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糖聞言果然狐疑的看着他,心動了一瞬。
卻又故意不屑的開口道:“那也得看是什麼事情才行……”
“保證是你感興趣的事情,而且說不定聽了之後很開心,怎麼樣?”
厲枭上前兩步,語氣帶着些莫名的“誘哄”。
蔡小糖無奈的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是真的很好奇,厲枭能說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那你說吧,我先聽聽看。”
她輕哼一聲,滿臉寫着:我可是很難糊弄的!你最好說點有價值的事情!
厲枭笑了笑,突然微微彎腰湊到了她的耳邊。
他身上冷冽的香水味,讓蔡小糖忍不住晃神了一瞬。
随即便聽到他故意拉長了嗓音,緩緩開口道:“你猜我今天在那種地方……見到了誰?”
“誰啊?”
蔡小糖不解的反問,好奇心成功的,被吊得更高。
厲枭卻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這才輕聲開口,吐出三個字。
“陸、清、兒。”
蔡小糖瞬間驚訝的瞪大雙眼。
“真的假的?”
她本能的不敢相信。
厲枭卻挑了挑眉。
他雖然不怎麼認識陸清兒,可也斷斷續續的從蔡小糖口中聽說過一點陸家和江寶寶的事情。
而且前幾天手下的人還彙報說,她和江寶寶一起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陸清兒,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我騙你做什麼?”
見蔡小糖還是一副刷新了三觀的表情,厲枭忍不住好笑的搖了搖頭:“厲三夫人前兩天在外面斷了她的生路,現在哪裡還有正經工作敢要她?”
“什麼叫斷了她的生路!說的我好像仗勢欺人一樣!”
蔡小糖立刻沒好氣的怼了他一句,對他知道這件事情倒并不意外,又因為他剛才的稱呼臉頰有些發燙。
“哎……”厲枭急忙笑着道歉:“抱歉,是我用詞不當,是有人都淪落到了去做服務員還賊心不死,被開除了也是咎由自取……”
“啧……這還差不多……她本來就很活該!”蔡小糖嘟囔了一句,緊接着又确認道:“但是你真的沒跟我開玩笑?她……真的,跑去那種地方工作了?”
“嗯。”
厲枭點了點頭,随即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微妙:“我雖然沒有碰任何女人,可其他人總會碰,那種地方你也知道是可以……”
厲枭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繼續道:“是可以自由選擇的,我剛好看到她了,而且臨走的時候,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應該是被帶出去了。”
蔡小糖順着他的話連連點頭,滿臉恍然大悟,聽到他又說了一遍,沒有碰任何女人,心裡突然有些開心,想到陸清兒,又覺得很爽快。
活該!
以前的大小姐現在已經淪落到了要去做出賣身體的陪酒女!
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這就是她的報應!
“怎麼樣?這個消息夠不夠換你不生氣了?”
厲枭帶着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蔡小糖的思路。
她瞬間回神,想到剛才的消息,絕對算得上是“勁爆”,這才故意裝作勉強點了點頭。
“還可以吧……”
“隻是還可以?”厲枭歪頭看她:“我看你明明就很開心,一點都不生氣了。”
蔡小糖聞言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确實很開心沒錯……
不過……
厲枭不會因為這個對此有什麼看法吧?
她突然有些在意這一點,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麼莫名的擔心厲枭眼中自己的形象。
“喂!”
她突然叫了厲枭一聲,随即不等厲枭應聲就語速飛快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幸災樂禍?”
蔡小糖故意不看厲枭,問完了卻有些後悔。
幹嘛要問出來呢?
想也知道,這家夥吐不出什麼好話!
她暗自腹诽了一句,剛打算找個借口回房間,就聽到厲枭語氣帶笑的反問:“幸災樂禍什麼不好的嗎?”
蔡小糖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厲枭卻玩味的挑了挑眉:“你跟江寶寶和那個陸清兒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的,既然她做了那些事,當然要付出代價,你那麼讨厭她,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幸災樂禍也是情理之中,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清高的人?沒必要的假清高隻會讓自己活的很累。”
他說的真誠,看着蔡小糖的眼神中帶着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欣賞。
他向來随性慣了,卻也有不得不戴上面具的時候。
蔡小糖身上最吸引他的東西,便是那一份想說就說,想做就做的率性灑脫。
氣氛突然安靜了一瞬。
一向伶牙俐齒的蔡小糖突然被他講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心髒卻是酸酸軟軟的。
今晚所有的不爽和怒氣,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怎麼了?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厲枭的聲音又響起。
蔡小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的,看到他唇邊的那一抹笑意,突然臉燙,耳朵也燙,就連手心都跟着發燙。
“我先回房間了!”
她丢下一句話,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又快速的關上門。
人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靠在門邊,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幾秒之後,她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蔡小糖莫名松了口氣,這才急忙坐回了床邊,想到他剛才那番話,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看來那家夥也不是不會說話嗎?
說起大道理來竟然也一套一套的……
蔡小糖一邊想着,一邊飛快的拿起了手機,卻看到屏幕上有兩條消息,是江寶寶發來的,詢問她有沒有到家。
她沒有回複,直接打了過去。
“喂?小糖?怎麼啦?”
江寶寶的語氣有些疑惑。
蔡小糖急着和她分享八卦,立刻開門見山道:“寶寶!我告訴你件事情!你知道陸清兒現在在做什麼嗎?她去了那種……就……我們今天路過的那種會所!而且是可以被男人帶走的那種!”
“陪酒?”
江寶寶瞬間反應了過來,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她心裡一清二楚,“陪酒”自然指的不是字面上的兩個字。
看來陸清兒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居然淪落到去那種地方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