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心軟得一塌糊塗
紀沄枳被捏着下巴仰頭,抿了抿嘴唇。
她嘟嘟囔囔的,“那你…先把放在我屁股上的手拿開再說這話。”
攬着紀沄枳的那隻手向下,把人非常強勢地禁锢在懷裡,另一隻手把着紀沄枳的下颌,裴詢低頭在紀沄枳的嘴唇上輕咬了一下。
“嘶——”到底是柔軟的地方,再輕也是容易疼的。
紀沄枳委屈,“你隻想讓我待在南方,可是那樣的話,我要等多久才能見上你一面。”
“難道你不想見我?不想像現在這樣把我摟在懷裡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一副你敢說一個“不”字我立馬哭給你看的模樣,故意裝得委屈巴巴的,“是誰在每一封信裡都要說無數遍想念我的。”
裴詢捏了捏耍賴的紀沄枳的鼻子,“那是誰說想過養老生活的。”
“若你待在南城,比這裡好上千百倍。”
他把人摟緊了些,“巧笙說你們遇到了大風。”
知道這事的時候他格外後怕,可見到紀沄枳的那一刻,一切想要裝着去責怪她的話就全都說不出口了。
朝他奔來的姑娘,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好啊,她居然還偷偷背着我跟你告狀,哼。”
紀沄枳倒也沒有真的生氣,她人都在這了,“别擔心,那種事情也不是經常發生的。”
“而且…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紀沄枳坐起來了些身體,把喬起的事情一一跟裴詢說了。
“裴詢,你跟我透個底,你與我師父之間的交情,到哪種地步了?”紀沄枳琢磨着。
裴詢目光沉沉地看着紀沄枳,“你是打算……”
他意會到了紀沄枳的意思,“我與原将軍之間,也算惺惺相惜,忘年之交,不過……”
“到底時間還短。”
裴詢給了紀沄枳準确的信息,“但…他很挂念你。”
“得知芸懿帝姬的死訊後,他難得喝了兩壇酒。”裴詢認真道:“先前原将軍在軍營時,從不喝酒。”
紀沄枳眉眼微動,“你是覺得,我或許可以嘗試告訴原開霁芸懿帝姬還未亡故的消息,以此……”
裴詢在邊疆的這段時日,親身感受過後才知不易,“蠻羌首領,算是個将才。”
若沒點本事,也起不了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會與原開霁之間僵持這麼多年還隐隐不落下風,還不足以成為大骥朝的隐患。
說起來,當初原開霁會自請離京、鎮守邊疆,和芸懿帝姬多多少少也有些關系。
和秦家撤出京師的原因大同小異,他身為芸懿帝姬正經拜過的老師,自然算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他知道以當時大骥朝、邊疆與蠻羌的狀況,能保衛邊疆防線不倒之人,非他莫屬了。
其實紀沄枳也是有這個打算的,脫離芸懿帝姬的身份原本就是權宜之計,隻是如何坦白,她還得尋個合适的時機。
裴詢:“把喬起交給我。”
“嗯?”
“不用兩年的時間。”裴詢承諾,“給你一個安穩的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