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38:休妻
宋雲昭瞧着舒妃的眼神不太對勁,不過也沒在意,反正舒妃看她的眼神就沒對勁過。
「本宮出這個面也不是不行,不過與我有什麼好處?」舒妃看着宋雲昭說道。
宋雲昭一臉驚愕地看着對方,「對娘娘的好處難道不是最大的嗎?首先此事若是能成功阻止,莊妃娘娘就無法借此事讨好太後進而壓您一頭,再者宮裡嫔妃生活不易,您為她們省了一筆銀子,大家對娘娘自然感恩在心,娘娘就有了民心,最後,娘娘在後宮有号召之力,他日若是有人為難,您也不會孤立無援。」
舒妃聽着宋雲昭侃侃而談,說得很像回事,但是歸根結底隻有第一條才是能拿到手的,剩下的兩條不提也罷,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牆頭草,指望她們倒不如指望自己呢。
「那你呢?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舒妃看着宋雲昭3二連擊。
宋雲昭毫不遲疑地說道:「臣妾當然有好處,娘娘好了,我自然就安穩了。」
舒妃:?
什麼?
宋雲昭笑得真情實意,舒妃頂在前頭跟莊妃硬扛,莊妃自然顧不上為難她。
舒妃仔細想了想也回過味兒來,氣得一點也不想搭理宋雲昭,果然這人最是女幹詐。
宋雲昭趁機告退,「娘娘高義,必有後福。」
「好走不送。」
趕緊滾吧!
宋雲昭笑着離開,舒妃的臉色變幻不定,好半晌拍桌而起,對着欲言又止的文嬷嬷說道:「許久不見莊妃,今日得空正好去看看她。」
文嬷嬷:……
雖然她覺得宋婕妤的話有道理,但是娘娘這麼快就行動,真配不上您方才攆人的架勢!
宋雲昭前腳回了忘憂宮,後腳就得了消息舒妃往昭陽宮而去。
她沒忍住就樂了,舒妃這個性子啊,還真是如她所料。
這要是掐準了她的命脈,其實相處起來也很容易啊,至少比秦溪月莊妃之流輕松多了。
掐着時間,宋雲昭讓安順去昭陽宮外看一看,隻要看到舒妃從昭陽宮出來,就立刻散布消息舒妃跟莊妃不歡而散,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莊妃募銀為太後解封送禮啊。
這裡頭的門道可就太多了,安順雖然不是能說會道的性子,但是做事很穩妥,不用他自己出面就能把莊妃小算盤傳得人盡皆知。
安順一去不回頭,一直等到宋雲昭晚膳都用過了這才回來,「奴婢趕到昭陽宮外時,正好遠遠地看到莊妃娘娘面色鐵青地将舒妃娘娘送出門,二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舒妃娘娘拂袖而去。奴婢一看這情形跟主子所言一樣,于是就去了浣衣局……」
浣衣局每日來來往往的人極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想要把人揪出來可不容易。在這裡傳播消息再合适不過了,安順找了自己的同鄉,将自己無意中看到的随口跟對方一說,然後拿了忘憂宮放在浣衣局的衣裳就離開了。
等安順一走,浣衣局關于莊妃跟舒妃因為一百兩銀子鬧崩的事情就傳開了。
等消息傳到舒妃那裡,舒妃氣得跟文嬷嬷說道:「我就說她沒安好心,你看看,你看看,這前後才多久消息都傳開了,狗都沒忘憂宮的奴才跑得快!」
文嬷嬷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忙肅着臉說道:「娘娘,忘憂宮做了此事咱們翠微宮正好省事兒了,等莊妃娘娘查的時候,可查不到您身上去,這不是好事嗎?」
舒妃哼了一聲,「這是要緊的嗎?難道不該是宋雲昭身邊的人如此能幹?」
文嬷嬷:……
她故意藏着沒提,沒想到娘娘自己先想到了,如今娘娘真是越來越聰慧了,她真是倍感欣慰啊。
「娘娘
,宋婕妤身邊人能幹才是好事,如今咱們翠微宮跟忘憂宮和平相處,若是忘憂宮總拖您後腿,這以後遇到事情還怎麼合作?」文嬷嬷小心翼翼地勸道。
她以前十分防備宋婕妤,但是随着宋婕妤跟自家主子往來越多,主子好像做事比以前更妥當,而且宋婕妤此人有分寸又不貪,雖然得寵卻不會鼻孔朝天,能與她保持這樣的關系對自家主子很有利,她當然要往好了說。
别的且不說,等太後娘娘回宮,若是主子跟宋婕妤還能這般和睦,那日子就好過了。.
對于太後,文嬷嬷的感官還是很複雜的,不知道這幾年在行宮太後娘娘的性子有沒有好一些。
「你向着誰說話呢?」舒妃瞪了文嬷嬷一眼。
文嬷嬷笑着說道:「奴婢并不向着誰說話,但是能讓娘娘得利的人,奴婢總是高看一分的。」
舒妃這才滿意了,慢悠悠地說道:「我就知道她後招等着我,你就看看,這不就來了?算算時辰,宋雲昭肯定早就派人在昭陽宮外蹲着等呢,瞧着我跟莊妃鬧翻就讓人放流言了,虧得我沒讓咱們自己的人出手,省事了。」
文嬷嬷忍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娘說的是,宋婕妤還是年輕耐不住性子,若是再等等,咱們昭陽宮就出手了。」
舒妃覺得這話順耳,心裡沒那麼氣了,對着文嬷嬷說道:「你等着吧,莊妃肯定要氣死了。還想拿着别人的銀子給她自己長臉,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臉這麼厚心這麼黑。」
文嬷嬷心想看出來也沒用,娘娘您以前做事哪會想這麼多,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娘娘您就是心善,知人知面不知心,莊妃一向會做人把人都給哄住了。」
舒妃一想也是,他以前也還覺得莊妃比婉妃要好一些,現在看起來,她确實走了眼。
「這下有的熱鬧看了,我倒要看看莊妃還有什麼臉拿别人的銀子!」舒妃心情大好,想起莊妃那回配合宋雲昭摘了她的封号就來氣,現在也輪到她看她的笑話了。
「莊妃娘娘一向注重名聲,您這回為了這一百兩銀子踩了她的臉,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再做下去了。」文嬷嬷說道,說完間神色遲疑一下,「不過,這回的事情奴婢讓人打聽過了,說是秦婉儀是第一個給莊妃捧場的,說不定這裡頭有也有她的功勞,若是她再勸說莊妃娘娘,說不定還會出現變數。」
秦溪月?
舒妃眉眼間帶着幾分不在意,「秦太傅已經是強弩之末,秦家也無後起之秀,秦太傅費心巴力的給長子謀了差事,你看看他做了什麼?若不是頂着太傅的名頭,哼!」
上回施粥的事情舒妃對秦家就很不滿,别人忌憚秦太傅,她才不怕。
「正因為如此秦婉儀在宮裡才會與莊妃娘娘聯手,主子,咱們不可不防啊。」
舒妃随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嬷嬷不用太過擔心,去忙你的吧。」
文嬷嬷一看就知道娘娘沒聽到心裡去,不由有些發愁,看來還是得跟宋婕妤打好關系,有宋婕妤在,娘娘行事還能把控得住,不會再像以前輕易被莊妃與婉妃慫恿。
至于秦婉儀,娘娘不上心,她隻能多盯着些了。
事情發酵的很快,秦溪月這邊也得了消息,氣的晚膳都沒吃幾口筷子都扔了。
卓嬷嬷在一旁看着,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勸起,明明事情很順利,怎麼舒妃忽然就對上莊妃了?
秦溪月越想事情越不對勁,把芳萍叫進來對她說道:「你去查一查,今日可有人去翠微宮拜訪。」
芳萍看着主子神色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轉身就去了。
「主子,您懷疑有人慫恿舒妃娘娘?」卓嬷嬷開口說道。
「不是懷
疑,肯定是。」秦溪月深吸口氣,「舒妃是什麼性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管這些,莊妃的宴會她沒參與,就是不想摻和的意思,結果掉過頭就插手了?若不是有人在她跟前說了什麼,我是不信的。」
秦溪月雖然沒說出是誰慫恿舒妃,但是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
滿宮上下能說的動舒妃的還能有誰?
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舒妃跟宋雲昭的性子簡直是一模一樣,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就能湊到一起去?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赈災的事情她事後也查到跟宋雲昭有關系,沒想到這次她又來壞自己的好事。
可真是讓她又氣又怒,卻暫時沒辦法拿住她。
越想越是惱火,秦溪月的情緒都有些繃不住了,指尖狠狠地掐在掌心,尖銳的刺痛讓她慢慢的定下神。
「主子。」芳萍回來的很快,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的神色,這才慢慢開口,「今日宋婕妤拜訪了舒妃,宋婕妤離開翠微宮沒多久舒妃娘娘就去了昭陽宮。」
果然如此!
秦溪月緊抿着唇,好一會兒才問道:「忘憂宮那邊現在如何?」
「忘憂宮那邊奴婢并沒有查到其他舉動,不過,消息傳播的很快,而且是從浣衣局傳起來的,那種地方流出這樣的消息,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而為。」芳萍道。
秦婉儀冷笑一聲,也不用查了,這麼快的速度,舒妃怎麼可能做得這麼周全,肯定是宋雲昭出手了。
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眼下宋雲昭跟随舒妃盯得緊,她也不能做什麼,若是她的位份能高一些,哪需要這麼束手束腳。
這麼一想,秦溪月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你們先下去吧。」秦溪月擺擺手說道。
卓嬷嬷跟芳萍退下,二人走到廊檐下,芳萍有些不安的說道:「嬷嬷,主子不會有事吧?」
卓嬷嬷搖搖頭,這也沒法說好還是不好。
芳萍瞧着卓嬷嬷的神色更加憂心忡忡,輕聲說道:「嬷嬷,你說,宋婕妤怎麼就能說動舒妃娘娘出面呢?舒妃娘娘那樣的性子,一般人真不敢輕易涉險。」
「所以這就是宋婕妤的能耐了。」卓嬷嬷沉聲說道,自打主子進了宮,明裡暗裡跟宋婕妤交手幾次,但是似乎并沒怎麼占上風,這對主子很不利啊。
「那可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下去不成?」芳萍愁眉不展,一直被忘憂宮壓住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在宮裡沒有出頭之日,那這輩子也就毀了。
主子不風光,做奴婢的又有什麼前程?
卓嬷嬷看了芳萍一眼,「這個才到哪裡,以後日子長着呢。」
芳萍一想也是,主子的父親可是太傅,會有翻身之日的。
「嬷嬷,這次的事情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這回咱們主子可沒招惹忘憂宮那位。」芳萍慢慢的說道,這個虧難得就這麼咽下去?
那以後主子還怎麼立威,豈不是人人都覺得好欺負?
「莊妃娘娘頂不上去,咱們主子也是有心無力,等等看吧。」卓嬷嬷也沒更好的辦法,主要還是看莊妃,莊妃不跟舒妃頂着頭幹,她們這裡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
芳萍微微歎口氣,「莊妃娘娘一向愛惜名聲,這次又被舒妃娘娘抓住痛腳,怕是……」
沒有底氣跟舒妃對着幹啊。
卓嬷嬷面色沉沉的開口,「隻能再等機會了,我就不信忘憂宮那位就沒犯錯的時候。」
隻要抓住了機會,便能一擊斃命。
先帝的貴妃一向得寵,最後不也是倒了。
一時得寵不算什麼,還要看誰能笑到最後。
飛霜殿裡安芳儀用了晚膳正在看書,她身邊的大宮女素月掀起簾子輕手輕腳進來。
安芳儀頭也沒擡,隻淡淡的道:「什麼事?」
「主子,奴婢剛得了消息,舒妃娘娘跟莊妃娘娘頂了起來。」素月道。
安芳儀一愣,「為了今日的事情?」
「是。」素月點頭,眉宇間帶着幾分憂心,「主子,太後娘娘即将回宮,這以後宮裡的事情怕是要更多了。這次的事情,奴婢聽說是宋婕妤拜訪了舒妃娘娘,然後舒妃娘娘才去找了莊妃娘娘。」
宋婕妤一出手,舒妃跟莊妃就掐了起來,素月實在是擔心自家主子被卷進去。
安芳儀面色沉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素月還想勸幾句,但是看着主子的神色不太好,隻得閉嘴退下,心裡卻十分擔憂。
安芳儀坐在燈下出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她仰頭看向窗外,黑沉沉的院子裡隻有零星燈光,坐在室内看不太分明。
如今這流華宮主殿住着的是韓貴嫔,雖然她位份比韓貴嫔高,但是皇上卻讓韓貴嫔住主殿,她的臉面簡直是被摁在了地上。
安芳儀一夜睡不安枕,後半夜一個人睜着眼睛到天亮。
主殿的韓錦儀也睡得不太踏實,雖然事情的發展還算是在預料之中,但是這次舒妃跟莊妃鬧得如此厲害也是埋下了隐患。
接風宴跟接風禮落了湯,等太後娘娘回宮之後,若是莊妃在太後跟前說些什麼,可就不好預測太後會怎麼做了。
第二日的宮裡氣氛沉沉,舒妃渾然不覺,宋雲昭也一切照常,隻有其他人心情起伏不定。
等到了第三日,舒妃忽然開了茶宴,邀請了不少人去,宋雲昭不在列。
宋雲昭:……
她還不樂意去呢。
舒妃這次特意邀請了莊妃跟婉妃,婉妃病未愈依舊拒絕了,莊妃這回也沒參與,顯然是被舒妃上回給氣壞了,不給她這個臉面。
秦溪月遲疑一二還是參與了,其他人基本上得到邀請的都到了。
舒妃的目的直接,說話幹脆,十分符合她的性子,她就直接跟大家說道:「迎接太後娘娘回宮,各宮自己盡心意就好,接風宴自然會有禦膳房準備,無須你們費心,至于禮物,各人備個人的便是。」
此言一出衆人面面相觑,舒妃這意思跟莊妃截然相反,昨日二人還因此鬧翻了,她們雖然心裡高興,但是面上卻誰也不敢第一個應聲。
馮雲瑾跟韓錦儀坐在一起,倆人對視一眼也沒開口。
樊清如心裡直吸氣,這叫什麼事兒,她們這些人在這些人高位嫔妃眼裡算什麼,是個物件不成,誰都能上來踢一腳。
氣的心口疼,樊清如卻不敢表露出來,臉色極其難看。
舒妃不像是莊妃虛僞,還要人人捧着,故作矜持。
她才不管别人心裡怎麼想的,也不管别人怎麼看她,把話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本宮也是一番好意,宮中嫔妃也不是人人手頭都寬裕,至于你們領不領情我也不在乎,本宮隻是不想太後娘娘背上苛待宮嫔的名聲。好了,沒其他事情都散了吧。」
秦溪月擡眼看向舒妃,為太後着想的那句話說的可真是義正辭嚴,這樣的話可真是不像她能說出來的。
舒妃甩着帕子扭腰進了内殿,扔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馮雲瑾跟韓錦儀是反應最快的立刻擡腳離開,樊清如臉色也不好看,也不管别人了,自己跟在她們後面離開。
秦溪月本來想要說什麼,瞧着幾個人走的這叫一個痛快,剩下的話頓時噎了回去,還說什麼?
其他人位份是最低的的,
秦婉儀還在這裡杵着倒不好離開,等着她走了這才紛紛散去。
轉瞬間翠微宮就安靜下來,隻剩下灑掃的宮人在收拾東西,動作又快又輕。
宋雲昭知道舒妃的操作之後,也得給她點個贊,這是怕之前跟莊妃吵一架效果不夠好,這次又設宴表明态度,這回莊妃隻怕是真的要氣個倒仰。
皇帝還沒把太後接回宮,宮裡的人自己就先鬥的人仰馬翻,也是好笑的緊。
經過這一場鬧劇,莊妃跟秦溪月的打算再一次落空,宋雲昭又捧起了她的話本子,算着太後回宮的時間。
還沒等到太後回宮具體時間,這邊先收到了大夫人的來信。
宋雲昭有點意外,大夫人做事穩妥沒有大事不會主動給她送信的。
展開信,宋雲昭一目三行,剛看了個開頭就差點笑出聲來,宋清菡在武順侯府鬧了一場回了娘家,蔡氏要去侯府讨個公道,想要大夫人一起壯聲勢。
大夫人信中說,徐安行身邊那個庶子的生母不是個好相與的,她本來就有了身孕,借着宋清菡處罰的機會,故意摔了一跤見了紅,這下子不管是武信侯夫人還是徐安行都坐不住了,對宋清菡紛紛指責,尤其是徐安行更是護着那個煙柳,簡直将宋清菡的臉色踩在地上。
這樣的話,大夫人不得不出面,宋清菡到底是宋家女,被武信侯府這麼欺淩那麼宋家其他姑娘在婆家怎麼度日?
宋雲昭雖然不喜宋清菡,也不同情她在武信侯府的遭遇,但是涉及到其他的人大夫人要出面她自然不會阻攔,反正她不會給宋清菡出頭。
大夫人的意思是留子去母,等煙柳生下孩子立刻發賣了,如此才能杜絕後患,宋清菡在侯府才能真的立住腳。
宋雲昭雖然覺得這一招有些不人道,但是煙柳如此嚣張也是她自己招來的禍事,她還不是妾室,隻是個通房就敢如此作為,若是真的擡成了妾室以後還不知道會如何張狂。
但是武信侯府護着那個煙柳,武信侯夫人倒是有些猶豫,徐安行卻是直接拒絕了,甚至于還放話若是一定要處置煙柳,他就要休妻!
宋雲昭:……
大夫人現在陷入兩難之地,所以才問策雲昭。
宋雲昭知道大夫人為難什麼,若是堅持處置煙柳,徐安行就要休妻,那宋清菡願不願意與徐安行和離?
當初明知道武信侯府是個火坑她還要跳,隻怕不會同意和離。
宋家現在大概會為了宋清菡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宋雲昭搖搖頭,隻怕大伯母要失望了,宋清菡不會和離的。
這件事情她才不會插手,看過這一段,又往下看去才知道宋浡昌幾個人都南下投奔宋錦萱夫妻去了。
看來楊家給楊述找到的書院确實不錯,宋浡樾居然真的去了。
宋浡樾出京讀書,季雲廷外放,賀蘭韻也擺脫了炮灰命運,宋錦萱也安全嫁人,書中很多人的走向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
尤其是季雲廷跟宋浡樾,這二人的改變跟她沒有關系,完全是自主行為,宋雲昭不由深思,劇情的力量也會随着更多劇情的颠覆而逐漸削弱。
秦溪月若是知道季雲廷外放了,不知道心中會有何感謝,畢竟這一位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啊。
那麼多人的命運都有了改變,宋雲昭頓時信心大增,也許對待書中那個刻薄不講道理,任性胡為的太後,也未必不會沒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