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泱泱本想否定。
但想了想……
“我要找厲星衍親自問一下！然後，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着，衛泱泱就要轉身離開。
衛爸爸見狀，忙喚住衛泱泱，并叮囑道：“不要咄咄逼人，與星衍好好商量。”
在衛爸爸看來，這事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他覺得就是厲星衍不忍心看衛泱泱吃苦，才暗中相助。
可是以厲星衍的實力，就算他要暗中相中，會讓人發現端倪嗎？
衛泱泱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擡步離開。
她直接去了厲星衍的公司。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都沒能進去公司大門。
衛泱泱一臉急切地對保安說：“我可以進去等。”
“抱歉，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對方其實知道衛泱泱是誰。
上面的人特意叮囑過，如果衛泱泱來，就将她攔住。
而衛泱泱在短暫的迷茫之後，露出自嘲的笑。
以她的身份，想要見厲星衍，的确不太夠資格。
之前是她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
衛泱泱深呼吸了下，然後直視着對方，問：“我應該到哪裡預約？”
“前台，或者，我來幫您轉告。”
“那就幫我約一個他方便的時間吧。”
“行，等約到了，我打電話通知您。”
“好的，這是我的名片。”
衛泱泱遞過去一張名片，而後她又看了眼保安的兇卡，這才離開。
等衛泱泱一走，保安立刻給厲星衍的助理打了電話，告知對方，剛剛的情況。
“好，知道了。”
助理應了一聲，而後回頭，看着身後面色陰沉的厲星衍。
輕輕歎了下，助理回過身，對厲星衍彙報着保安說的内容。
厲星衍沒什麼反應。
助猶豫了下，開口說道：“您這樣躲着，也不是個辦法啊。”
是啊，厲星衍自然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
厲星衍閉了閉眼，然後說：“我要是讓泱泱進來了，才是給有心人可乘之機。”
“那您也該和衛小姐通個電話，告訴她這邊的情況，免得她再心生誤會。”
“誤會？”
“衛小姐此刻正彷徨着，您卻避而不見。雖說您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衛小姐，可衛小姐會怎麼想？她隻會覺得您在與她劃清界限！”
這……
厲星衍承認，是自己疏忽了。
而助理，還在遊說：“女人很容易胡思亂想的，一旦鑽了牛角尖，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厲星衍見識過衛泱泱的固執，的确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麼……
厲星衍深深呼吸，而後拿出手機，給衛泱泱打了電話。
此刻，衛泱泱正坐在車子裡發呆。
聽到手機響，她還吓了一跳。
待她看清楚打電話的人……
衛泱泱趕緊接起電話，并說：“你能見我了？”
“……抱歉，不行，但我是有理由的！”
衛泱泱在聽到否定的回答之後，有些失落。
她輕笑了下，而後說：“知道，避嫌嘛。”
“的确如此，但我想讓你和我避嫌！”
在衛泱泱看來，誰主動避嫌，沒有差别。
她也沒聽出厲星衍的言外之意。
眨了眨，她輕輕“哦”了一聲。
厲星衍繼續說：“遠離我，你能少很多麻煩。”
“但我現在已經遇到麻煩了，當然，我能理解，你不想被牽連進來。”
厲星衍一聽，就知道衛泱泱還是不理解自己。
他有點急躁，眉頭也皺起，并說：“不是我怕被牽扯，而是我們兩個就不能見面！”
厲星衍說這番話的時候，助理就站在旁邊。
他是越聽越心急！
也越聽越覺得奇怪！
他的老闆平日裡很聰明的，說話也是一語中的。
今天怎麼說來說去，都說不到點子上呢？
再這樣啰嗦下去，人家姑娘可能就徹底誤會了！
助理抓了抓額頭。
他決定幫老闆做點什麼！
隻聽助理輕咳了一聲，然後在旁邊小聲提醒：“不是有人偷拍嗎？”
聽了這話，厲星衍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
但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邊的衛泱泱先問：“誰偷拍？”
到底……還是被衛泱泱聽到了。
助理扼腕。
厲星衍卻來不及追究，他先回答道：“有人躲在暗處，想拍到我們見面，以做把柄。”
“那是誰在搞這些事情！？”
厲星衍不想将衛泱泱牽扯進來，便說：“暫時還不知道。”
衛泱泱卻不相信厲星衍真的不知道。
她還想再打聽打聽。
卻在下一秒，聽厲星衍說：“退出吧。”
衛泱泱先是一愣，而後問：“退出什麼？”
“招标案。”
“為什麼！”衛泱泱的情緒一下變得很激動，“明明沒做錯，為什麼要退出！？”
“這樣，傷害能降到最低。”
“不，我不同意！”
衛泱泱來找厲星衍，就是找自證清白的證據。
結果她和厲星衍，都沒見到面。
現在話沒說幾句，厲星衍竟然還……
他的表現，讓衛泱泱很失望！
但厲星衍這樣建議，有他的用意。
他說：“我會調查出真相，但是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們已經錯過這次招标了。既然會錯過，何必糾纏？不如及時止損，開發新的項目。”
“你說的對，但這次的項目，傾注了我的心皿，我做不到那麼冷靜！即便會錯過，我也會一直尋找證據！”
衛泱泱的堅持，讓厲星衍輕輕歎氣。
兩個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
最後，是衛泱泱主動打破平靜。
她說：“罷了，我不會打擾你的計劃，但是，我也可以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麻煩。”
說完這話，衛泱泱直接挂斷了電話。
厲星衍這邊，也沉默地放下手機。
助理終于能暢所欲言了。
他趕緊問：“您為什麼不直接說，您是在保護衛小姐呢？”
厲星衍沒有回答，而是垂着眸子，問：“派去跟着泱泱的人呢？”
“還在衛小姐身邊。”
“讓他們離遠一點，别被發現了。”
“是。”
另一邊的衛泱泱，依舊坐在車子裡。
她原本是有些傷心的。
可是想了想……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厲星衍的反應，不太對！
衛泱泱決定，找江墨甜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