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白羽菲覺得這是一種榮耀。
她還對柳心愛炫耀起來:「哎呀,我不隻害死了你的孩子,還害死了你爸爸!這麼說來,你一輩子都赢不了我啊!」
白羽菲說着,發出尖銳的笑聲!
柳心愛茫然地聽着白羽菲的笑聲。
然後……
一口皿毫無征兆地噴了出來!
之後人就綿軟無力地癱在了輪椅上!!
「心愛,心愛!」
徐蕭潇見柳心愛暈了過去,趕緊将人推走!
秦亦言也想跟過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眼神兇狠地瞪向白羽菲,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
「能生孩子,你很得意?那我就送你去國外,做一輩子的代孕媽媽,替不同的人,生孩子,一直到你的子宮報廢!」
秦亦言是認真的!
稍後他就會讓人安排!
而白羽菲從他冷酷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決心!
這下白羽菲笑不出來了。
她想求情。
但秦亦言已經走出房間。
她又看向池容,希望得到媽媽的保護。
可池容不想再和她說一句話!
至于白羽菲的下場如何,池容也不關心!
此刻,她隻想去看看柳心愛!
經過檢查,柳心愛身體沒有大礙。
隻是她的情緒……
很糟糕。
蘇醒過後的柳心愛,便不理人了。
她躺在床上,清醒的時候,就盯着天花闆。
朋友們來寬慰她,她也好像沒聽到人家在說什麼似的,理也不理。
看她這個狀态,蔡小糖急得直掉眼淚:「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怎麼辦?!」
柳卿澤想到什麼,回頭,充滿希冀地盯着徐蕭潇:「你不是心理醫生嗎,你來看看這什麼情況!」
這還用看?
徐蕭潇蹙着眉,一臉心疼地喃喃:「心愛……是想将自己封閉起來。」
封閉?
這怎麼行!
蔡小糖蹲在柳心愛的身邊,苦苦哀求道:「心愛,我們這麼多朋友在,你幹嘛要将自己封閉呢?不管遇到了什麼,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啊!」
「是啊姐,你不管我,那麼大的家,那麼大的公司,我如何支撐?」柳卿澤不再假裝大人,他希望能夠得到柳心愛的回應!
可是在大家殷切的注視下,柳心愛依舊眼神空洞。
這結果,讓大家情緒低落。
一時間,也沒人再說話。
突然,有人推門走進病房。
這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衆人回頭,就看到……捂得嚴實的江寶寶。
江寶寶還在坐月子,柳心愛發生這些事,她隻能幹着急。
可她不想再等了,幹脆穿得暖暖的,親自走一趟。
蔡小糖看到她,便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
可她并不贊同江寶寶的做法,皺眉說:「你現在不能出門!哎,太任性了!」
「那你就讓我任性一下吧,而且小心點,不受風,沒關系的。」
說話間,江寶寶走到柳心愛的身邊,輕輕喚着柳心愛的名字。
可柳心愛并沒給她回應,更沒有像往常一樣,關心江寶寶。
她的安靜,讓其他人心底的一點點期待,也都煙消雲散。
江寶寶輕歎了一聲,之後坐在柳心愛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搓了一下。
沉默了會兒,江寶寶開
口說了話。
但她沒有寬慰柳心愛,而是說一些過去的趣事。
開始的時候,隻有江寶寶一個人說,其他人都安靜聽着。
但慢慢的,其他人也加入進來,現場俨然變成了聊天會。
大家聊天的時候,對柳心愛的關注就少了些。
誰也沒發現,柳心愛的手指,動了下。
又過了會兒,她的眼珠也動了下。
最後竟然扭過頭,聽着江寶寶在描述她婚禮上的場景。
生動的描述,讓柳心愛好像重新回到那夢幻的一刻。
但江寶寶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因為……
她側頭的時候,發現柳心愛在看着她!
江寶寶眨了眨眼,便驚喜地喚道:「心愛!?」
柳心愛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不繼續呢,我還等着聽呢。」
衆人終于等到柳心愛開口說話,臉上都挂着激動的神色!
蔡小糖更是哭了出來,急道:「心愛你幹嘛安靜那麼久啊,真是吓死我們了!」
柳心愛的眼神有些恍惚,問道:「很久嗎?」
「當然久,姐,求你以後别再這樣了!」柳卿澤蹲在柳心愛的身邊,一臉祈求的神色。
柳心愛輕輕摸着弟弟年輕帥氣的臉龐,并說:「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你不需要道歉,隻希望你别将自己封閉起來!」
「我沒有封閉自己,而是……在思考問題。」
「你在考慮什麼?」
提起這個話題,柳心愛的眼神變得悠遠。
「我在想……」
自己究竟值不值得原諒。
但想了那麼久,答案是否定的。
柳心愛覺得自己活的很失敗,而且自以為是。
這不但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她的孩子,連父親,都被她牽連了!
向這樣的人,真的很失敗……
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柳心愛覺得自己應該離開。
然後去找孩子,找父親……
再向他們贖罪!
柳心愛輕輕閉上了眼睛,因為感覺找到了未來的方向,整個人無比的輕松。
但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徐蕭潇在一臉審視地盯着她。
那眼神,好像能看穿柳心愛心中的秘密!
柳心愛卻沒有任何慌亂,反而對着徐蕭潇露出淡淡的笑。
徐蕭潇反而更不安了!
柳心愛收回視線,語氣平靜地說:「我這邊也沒什麼情況,你們不用總是來盯着,不管多難過的事,時間久了,都會煙消雲散的,我也會挺過去的。」.
她的語氣,很從容。
好像真的釋懷了。
可徐蕭潇……為什麼好心慌?
朋友們倒是沒多想。
他們為柳心愛的恢複而欣喜。
覺得她的生活會恢複平靜,而且越來越好!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發現柳心愛面露倦色,便紛紛離開。
徐蕭潇是最後離開的。
她看着柳心愛,欲言又止。
柳心愛倒是很坦蕩的樣子,笑着說:「你啊,就是職業病犯了,看什麼都想分析分析。這樣,明天你來,我讓你分析,但今天先讓我好好睡一會兒。」
「誰想分析你,我……哎,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