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泱泱笑着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是有急事？”
“也不是很着急。”
厲星衍說着，遞過去一個袋子：“甜甜讓我給你的。”
衛泱泱低頭看了看。
裡面是一些畫冊，還有一些零食，以及一個環狀的東西。
衛泱泱将環狀物拿出來，捏了捏。
很軟，像枕頭一樣。
“這個是……”
“頸椎托，你經常做設計，頸椎會不舒服，這個能預防頸椎痛。”
厲星衍的解釋，讓衛泱泱眸子轉了圈。
然後她笑着問：“這是甜甜要給我的，還是你？”
厲星衍移開視線，含糊道：“你希望是誰給你的，就是誰給的。”
他這麼說，其實已經給出衛泱泱答案。
而之所以用江墨甜的名義送東西，是因為……
厲星衍不想讓衛泱泱感覺到壓力。
現在，衛泱泱猜到了真相。
那她會有壓力嗎？
厲星衍又看向衛泱泱。
就見衛泱泱的嘴唇動了下：“我……”
在衛泱泱開口的瞬間，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無奈，衛泱泱隻能先接電話。
電話是易翔打來的。
他一聽經紀人說，有個叫衛泱泱的姑娘給他打電話，便趕緊撥了回來。
最近經常有人給易翔打電話。
易翔不勝其煩。
平時都不怎麼碰手機了。
經紀人本以為這次打電話的，也是個平平無奇，來騷擾易翔的女人。
誰知……
經紀人失策了。
而衛泱泱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與易翔通了電話之後，就大概說了下别墅裡的情況。
易翔十分自責。
他說：“抱歉，那女人瘋子一樣，平日裡就糾纏我，沒想到又跑去找你的麻煩。”
“她也不是找我的麻煩，我隻是覺得她有點莫名其妙，還對我的設計指手畫腳。”
衛泱泱平淡的話語，卻讓易翔愈發急躁。
他緊緊握着手機，做出許諾：“你放心，我肯定會妥善處理，給你個交代！”
“幹嘛給我交代，這是你的桃花債。”
衛泱泱說完這話，電話那邊就安靜下來。
這安靜，讓衛泱泱覺得有些莫名。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易翔又不說話，衛泱泱就想挂斷電話。
可易翔又突然開了口：“我、我有點想你。”
“啊？”
“工作累的時候，就想，要是你能在我身邊，我能看你一眼就好了。”
“那個……信号不太好，我沒聽清。”
“我知道你聽清了，哎，是我唐突了。”
易翔挂斷了電話。
電話這邊的他，臉色微微泛紅。
而另一邊的衛泱泱，偷偷向旁邊瞄了一眼。
隻見厲星衍下颚緊繃，面無表情。
感覺到衛泱泱看着自己，厲星衍側頭回視。
然後他說：“其實信号挺好的，我都聽到了。”
聽到就聽到呗，有必要說出來？
怪尴尬的！
衛泱泱小小地埋怨着厲星衍。
厲星衍沉着面色，問了個問題：“易翔條件不錯，你為什麼不同意呢？”
“他年紀太小了，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
“那你喜歡年紀比你大的？”
“……一樣大的就行。”
厲星衍看向衛泱泱。
衛泱泱微微垂着頭，沒有多說别的。
但是……厲星衍總感覺，她在暗指什麼。
可厲星衍不敢多想。
衛泱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擡步就走向停車的位置。
她甚至不敢回頭看厲星衍是什麼表情。
而她這樣的行為，有點不道德。
就很像壯着膽子放把火，便不管結果了……
……
餐廳裡，衛泱泱按照約定，來見一位客戶。
她剛走進餐廳，便看到一個文雅的男人，在對她招手。
衛泱泱向對方笑了笑，并快步走過去。
男人很紳士地幫衛泱泱拽開椅子，并說：“衛小姐很守時，來的剛剛好。”
“但是我請您吃飯，應該是我早些來的。”
“嗨，和美女吃飯，哪能讓對方等呢。”
男人笑容和煦，還主動為衛泱泱點了餐。
而衛泱泱與對方寒暄兩句，就想聊正題。
可是，男人卻将衛泱泱遞過來的文件，放到旁邊。
衛泱泱不太理解，就問：“這是……”
“我和衛小姐是第二次見面，在談合作之前，我希望能多了解了解衛小姐。”
這……
既然是合作，了解一下合作者，也無可厚非。
衛泱泱如此想着，臉上再次挂上笑意，并問：“不知道，你想了解什麼？”
“嗯……就是衛小姐的興趣愛好，喜歡吃的美食，喜歡看的電影，等等。”
這些東西，已經屬于私人領域，超出工作範疇。
衛泱泱不想聊。
但她也沒有明确拒絕，而是三言兩語，就将話題繞到工作上面。
衛泱泱想介紹一下自己的工作經驗，以及工作風格。
可是男人卻打斷了衛泱泱：“衛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衛泱泱收斂了幾分笑意，又抿了抿唇，而後說：“我不太明白，那些問題，與我們今日的工作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隻有足夠了解你，才能确定我們合作會不會合拍。”
“但既然是工作，那還是聊一下工作狀态中的我，才比較對。”
“工作是你的一部分，個人生活，是你的另一部分，我都想了解。”
男人說話的态度，有些暧昧。
這讓衛泱泱覺得很不舒服。
面對這樣的人，衛泱泱經驗不足，她隻能說：“大家都很忙，咱們還是先處理正事吧。”
“與你這樣充滿魅力的姑娘好好認識，也是正事啊。”
男人說着，竟然還要伸手摸衛泱泱的手！
這可把衛泱泱惡心着了。
她立刻躲開對方的鹹豬手，還要站起身離開。
可是有人，擡手按住了衛泱泱的肩膀。
衛泱泱立刻擡頭去看。
卻看到了蘇可萱的臉。
蘇可萱并沒有看衛泱泱，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對面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不是李總嘛，怎麼，又約女孩子吃飯啊！”
這位李總似乎很怕蘇可萱。
他都沒與蘇可萱對視，表情僵硬地說：“蘇小姐真是喜歡開玩笑，我哪有總約女孩子吃飯啊。”
“沒有嗎？光是我碰到的，就有三四次呢，甚至有一次，你約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