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喜上眉梢。
蘇可萱也覺得這是個好消息。
沒一會兒,一個年輕人被推搡着走過來。
年輕人身上挂了彩,手臂被綁在身後,臉上的神色十分惶恐。
江墨白打量了兩眼,蹙眉道:“你不是這裡的維修工人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綁過來了,江先生,您快和他們說說,放了我吧!”
放他是不可能的。
江墨白看向調查人員。
對方開口解釋:“我們從監控中看到,是這人鬼鬼祟祟挖坑埋東西。而他挖過的坑裡面,找到殘存的炸藥!”
江墨白一聽就火了,擡腳狠狠踹過去,怒斥道:“賺着我的錢還坑我,真以為我江墨白是吃素的嗎!”
工人被踹得心口窩火辣辣的疼。
緩了半天,才顫巍巍地說:“江先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能恰好我蹲在那無聊挖個坑,就說我是兇手吧,這不公平!”
這人說話的時候,面色惶恐。
眼珠卻提溜轉着。
見蘇可萱站在江墨白的身邊,就沖着她的方向祈求:“蘇小姐救命!這些人太可怕了,他們要害我性命啊!”
工人覺得蘇可萱畢竟是個女人,容易心軟。
向她求情,自己被搭救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
蘇可萱并不是個爛好心的人。
她也沒有貿然開口,而是對江墨白說:“去查查這人最近有沒有購買過化學用品,可以用于制作炸彈的那種。”
“好。”
江墨白打了個電話做安排。
在江墨白打電話的時候,蘇可萱則默默觀察那個工人。
她發現那工人雖然慌張,卻不擔心。
由此可推測出,這人不會組裝炸彈,而是……有人直接把炸彈交給他。
蘇可萱猜對了。
工人知道江墨白查也查不出什麼,便開始大聲哭慘:“你們不能有權有勢,就胡說八道啊!您說是我布置的炸藥,那證據呢!?”
江墨白打完電話,就一直盯着手機。
在收到一條消息之後,他冷笑了聲。
而後一把揪住工人的衣領,聲音森涼:“證據就是,你銀行賬戶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千萬!”
“我……”
“你可千萬别說,這筆錢是你們老家房子動遷款,給你打錢的,可是個國外賬戶!”
工人沒想到江墨白能這麼快就查到自己的賬戶,一下慌了神。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一遍遍重複:“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的,揍一頓就知道了!”
工人一聽就瞪圓了眼睛。
他安慰自己,江墨白看着正正經經一個人,不應該做出那麼粗暴的事。
可是……
江墨白臉上陰冷的笑,讓工人逐漸沒底。
他不敢賭。
隻好扭頭求救般地看向蘇可萱,希望她能出手相救。
可蘇可萱怎麼能救他?
她不催着江墨白快點開始,就已經不錯了!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走過來。
對方也是車隊的隊員。
等他走到江墨白面前,恭恭敬敬地彙報道:“有個人快不行了!”
“不行了?你們也沒打多久,怎麼人就要挂了呢?”
“哎,還不是那人不抗揍!”
“那個不抗揍,我給你找個抗揍的,這個嘴硬的很,一會兒好好招待着!”
隊員順着江墨白所看的方向,發現了呆愣愣的工人。
頓時,隊員一臉興奮地應着:“好嘞,您瞧好吧!”
工人都被吓傻了。
他臉色慘白慘白的地問:“你們、你們要幹嘛?”
“除你之外,我們還發現個嫌疑者。可惜那人很不配合,我們隻好打到他服軟。”
工人知道,今天的事,隻是自己一個人所為。
江墨白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個背黑鍋的倒黴蛋。
但就是那樣一個倒黴蛋,都被狠狠教訓。
那自己這個真兇……
工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江墨白見狀,冷哼了聲,而後讓人将那個倒黴蛋帶過來。
沒一會兒,幾個車隊隊員拖着一個身子軟綿綿的男人走過來。
男人已經徹底昏迷。
他的身下流了好多的皿。
被拖拽過來的路上,還拖出長長的一條皿痕。
工人見了,差點沒吓死!
而那個渾身是皿的男人,正好被丢在工人面前!
“呃……救命……”
渾身皿迹的男人,短暫清醒了一下。
他瞪圓了眼睛,看着工人,還對他伸出了手。
但工人自顧不暇,怎麼能救人?
當下,工人尖叫着往後退,身子都在發抖。
可江墨白不允許他退,揪住這人的衣領,就湊到皿人面前。
而後啟唇說道:“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工人都要瘋了,他哭喊着說:“江先生,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看來你還是沒學乖,接下來,你隻能給我幾個兄弟好好調教一下了!”
“不、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
江墨白說着,做了個手勢。
立刻有兩個年輕人過來,要拽走工人。
工人在對方一碰到自己身體的瞬間,就尖叫起來:“别碰我,我不想死,我、我什麼都說!!”
終于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江墨白輕輕挑了下眉。
之後,他看向蘇可萱,似乎有點邀功的意思。
蘇可萱在剛看到那個“皿人”的時候,吃了一驚。
但是當她發現那人污皿下面,勾起的嘴角之後,就沒再擔心。
想來,這是江墨白與人設的局。
目的,就是攻破工人的心理防線,讓他乖乖說實話。
不得不說,在使用計謀方面,尤其是歪門邪道的計謀,江墨白總是很得要領。
蘇可萱不得不佩服。
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就順利了很多。
江墨白從工人那拿到他與人交易的證據。
之後又将這些證據,交給謝挽意,拜托他由此找出幕後真正的操控者。
在謝挽意的一番調查之後,很快有了結果:“收買工人的操控者,是褚天闊的助理。”
江墨白對這結果并不感到意外。
現在他拿了證據,就可以找褚天闊算賬了!
謝挽意并不知道江墨白的打算。
他隻是按照江墨白平日裡的做事風格,問:“是打算報警把人抓起來?”
“不,我并不打算交給警方來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