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紛紛對視了一眼,眼底是隻有彼此才懂得意思。
陸清兒吼完,也有些慌了神,忐忑的等待着對方的回複。
她的手機被控制,也不可能從這裡逃的出去,唯一能做的,隻有找借口把這幫人趕走。
隻要他們走了,自己最近就都躲在家裡,絕不出門!
就算他們鬧到家裡,自己也死不承認!
陸清兒想着,突然靈光一閃,迂回道:“不如這樣好了,兩千萬我沒有,一千萬我還是能想想辦法的,你們先回去,我去想辦法籌錢……”
“陸小姐。”
為首的男人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一臉玩味的反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是你這種不長腦子的大小姐?”
“你!”
陸清兒瞬間火大的看着他。
随即便聽到對方不慌不忙道:“這件事沒得商量,我們今天就要看到錢,你可以給家人或者朋友打電話,但是無論如何,錢,必須要送來,明白嗎?”
“你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别!”
陸清兒瞪大了眼睛,火冒三丈,直接沒好氣道:“如果你們是這種态度,那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想都别想!如果你們想動我,那也最好想清楚我的身份,是不是你們招惹的起的!”
陸清兒惱火的和對方撕破了臉,想要直接拿身份來壓人。
沒想到對方卻仍舊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隻是淡淡的開口道:“所以……這算是談判破裂,對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沖着身後的幾個男人,揮了揮手。
陸清兒愣了一下,随即便看到幾個人,從随身攜帶的背包裡,掏出了攝影機一樣的設備,瞬間驚恐的後退了兩步。
然後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們想幹什麼!”
陸清兒拼命掙紮,卻徒勞無功,瞬間就被人用繩子綁住了雙手。
嘴也被用膠帶封上。
“我們想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畢竟這種辦法還是你想出來,要對付之前那個女人的……”
男人冷笑着,不慌不忙的打開了攝影機的開關。
然後……
……
一夜過後——
諾大的房間裡一片狼藉。
陸清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被扔在自己手邊的衣服。
她愣了一下,猛地反應了過來什麼,瞬間瞪大了眼睛,用最快的速度拿床單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昨天……
昨天他們讓一個男人把她……
還拍了那種視頻……
“啊啊啊!!!”
陸清兒幾乎不敢去回想昨晚的事情,她痛苦的抱住頭,絕望的在房間中大喊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神色木然的安靜下來。
陸清兒搖晃着走下了床,覺得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她轉身進了浴室,飛快的打開了花灑。
看清了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出聲。
江寶寶……
都是江寶寶害的!
如果不是那個賤人,自己怎麼會……怎麼會被……
陸清兒手指緊緊的扣着牆壁上的瓷磚,直到浸出一絲殷紅,眼底也被恨意鋪滿。
江寶寶必須死……
必須死!
最好,被折磨!
被羞辱!
被人當做玩物!
耗盡她最後一口氣!
然後……
自己連她的骨灰都不會放過!
會全部扔到海裡喂魚!
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
另一邊——
江寶寶正安穩地睡着。
清晨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絲毫沒有打擾到正相擁而眠的兩人。
厲北爵的手,還放在江寶寶的小腹上,掌心源源不斷的提供着熱度,一整晚都沒有離開。
直到幾個小時後——
江寶寶這才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要睡醒了。
她大腦昏昏沉沉的,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一時間有些沒回過神來。
是誰抱着自己?
是媽媽嗎?
昨晚還夢到她了……
江寶寶笑了笑,還沉浸在夢到母親的幸福感中。
下一秒,指尖卻突然觸摸到了一絲不一樣的觸感。
那似乎是……
一個男人健碩而有力的兇膛。
江寶寶愣了一下,剛睡醒的大腦還沒有啟動完全。
又停頓了幾秒,這才猛的反應過來了什麼,“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厲北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江寶寶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可才剛一動,這才感到還有一隻手攔在自己的背後。
厲北爵眼睛都沒睜,便直接把不老實的人撈了回來,嘴裡還下意識的哄着:“寶寶乖……睡覺……”
江寶寶聞言,頓時砰的一下紅了耳根,臉頰也有些發燙。
這家夥在說什麼?
夢話嗎?
昨天……他們就這麼睡了一整晚?
江寶寶努力的想要回憶昨天的事,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隻記得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然後……
她隐約好像捕捉了一些片段,卻又十分的模糊,根本沒辦法提供信息。
江寶寶正想着,突然感到摟着自己的手又動了動。
她瞬間回神,急忙再次想要“脫身”。
厲北爵卻被她不停的小動作吵醒了,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醒了?”
厲北爵語氣寵溺的吐出兩個字。
江寶寶動作一僵,頓時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該先打招呼,還是先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随即便看到眼前的人,突然輕笑了一聲,擡手朝着自己的額頭探了過來。
“這麼能折騰,果然是退燒了。”
厲北爵帶着笑意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有着清晨時獨特的暗啞和低沉,像是細小的鈎子一樣,輕輕的在江寶寶的心底最深處勾了一下。
她還沒有完全啟動的大腦,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都說……人剛睡醒的時候,是最醜的……
可是厲北爵這個家夥看起來……怎麼好像還有點帥?
江寶寶想着,突然猛地回過了神,急忙坐了起來,問道:“我昨天發燒了嗎?”
厲北爵淡定解釋:“嗯,高燒,我給你喂了藥,然後你就睡着了。”
江寶寶根本沒有思考,下意識的反問:“還吃藥了?我怎麼沒有印象?”
厲北爵聞言,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些危險的緩緩落在了江寶寶的雙唇上。
那裡的觸感……
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