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458:斥責蔡氏
封奕好好安慰雲昭一番,徐四喜那邊請皇帝去議事,朝臣已經在等着。
雲昭打起精神把封奕勸走,等皇帝走了後,她臉上的神色慢慢的平靜下來,沒多久甯安伯夫人就帶着文信侯夫人到了。
雲昭見到蔡氏先是冷笑一聲,就直接說道:“想必蔡家這麼大的膽子,都是夫人給的。”
蔡氏聽着女兒這話臉色很是有些難堪,忍了忍也沒忍住,開口就說道:“這件事我确實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宋雲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既然夫人之前不知情,後頭如何處置也不用知情。”
蔡氏:……
“那好歹是你舅舅……”
“什麼舅舅?怕是蔡家人走到我面前我都不認得,夫人怎麼好意思說這句話的?”宋雲昭是被蔡家惡心的,不然以她現在的性子,也不會說這麼刻薄的話。
蔡氏被女兒的話一刀命中要害,臉色黑黑白白,強壓着火氣不敢吭聲。
她們母女關系惡劣,兩看相厭,她回娘家從不帶她,跟蔡家的人自然不認識,回京之後她直接參選又入了宮,跟蔡家更是沒機會見面。
大夫人在一旁坐着一聲不吭,她曉得雲昭這股子火氣不發出來,這件事就沒完。
再說憑什麼蔡家的爛攤子要讓雲昭收拾?
蔡家給雲昭什麼了?
大夫人也一肚子火呢,不過是作為當家主母,不好直白地說出來讓蔡氏臉上挂不住罷了。
蔡氏沉着臉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宋雲昭可知道她的秉性,不說話不代表認為錯了,許是在蔡氏眼中這不過是小事一件罷了。
她懶得跟她廢話。
轉頭,雲昭看向大伯母,“這件事讓大伯母跟着費心了。”
大夫人輕歎口氣,“我們倒是沒什麼,你大伯父如今也不做官,你大堂兄在外做官沒有什麼妨礙。但是三弟在戶部的位置上本就被人觊觎,隻是他做事素來謹慎,旁人輕易拿不住他的短處,現在有了這麼一樁事情,我怕三弟這一關不好過。”
蔡氏聽到這話猛地擡起頭,“不過就是放了點印子錢,怎麼就不好過了。”
宋雲昭厭惡的看着蔡氏,“放印子錢謀取高利不說,夫人莫不是忘了還有一條人命!”
蔡氏抖了抖嘴唇,想要說不過是一條賤民的命罷了,賠些銀子就是,但是看着宋雲昭那張黑漆漆的臉到底沒敢說出來。
“夫人是不是想要說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
蔡氏面色一僵,随即有些發白。
宋雲昭冷笑一聲,“夫人可知,如今在本宮眼中,那蔡家也隻是賤命一條罷了!”
蔡氏隻覺得眼前一黑,大夫人也是渾身一凜。
“夫人不把别人的性命當回事,也該嘗一嘗這一個滋味。”宋雲昭最恨蔡氏不拿人當人的态度,說句難聽的,自己也不過是六品主事的女兒,哪裡來的傲氣将别人的生命視若無物。
大夫人心口直跳第一次見雲昭說話這麼狠,這麼銳,此時她閉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為蔡氏與蔡家說情。
看着蔡氏的臉,雲昭木然地說道:“此事已驚動陛下,陛下遣人來斥問與我,我已請罪于禦前,此事請陛下秉公發落。”
蔡氏聽到這話身體一軟栽倒在地。
宋雲昭看都不看她一眼,大聲喊道:“香雪!”
“奴婢在。”
“送侯夫人回府。”
“是。”香雪立刻上前來攙扶手腳無力的蔡氏,瞧着蔡氏想要說話,生怕再激怒娘娘,立刻大聲說道:“夫人,請随奴婢來,如今夫人也為府裡的少爺姑娘們想一想。”
蔡氏想起還在南邊讀書的兒子,以及日子剛有些盼頭的長女,滿腔的話就這麼硬壓了回去,臉色更顯得有些扭曲。
等蔡氏被香雪拖走之後,宋雲昭這才微微歎口氣,看着大夫人說道:“此事讓大伯母跟大伯父憂心了。”
大夫人搖搖頭,“這不算什麼,隻是娘娘生了這一場氣,也得好生注意身體,别被那些人氣壞了。”
宋雲昭看着大夫人,“以後家裡都要約束族人,誰要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休要怪我不講情面。”
大夫人忙應下,“娘娘跟大皇子在宮裡謹慎度日,我們自然不會給娘娘添亂,讓娘娘心煩。”
宋雲昭知道這隻是開始,随着封赜越長越大,圍繞宋家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她現在拿着蔡家殺雞儆猴,也是讓他們記得做事不要失了本分。
“有大伯母跟大伯父在,我自然是十分放心,隻是宋家如今漸漸起勢,一來有皇上扶持大皇子外家之意,二來也是父親與大堂兄做事深得帝心之故。宋家不用攀附任何人,也不要結黨營私,效忠陛下,一心為民,如此可保平安昌盛。”
大夫人将這些謹記于心,“娘娘放心,回府之後我會将娘娘的叮囑如實轉達。”
宋雲昭聞言臉上有了幾分笑容,看着大夫人說道:“我聽聞有人進京給福康公主送重禮,大伯母可知此事?”
“娘娘也知道了?”大夫人有點意外,沒想到消息傳得這樣快,“福康公主并未收下,人也沒見就打發走了,咱們家與公主府雖然是姻親,但是這種事情卻不好過問,故而也隻是聽聞而已。”
宋雲昭點頭,“福康公主是個聰明人,這種沾皿的銀子怎麼敢收?你那些人送銀子給公主,最終不過是試探陛下的心思而已。宋家千萬不要摻和,避而遠之。如果公主那邊有什麼事情讓宋家協助,大伯母也要再三思量,不要輕易松口。”
大夫人慎重點頭,“娘娘放心,你大伯父也叮囑我,最近不要出門,任何宴會都推了。公主府那邊開了茶宴,我也沒有前往。”
宋雲昭輕歎一聲,“隻盼着堂兄能積累資曆與政績,早些能入朝為官。”
宋浡然的性子與她父親截然不同,兩人互相彌補,如此在朝堂上才能形成壁壘,宋家也算是徹徹底底有了一席之地。
如今宋家的聲譽看着繁華似錦,卻一擊就潰。
若是宋家的實力再強一些,蔡家的事情也不會鬧得滿城風雨,劍指她與封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