時停藥,敢不敢試一試?
”她問。
裡正媳婦認真想了想,道:“沒啥不敢的,我這幾年吃的藥,也是東吃一下,西吃一下。
”
“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幫我想法子,我不怕再多吃一副,呵呵……”
楊若晴趕緊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不不不,你要是吃我給的藥,其他的那些單方偏方,一概停了。
”
“接下來一個月,就一門心思的吃一副藥,成不?
”她又問。
裡正媳婦豪爽的點頭,“成!
”
楊若晴也笑了,“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個時辰不早了,咱先睡,明日白天我再給你寫作息時間表。
”
“好啊好啊!
”
被子有些單薄,裡正媳婦像個友善的大姐姐,幫楊若晴掖了掖被子,然後兩個人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異動。
楊若晴和裡正媳婦當即就醒了。
“這大半夜的,啥情況啊?
”裡正媳婦揉着眼睛問。
楊若晴也是一臉茫然。
“我看看去。
”她道,趕緊麻利的穿衣裳套鞋子。
在這過程中屋外傳來了裡正和左君墨他們的聲音,期間還夾雜着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楊若晴和裡正媳婦來到了堂屋裡,一眼就看到裡正,左君墨,駱風棠幾個都在。
裡正正在跟一個漢子說着話,那個漢子,楊若晴對他有印象。
是跟酒鬼他們一塊兒的一個漁民,之前左君墨就是給了這個漢子一百文錢,讓他今夜幫忙留意下酒鬼。
也就是看守了。
等到酒鬼明日酒醒了,再好好訓談話。
當時這漢子接了錢,還拍着兇脯保證一定會好好看守的。
這漢子大半夜的,不留在烏篷船那裡,咋跑到這裡來了?
難不成,酒鬼逃掉了?
想到這兒,楊若晴趕緊往前去,來到駱風棠和左君墨跟前。
“啥情況啊這是?
”她問。
左君墨和駱風棠正在那聽裡正問詢,好像也不是太清楚。
聽到楊若晴問,駱風棠道:“還不太清楚,等一下,”
很快,裡正和那個漢子的談話停止了,裡正的臉色全變了,擡手指着那個漢子的鼻子。
“你這個人哪,答應的好好的,咋就這麼不靠譜呢?
”
“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你就說你打算咋交代吧!
”
那個漁民漢子一臉的惶恐,站在那裡,雙腿都在顫抖。
他轉過身來,對着左君墨和駱風棠道:“兩位大哥,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是我沒用,誤事了!
我該打啊!
”
他擡手,照着自己的臉上拍了一巴掌。
估計是怕自己不拍自己一巴掌,别人會來拍,所以還不如自己動手得了。
至少知道輕重。
駱風棠皺眉:“别搞這些了,快說,到底什麼事!
”
那個漁民漢子哭喪着臉道:“酒鬼、酒鬼、酒鬼他死了!
”
“啊?
”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
”身後,西屋的門口,酒鬼媳婦不知何時也站在了門口,剛好聽到這話。
“你說什麼?
酒鬼死了?
怎麼會?
怎麼會死?
他下晝還是好端端的啊……”
婦人踉跄着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那個前來報信的漁民漢子的手臂,跌聲追問。
漁民漢子道:“嫂子,對不住啊,我真的隻是轉了個身,去河岸邊拉了一泡屎,”
“我去拉屎之前,他還睡得打鼾,等會拉完回來,他就沒了動靜……”
“啊?
咋會這樣?
啊……”
婦人的手耷拉了下,眼前一黑,雙膝一軟,整個人順勢癱軟下去。
楊若晴眼疾手快,上前來一把扶住。
裡正媳婦也趕了過來,幫忙扶住。
酒鬼媳婦被她們兩個一左一右架住,她扭頭央求楊若晴:“楊姑娘,求、求求你,快帶我去烏篷船那裡,我要看看酒鬼!
”
“走,我們一起去!
”
楊若晴道。
衆人一塊兒趕到了河岸邊。
此時,酒鬼的那條烏篷船裡面外面挂着一盞風燈,船外面的岸邊,其他幾條船上的漁民夫婦都被驚動了。
大家夥兒都站在岸邊,朝那條漁船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到酒鬼所在的那條船上。
直到這邊裡正一行過來,那邊的漁民們全都圍攏了過來。
衆人叽叽喳喳,嘈雜得不行。
裡正和駱風棠左君墨對視了一眼,駱風棠沉着臉,道:“進去看看。
”
然後,一馬當先踏上了烏篷船,左君墨和裡正他們緊随其後。
最後面,酒鬼媳婦被楊若晴和裡正媳婦攙扶着,跌跌撞撞惶惶然然也奔向了烏篷船。
駱風棠摘下了挂在烏篷船外面的哪站風燈,躬身進了船艙。
身後其他人也随即跟了進來。
船艙裡,彌漫着一股子酒味兒和嘔吐物的酸腐臭味兒。
酒鬼被五花大綁着仰躺在甲闆上,一雙眼珠子瞪得跟玻璃球似的。
這讓衆人想到了那水裡捕撈上來的胖頭魚,當漁夫們一榔頭砸下去的時候。
那胖頭魚的眼睛,也是這樣子的,翻着白眼,一條條的皿絲,衆橫交錯,織成了一張紅色的蛛網。
臉,鐵青一片,嘴巴和鼻子,以及脖子,兇口一大片,全都是污物。
駱風棠把手裡的風燈交給了邊上的裡正,然後俯下身來,觀察着面前的酒鬼。
“醉酒,然後嘔吐了,吐出來的東西堵住了口鼻,窒息死的。
”
駱風棠檢查了一番後,立馬得出了結論。
左君墨也跟了過來,也跟着觀察了一番,點了點頭。
“嗯,我跟風棠老弟一樣的看法,酒鬼确實是堵住了口鼻,沒法呼吸才死的。
”他道。
裡正道:“我打發人去鄰村把那村醫請過來,他年輕時候,在縣衙裡做過仵作。
”
左君墨點頭,駱風棠也站起了身,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