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惆怅的,還有徐蕭潇。
因為研究的項目中,有難題久久沒有攻克,王老便建議大家能空出一段時間,進行封閉性工作。
這就和閉關一樣,隔絕外界的侵擾,全身心投入。
徐蕭潇也希望能攻克下這個難題,便積極配合。
也就是說,最近這段時間裡,外界發生了什麼,徐蕭潇并不知情。
等難題攻克,恢複了自由,徐蕭潇才迫不及待地找柳心愛。
她的本意,是和柳心愛一起喝咖啡,吃蛋糕,再吐槽一下閉關生活的苦逼。
結果坐下來聊了沒一會兒,這女人卻爆出一個比一個勁爆的消息。
都快将徐蕭潇炸傻了!
而最爆炸性的消息,無疑是柳心愛與秦亦言和好。
徐蕭潇捏着杯子,一個姿勢保持了好久。
最後,柳心愛看不下去了,伸手就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并說:“回回神了。”
讓柳心愛這樣一喊,徐蕭潇倒是當真回過神。
她放下杯子,忍不住感慨:“怎麼就偏偏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裡,搞出這麼多事?沒能親眼見證,我可太遺憾了!”
嗯,是挺遺憾的。
而且這種遺憾還沒辦法彌補。
柳心愛隻能說:“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一定及時告訴你。”
這樣的寬慰,并沒有起到作用。
徐蕭潇反而眉毛一擰,就“呸呸”了兩聲。
并吐槽道:“哪裡來的下次,你以後就給我安安穩穩的幸福下去,可别再出什麼事端!”
柳心愛失笑。
她也不想惹出事端啊,隻是命運總是和她開玩笑,弄出一個又一個波折。
這次,她終于可以喘口氣了,也希望自己是真的苦盡甘來!
柳心愛在默默感慨,突然,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撞了下。
擡眸看過去,就看到徐蕭潇在擠眉弄眼:“女人,重新投入到秦亦言的懷抱,什麼感受?”
嗯……
“沒什麼感受。”
“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你在騙我!”
徐蕭潇的質疑,讓柳心愛無奈地說:“我幹嘛要騙你啊,和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我的情緒真沒什麼波動。”
這邊的話音剛落,徐蕭潇那邊,就伸手扣住柳心愛的手腕。
柳心愛愣了下,就問:“你幹嘛呢?”
“相比你的故作淡定,我還是捏你的脈搏吧,以此來判斷你究竟有沒有說謊!”
徐蕭潇說着,還在心裡默默數着數。
數了一分鐘,徐蕭潇狐疑地放開柳心愛,并嘀咕:“心跳很正常,這不應該啊。”
“為什麼不應該,如果我好好坐着,心跳就紊亂,那隻能說明我心髒出了問題。”
“但是提起喜歡的人,心跳也會有浮動的啊。”
“那也要用儀器來檢測,你這種人工測量,誤差太大。”
這……好吧,柳心愛說的有道理。
可徐蕭潇還是很好奇,她前傾着身子,打聽道:“你還喜歡秦亦言?”
“嗯,喜歡。”
柳心愛回答得坦蕩,絲毫不見扭捏。
但這隻是表象。
實際上?
柳心愛的心裡面……多少有些别扭。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将喜歡說出口。
而她的坦蕩,讓徐蕭潇訝異地揚起眉。
柳心愛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
她能敞開心扉……說明她已經坦然接受了心動的事實。
嗯,這可不容易呀。
作為柳心愛感情的親曆者,徐蕭潇忍不住面露惆怅。
而後,她問:“過去的事呢,不介意了?”
“介意。”
“這……不會影響你的感情?”
柳心愛沉默了會兒,然後擡眸,語氣堅定:
“人不能活在過去啊,要向前看,況且我和秦亦言都發生了改變,他不再專橫獨斷,我也勇敢正視了自己的内心,我們,應該有重新來一次的機會。”
柳心愛平淡地訴說。
好像一切真的就是順其自然發生的。
可徐蕭潇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柳心愛經曆了太多波折!
那些痛苦并沒有消磨掉柳心愛的善意。
她反而愈挫愈勇,逐漸成長。
到現在,她淡定從容,與過去的經曆和解。
這樣的柳心愛,憑什麼不能擁有幸福?
徐蕭潇相信,她也一定能夠經營好她的婚姻!
不過……
一想到柳心愛還住在柳家,徐蕭潇的心頭又冒出個問題來:“既然你與秦亦言和好,幹嘛不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秦家之前的别墅,給他父親住呢,所以我就繼續住在柳家。”
柳心愛看似在回答問題,可成功繞開了關鍵點。
徐蕭潇敏感地捕捉到,便眯起了眼睛:“女人,你跑題了哦,我問的是,你幹嘛不搬去秦亦言那住,這和秦家,柳家,沒關系。”
好吧,柳心愛剛剛的确是想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但是徐蕭潇的緊追不舍,讓她沒能成功。
既然繞不開,柳心愛便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我想給卿澤一點接受的時間。”
“什麼意思,柳卿澤對秦亦言還是很大的敵意?”
回憶了一下柳卿澤的反應,柳心愛說:“敵意……算不上,他表現得很平淡。”
“平淡還不好?”
“但是太平淡了,讓我很不安,總擔心他将不開心的情緒,壓在心底。”
徐蕭潇看得出來,柳心愛的确很不安。
但是她覺得這樣的惶恐沒什麼意義,便拍着她的肩膀,寬慰道:“你弟弟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如果他真的想反對,他肯定會說的。”
“你說的是之前,這段時間,卿澤也在成長,穩重不了少,有了心事……未必會說。”
“但歸根結底,卿澤也是想讓你幸福,如果他能看到你和秦亦言生活美滿,幹嘛還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啊?所以你看,與其擔心,不如與秦亦言狠狠幸福,用實際行動,讓卿澤安心!”
徐蕭潇這話,聽着很有道理。
柳心愛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她擡眸看向徐蕭潇,問了個問題:“那麼,我要怎麼幸福?”
這個……
毫無經驗的徐蕭潇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太确定地說:“就是……撒狗糧吧。”
“這樣做,不會太刻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