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章 帝姬的白月光
紀沄枳脊背發涼,也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說不打他了還更生氣了?
想不通,最後隻能歸咎于因着原主原先的兩幅面孔讓裴詢以為她又在騙他,弄那打十棍子再給一顆棗的手段,把他當猴耍呢。
紀沄枳撇了撇嘴,她怎麼就沒早一點穿過來呢,在還沒有把人得罪透的時候趕緊抱緊大腿,再适時地送上些幫助讓未來暴君欠她些人情,隻要不再作妖,往後豈不就可以安心養老了?哪還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
紀沄枳一邊胡亂想着一邊利落地上好了藥。
裴詢這一身錯落的疤痕雖然不影響什麼,但看在紀沄枳的眼裡卻刺眼得很,她一點都不喜歡原主留在小暴君身上這些所謂的“獨屬于她的痕迹”。
回頭研究一下大骥朝的藥理,研制個祛疤膏好了。
想着這些事情的紀沄枳不自覺地就恢複了她自己的狀态,一身的嚣張淩厲都褪了個幹淨,原本就是十五歲的豆蔻少女,冰肌玉骨、明眸皓齒、還有一雙渾圓的翦水秋瞳,軟和下來的時候顯得格外清純無害,如清水芙蓉。
因為要繞過肩背纏上紗布,紀沄枳離裴詢很近,身上的栀子花香不斷地鑽入鼻息。
裴詢如臨大敵。
這樣的芸懿帝姬,就像擅于迷惑人心神的妖精,一不留神就會被攝魂挖心,比單純施暴的帝姬更難對付。
紀沄枳正在想着用什麼樣的借口能讓裴詢安心休息一下的時候,門被叩響了。
一道清冷卻動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帝姬,疏可以進來嗎?”
紀沄枳立馬意識到門外的人是誰。
公子離疏,芸懿帝姬的第一位男寵,被原主從大街上搶回來的,在一衆男寵中地位最高。
所有人都知道,公子離疏和其他男寵是不同的,帝姬最聽離疏的話,再怎麼混蛋,都不會混蛋到他的頭上去。
但其實,離疏原名沈離殊,是已經落罪被滿門抄斬的原戶部尚書原本早該死去的獨子。
是原主曾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正是因為原主無意中在大街上偶遇了差一點就被官差帶走盤問的沈離殊,情急之下才以收養男寵的借口把人搶了回去,也開了帝姬開始當街強搶民男、三千男寵充盈後院的口子。
但其實,一切不過是小皇帝的一場算計。
而沈離殊,是小皇帝安排在原主身邊埋得最深的眼線。
想起原文中公子離疏的睿智和難纏,紀沄枳就發憷。
不過,他卻是日後裴詢能夠脫困稱帝、搞死小皇帝的一大助力。
原主從未戳破過沈離殊的真實身份,為了保護他,從頭到尾都隻把他當公子離疏看。
而沈離殊也知道帝姬知道他的身份,卻也從未戳破那層窗戶紙。
紀沄枳在心底“啧”了一聲,回憶着原主對待公子離疏的态度,“進來。”
門被推開,一身淡青色長袍繡着銀色簡約暗紋的溫潤公子踏步進來,目光隻定格在紀沄枳的身上,一眼都不多亂看,卻不冷不淡。
紀沄枳小小地勾了下唇角,顯示着她内斂的愉悅,“離疏,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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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栀子花香是奶油味的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