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了眼,王梓看到江墨白一錯不錯地盯着他。
王梓很擔心江墨白也誤會他,忙說:“墨白哥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他的話,讓王梓心裡一松。
張賀卻不樂意了,他反問:“所以你就是在懷疑我了呗!”
“我有眼睛,會自己判斷。”
“哼,你的眼睛也是白長了!”
“你再說一遍!”
“說幾遍也是如此,你眼瞎心盲!”
張賀在故意刺激江墨白。
因為他要将事情鬧大。
隻要江墨白先動手,他就是理虧的一方。
再加上王梓沒有證據能自證清白,那事情鬧到最後就是一團亂麻!
張賀的眼睛裡,滿是期待。
可是……
領隊聽到争執聲,快步走過來。
他見兩邊的人都要打起來了,趕緊從中制止:“好了好了,怎麼一點小事就要動手呢!”
王梓情緒很激動,嚷嚷着:“哪裡是小事,他誣陷我偷東西!”
領隊忙說:“大家認識這麼久了,人品都是有保證的,怎麼能偷東西呢,肯定是誤會!”
張賀一聽還不樂意了:“那您就是覺得我說謊了呗!”
“也不是,哎,你們都給我冷靜!有什麼事,比賽之後再說!”
江墨白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行啊,比賽之後再說。但前提是,有的人别再來礙我的眼!”
他看了眼張賀,就帶着王梓離開。
二人身後,張賀還在對領隊狡辯着。
因為休息室裡沒有監控,誰說了真話,誰又說了假話,領隊也判斷不出來。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和稀泥。
王梓扭頭看了眼,然後氣哼哼地說:“可真咽不下這口氣啊!”
江墨白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後,他讓王梓将事情講給他聽。
王梓沒有隐瞞,将整個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江墨白。
最後,他總結了一句:“虧我還主動關心他,這家夥,就是個白眼狼!”
江墨白本來就覺得張賀古怪。
聽了王梓的描述,這種感覺更甚。
他還問王梓:“你有沒有發現,張賀最近總是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倒是沒發現,可是,他有時候莫名其妙的笑。”
這話說完,王梓腦洞大開:“呀,他會不會是壓力太大,精神出現了問題!?剛剛的情況,也是他臆想出來的!”
江墨白并不認可這樣的假設。
他反問:“張賀的眼睛裡,滿是算計,像是精神出現問題了?”
這個……不太像。
王梓擰着眉,喃喃:“那他為什麼會這樣?”
“總之,暫時和他保持距離,尤其是比賽的時候,别讓他有機會動手腳。”
一聽事情還可能與比賽有關系,王梓一下緊張起來。
他還說:“要不要和領隊說一聲?”
“我們又沒有證據,說了領隊也不會信的。”
“哎,也是。咱們領隊做事,就是以和為貴,遇到問題,就是拖延。”
王梓說着,又歎了一聲。
之後他仰頭感慨:“有時候,我還挺希望咱們隊伍裡,有一位玫瑰小姐那樣的領導。”
“玫瑰小姐?”
王梓是無意識地說出心裡的想法。
等他說出來,才覺得不好意思。
但同時,他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探一探江墨白是什麼心思!
隻見王梓一臉笑意地解釋:“就是那位蘇小姐!”
“蘇可萱?”
“對!”
江墨白的眉頭,微不可見地挑起:“她有什麼好的?”
“哎呀,那位小姐多厲害,多有手腕啊!有這樣的人在,底下的人肯定不敢渾水摸魚!”
身為領導,就是要有點手腕。
而蘇可萱不隻有手腕,她還有身手。
那是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骨折。
王梓的臉上,閃過一絲又怕又敬重的複雜表情。
而江墨白有點别扭地說:“她啊,也就這點優點了。”
隻有這一個優點?
那不可能。
王梓瞄了江墨白一眼,問:“蘇小姐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這樣的她,是不是很多人追啊?”
江墨白聽出點言外之意。
他擰着眉問:“你想幹嘛?”
“我、我想追求蘇小姐!”
王梓是冒着生命危險說這番話的。
說完,他就感覺到江墨白盯着他的眼神,都變得尖銳了。
“你休想!”
江墨白的否定,讓王梓不甘心地反問:“為什麼不行,難道她有男朋友了?”
“……沒有。”
“那我就可以試一試!”
“但她不會看上你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呢?萬一她當時眼瞎呢?”
王梓說得理直氣壯。
江墨白竟然無言以對。
但王梓話鋒突然一轉:“要是好兄弟也喜歡她的話,那我就不試了,畢竟,不能搶了好兄弟的心上人啊。”
“誰說我喜歡她!”
“啊?我隻是假設,也沒說你啊?墨白哥,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怎麼不算呢?
但江墨白還在嘴硬:“我隻是提前說出來,免得你胡亂聯想。”
他的這番話,言不由衷。
王梓一個粗枝大葉的人聽了,都忍不住歎氣。
還說:“墨白哥,你要是喜歡人家,就主動一點,别浪費了好機會。”
江墨白本不想回應王梓。
隻是過往的一些經曆,突然浮現在他的腦中。
江墨白沉默了會兒,幽幽地說:“表現出來又如何,她不會稀罕的,她的眼睛裡隻有錢。”
“那就用錢砸暈她呗,追女孩,就怕不知道女孩喜歡什麼,既然知道了,不就有目标了?”
王梓這話聽着很不靠譜。
但仔細想想……
好像又藏着點樸素的道理。
江墨白臉上的表情,也從嫌棄,變成若有所思。
王梓還不忘提醒他:“下手要趁早,不然晚了,女孩被别人用錢砸暈了怎麼辦?”
江墨白還真沒考慮過,蘇可萱被人搶走這種可能。
現在假想了一下……
他發現他的心,好像被很多蟲子一起啃食!
難受得很!
但江墨白沒有說出他的感受,隻是在不耐煩地抱怨:“她就不能換個高雅點的喜好!”
“努力搞錢,也沒什麼不好的啊。當然了,你要是能扭轉她的喜好,那是最牛的!”
“哼,如果我能做到,那當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