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了支持科研,我能否找秦先生幫個忙啊?”
徐蕭潇終于說出她的小算盤。
而她的這番話,差點沒讓柳心愛笑出聲。
她就感覺這女人今天怪怪的。
原來,是有求于人。
哎,有事直接說就好了,何必兜圈子?
反正大家能幫肯定會幫的啊。
柳心愛抿着唇,表情中還有淡淡的無奈。
秦亦言這邊倒是很爽快,說道:“隻要不難完成的,我可以幫忙。”
“不難不難,就需要你們公司的員工,抽出兩分鐘的時間完成份問卷調查!”
“沒問題,把問卷發給我就可以了。”
“我簡化了一下,弄了個小程序,你讓公司員工登錄進去,直接在上面填寫就可以。”
徐蕭潇說着,就給秦亦言推送了一款小程序。
在推送成功的瞬間,徐蕭潇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哎,果然啊,找對了方向,再麻煩的問題,也能分分鐘就搞定!
徐蕭潇這偷偷開心的模樣,都被柳心愛看在眼中。
她彎起唇,問道:“你不是在研究項目嗎,怎麼還負責問卷調查了呢?”
“嗨,這不學校要開設一門愛情心理課嘛,讨論愛情價值觀什麼的,但是因為手頭可參考的數據比較少,就将調查的任務,分給了老師。”
“那你們還真辛苦。”
“也有不辛苦的,有些老師直接找學生填,哎,可惜我沒能搶上,隻能自己找門路。”
聊起這個,徐蕭潇有感慨,也有慶幸。
而接下來嘛……
徐蕭潇說:“明天我再去厲家問一問,沒準人數就能湊夠了。”
“你一共需要多少人填寫問卷啊?”
“一千。”
秦亦言聽到這個數字,語氣平淡地說:“那你不用去厲家,我們公司的人足夠了。”
這個……
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徐蕭潇立刻豎起大拇指,對秦亦言誇贊道:“不愧是大公司,厲害!”
她這反應逗笑了柳心愛。
輕輕搖了搖頭,柳心愛便說:“行了,别拍馬屁了,留下來吃飯吧。”
池容也說:“是啊,今天熬了紅棗桂圓雞湯,很好喝的,還有茄汁蝦,紅燒排骨,軟炸裡脊……”
“伯母,您别說了,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徐蕭潇所言非虛,她已經在咽口水!
池容見狀,便招呼大家去餐廳。
這一餐,徐蕭潇吃的很飽。
也很滿足。
而且在餐桌上,徐蕭潇看到柳心愛和秦亦言的互動。
嗯,怎麼說呢……
這兩個人,好像一下跨度到老夫老妻的模式。
他們熟悉彼此的喜好。
也能照應對方。
平平淡淡的,卻感覺很舒心。
隻是……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呢?
剛剛柳心愛就是輕輕點了下頭,秦亦言就知道她需要紙巾!
當秦亦言停下吃飯,柳心愛也知道他需要一杯清水!
這……該不會是心電感應吧!?
徐蕭潇眯起了眼睛,還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吃過飯,徐蕭潇也該回家了。
柳心愛送她到門口,順便聊兩句。
而徐蕭潇則趁機,問柳心愛為何與秦亦言突然變得那麼默契。
柳心愛的回應,很平淡:“之前畢竟在一起生活過,哪怕不想記住,生活的小細節還是會不自覺地鑽進腦子裡。”
“那些小細節,還可以不說話,就讓對方從你的舉動裡知道你在想什麼?”
“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的。”
徐蕭潇手指拖着下颚,喃喃:“你們兩位,可以當成特殊範本,好好研究。”
“什麼特殊範本,這是夫妻之間都會有的,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結婚……
那可真是件遙遠的事啊。
畢竟徐蕭潇連個男人都沒有呢。
偏偏,她還要苦逼地弄什麼愛情調查問卷。
真是凄慘!
徐蕭潇在自怨自艾,擡眸的功夫,卻發現柳心愛在含笑盯着她看。
又是那個笑容!
柳心愛一這樣看着徐蕭潇,徐蕭潇就容易心虛。
她都不曉得為什麼!
為了不讓柳心愛繼續用那樣的笑容盯着自己,徐蕭潇決定說些别的:“你與秦亦言的相處,很與衆不同啊。”
“哪裡與衆不同了?”
“剛剛和好的夫妻,不得膩膩歪歪的?可我看你們倆,直接變成了老夫老妻,不要太平淡。”
“平淡不好嗎?”
“也好,但是也需要熱情啊。”
熱情……
柳心愛不知道想到些什麼,臉上劃過别扭的表情。
然後垂眸嘀咕道:“他……很熱情啊,隻是在外人面前,不會展現出來。”
柳心愛的嘀咕聲,不太大。
但是徐蕭潇捕捉到了!
她還挑起眉,笑吟吟地說:“女人,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可以腦補出很多東西了!”
嗯,她腦補是對的,因為有些畫面隻能腦補,不能描述。
因為那些不能描述的畫面,現在不自在的人,換成柳心愛。
她擡手戳了下徐蕭潇的腦門,略帶無奈地說:“你啊,要少腦補,免得思慮過甚,頭秃。”
頭秃!?
徐蕭潇也不開玩笑了,她用手指抓了抓頭頂,便說:“知不知道科研人員對‘頭秃’兩個字,有多敏感?”
“知道,在實驗室,這兩個字都快成為禁忌了。”
聽柳心愛一說,徐蕭潇才想起來,眼前這位也是泡實驗室的。
但是……
徐蕭潇盯着柳心愛的頭發看了會兒,納悶地嘀咕:“你的頭發倒是很濃密。”
“因為我會保健啊,”
“什麼保健手法這麼厲害,也教教我吧!”
徐蕭潇是真心想學。
她看着同事們那日漸後移的發際線,就忍不住心酸。
更不想同樣的慘劇,發生在她的身上。
柳心愛也沒有藏私,她很大方地說:“我之前不是自學了針灸嘛,沒事在頭上紮了兩針,促進皿液循環。”
紮、紮針!?
這一瞬間,徐蕭潇也不想學了,擺擺小手就說:“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你不要嫌麻煩,我可以幫你紮的。”
“不用!我甯願頭秃!”
徐蕭潇拒絕得很幹脆。
而且走得潇灑。
柳心愛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搖搖頭。
心想這女人如果真擔心頭秃的話,肯定會哭着來求她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