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愛見狀,忍不住問:“你不去關心一下蕭潇?”
“一點小事,有什麼關心的,她沒那麼矯情,倒是這裡的人有點多,我先回房間了。”
柳卿澤說走就走,沒有猶豫。
而柳心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會兒,又看向廚房内的兩個人。
然後……
一頭霧水。
沒過一會兒,秦亦言下班回來。
他一進家門,便聞到食物的香氣。
但這香味不怎麼熟悉。
還有,他走了一會兒,便看到老婆站在廚房門口,且滿頭問号的樣子。
秦亦言無聲地走到柳心愛身邊,然後,順着她的視線看向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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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蕭潇和江成昊?
秦亦言挑了挑眉,然後問:“這幹嘛呢?”
“蕭潇在和江成昊研究,那道湯有沒有做好。”
徐蕭潇是第一次煲湯,所以掌握不好火候。
江成昊就站在旁邊,給出不成熟的建議。
事,倒不是多大的事。
就是這對組合……
讓人意想不到。
秦亦言也知道柳心愛今天組這場局的真實目的,環視了一圈,他問:“卿澤呢?”
“他說回房間了,也不知道在……”
柳心愛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樓上突然傳來一陣狂躁的聲音:“回防回防,你們都幹什麼呢,守塔啊!!”
嗯,現在柳心愛知道弟弟在幹嘛了。
原來是在玩遊戲!
柳心愛手指托着額頭,感覺情況完全失控了!
看着老婆一副頭疼的樣子,秦亦言摟住她的肩膀,給她無聲的力量。
柳心愛順勢靠在秦亦言的懷裡,再仰頭,迷糊地喃喃:“我感覺有點看不懂了。”
“這很正常,因為你之前的假設,就不太靠譜。”
“那靠譜的假設是什麼?”
“也許,我們不需要假設,順其自然怎麼樣?”
順其自然……
柳心愛看向柳卿澤的房間,歎道:“但是我擔心卿澤年輕,錯過了姻緣。”
“如果錯過了,說明這份感情本就不屬于他,再者……你真的覺得,你弟弟現在需要感情嗎?”
為什麼不需要?
柳卿澤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啊。
隻是……
那房間裡傳出一陣陣的暴躁指揮聲音……
讓柳心愛心中的答案,又變得不太堅定。
就在柳心愛沉吟的時候,廚房裡傳來兩聲清脆的碎裂聲。
聽得柳心愛心中一緊。
作為始作俑者,江成昊準備低頭處理掉碎片。
隻是這麼一附身,他的餘光,感覺看到門口站着人。
再側頭一看……
江成昊有點不好意思對秦亦言夫婦解釋:“抱歉,我剛剛……打碎兩個碗。”
柳心愛笑了笑:“沒事,沒割到手就好,東西放那吧,讓傭人來收拾。”
說完,柳心愛叫來附近的傭人。
傭人動作很麻利,不出兩分鐘,就搞定了有些混亂的現場。
隻是這來來去去的,有點耽誤徐蕭潇發揮了。
她抓了抓頭發,對江成昊商量道:“要不,你出去等着?”
“真的不用我了?”
還未等徐蕭潇給出否定的回答,柳心愛先說:“家裡進了新茶,亦言,你陪着成昊嘗嘗,這裡,我陪着蕭潇。”
對這安排,秦亦言有點不樂意。
但是在接收到老婆帶着懇切的視線之後,他勉強同意了。
徐蕭潇的注意力,放在咕嘟咕嘟冒熱氣的湯鍋上,喃喃:“還要多久才能好啊?”
“一刻鐘吧。”
這回答,讓徐蕭潇搖頭,感慨煲湯可真是慢工出細活。
但是感慨過後,徐蕭潇覺得這裡的氣氛……有點古怪。
她一點點側過頭,便發現,柳心愛在盯着自己。
嗯,找到古怪的源頭了!
徐蕭潇吞了下口水,然後與其商量着:“心愛,咱有什麼話就說好嗎,你這樣盯着我,我有點沒底。”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
“那你和我說說,我來幫你答疑解惑!”
别說,這事還真需要徐蕭潇來答疑解惑。
柳心愛已經徹底看不清眼前的局勢了,她便幹脆對當事人說道:“我知道你和卿澤的事了!”
徐蕭潇眼神飄移開,底氣不足地回應道:“嗯,我們兩個也感覺到了。”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
“該說的都已經說啦,而且你做的不錯,搬去和秦亦言住,卿澤也能放松下來,想必日後恢複,也能更加順利。”
徐蕭潇說完,樓上的某人,又一陣歡呼聲傳下來。
哎,到底是年輕,歡呼聲都充滿了朝氣。
徐蕭潇看向柳心愛,并反問:“你看他,這不放松的很好嘛,他是不是很久沒這樣玩了?”
的确如此。
前陣子的柳卿澤陰郁又壓抑,變成柳心愛不認識的模樣。
可就在最近,柳卿澤慢慢恢複,臉上,也重新看到了朝氣。
但是……
“恢複?”
柳心愛捕捉到重點詞,并帶着狐疑喃喃着。
徐蕭潇也是一臉狐疑:“對啊,你不是知道我幫卿澤做治療的事嗎?”
“治療!?”
柳心愛嗓門不自覺地提高。
還成功将徐蕭潇吓了一跳。
她看着柳心愛瞪圓了眼睛的樣子,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難道……你發現的,不是這個?”
呵,當然不是!
不隻答案差了十萬八千裡,柳心愛甚至腦補出一出精彩的姐弟戀!!!
她甚至将兩個人以後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此刻的柳心愛,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可她的臉上,卻面無表情。
最後隻是嘴唇動了下,說:“沒錯,我發現的就是這個!但是我現在,得冷靜一下!!”
柳心愛說完,便神色茫然地離開。
她走走停停,最後站在一根柱子的後面,越想,越覺得荒唐,最後捂着唇就笑出來了。
“老婆,你笑什麼呢?”
柳心愛沒想到她無心走到的地方,竟然就是秦亦言帶着江成昊喝茶的地方。
本來,那二人正無聲地各自品茶。
然後,就看到柳心愛魂不守舍地走過來,又毫無征兆地笑出了聲。
柳心愛的笑意并沒有收斂,她甚至對秦亦言傾訴起來:“感覺自己真是糊塗了,操心了一圈,竟然搞出烏龍來。”
她是一邊笑,一邊說的。
那笑容讓秦亦言心急,直問道:“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