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意順着她的這個動作,向後看。
然後……
他看到了江墨甜。
江墨甜因為走的急,呼吸還有點喘。
當她走到朋友身邊之後,先是瞥了眼謝挽意的肩膀,然後對朋友說:“人家不會同意的。”
“你先說個價錢啊,沒準可以商量呢!”
這就不是能商量的事!
雖然江墨甜與那個男人有過幾面之緣,卻也知道,他不可能為了一點錢就來做她的模特。
然而還沒等江墨甜阻斷衛泱泱的荒唐念頭,謝挽意開了口:“是啊,沒準可以商量呢。”
他這話,引得江墨甜皺眉看過去。
她覺得這人是在故意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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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無聊!
但是……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看到他的眼神……
那不正是江墨甜想要的嗎?
江墨甜的理智在瘋狂告訴自己,離這個神秘又危險的家夥遠一點!
可另一方面,江墨甜的唇,不受控制地開口:“你開價,隻要不離譜,我就會同意。”
“我不要錢,但是你得幫我個忙。”
幫忙……
這一瞬間,江墨甜的理智回歸幾分,她趕緊說:“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謝挽意笑了笑,說:“放心,不會難為你,隻是讓你提供個住處。”
他這要求,讓江墨甜挑起眉。
之前,她讓這家夥住在畫室裡,這家夥一言未發就離開了。
怎麼現在又主動要求提供住處了?
他究竟在盤算什麼?
江墨甜想不明白,她還一臉戒備地盯着對面的男人看。
而謝挽意就大大方方地讓她看,不反對,也不生氣,更不谄媚。
至于衛泱泱,她的眼神在這兩個人之間來回逡巡。
最後,她問:“你們兩個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啊?”
謝挽意與江墨甜異口同聲地說:“不認識。”
“是嗎?感覺你們還怪有默契的,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衛泱泱感覺對了,他們二人的确不是第一次見。
可這話……江墨甜不想對衛泱泱說。
因為她不想将好朋友牽扯進來。
衛泱泱收回打量的視線,又拍了拍手掌,說:“要不,合作就這樣定下來吧!”
謝挽意自然是沒問題的。
他看向江墨甜。
江墨甜抿了抿唇,最後,妥協道:“畫室隔壁院子也被我買下來,以後要做倉庫,現在沒派上用場,你住那吧。”
“行。”
“生活用品……”
“我自己準備。”
“那你一會兒跟我去畫室,我把鑰匙給你。”
謝挽意聽後,輕輕點頭,沒再多言。
但是衛泱泱幽幽地開口:“你們真的不認識?”
這話聽得江墨甜歎氣:“都說了不認識,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謝挽意。”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江墨甜愣了下,然後才看了過去。
她的眼睛很好看,就是盯着謝挽意的時候,眼底帶着懷疑和打探。
似乎在想,這究竟是不是他的真名?
衛泱泱倒是沒那麼多顧忌,她輕輕念了下謝挽意的名字,然後贊道:“好好聽的名字!”
謝挽意将視線移到衛泱泱的身上,含笑道了聲謝。
而這笑容,讓衛泱泱忍不住想臉紅。
心想這男人可真好看。
與之對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可是……
江墨甜怎麼那麼淡定?
衛泱泱想了想,随即恍然。
厲家兩個男兒,那姿容可是個頂個的好。
江墨甜見慣了天人之姿,心理素質自然不一般。
倒是自己……
以後沒事得多看看帥哥,免得一看帥哥就臉紅心跳,怪丢人的!
江墨甜不知道好友的心裡活動。
她隻看向謝挽意,并說:“模特的工作,三五天就會結束。”
這話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謝挽意,三五天之後,他就得自己找地方落腳。
謝挽意自然聽得懂,他點了點頭,便跟着江墨甜回到畫室。
再次來到畫室,謝挽意發現裡面變化很大。
也終于有點畫室那意思。
衛泱泱已經回公司去,所以此刻,這裡隻有江墨甜與謝挽意兩個人。
江墨甜因此沒了顧忌,張口便道:“你的身份,還真是百變。”
她的言語間,多少有點奚落那意思。
但謝挽意不甚在意。
他身體靠在桌子上,端着手臂,說:“如果我是你,在聽到對方要求提供住處的時候,就會拒絕。”
江墨甜皺了皺眉,回道:“你這人可真擰巴,想讓我幫你,卻又說這種話。”
“我自然想讓你幫忙,但太容易相信别人,是會被騙的。”
“你能騙我什麼?”
能騙的簡直太多了,錢财,信任,甚至是……感情。
謝挽意想要實話實說。
卻在視線相交的時候,看到江墨甜一副清冷的模樣。
江墨甜似乎能猜出謝挽意要說什麼。
她卻完全不在意。
這讓謝挽意改變了主意,隻提醒道:“壞人比你想得更壞,手段也更多,千萬不能輕敵。”
“可壞不壞,與我何幹,我隻想畫我的畫。”
江墨甜的回答,很純粹。
謝挽意聽後,沉默片刻。
之後他輕輕笑了下,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愛操心了?
罷了,既然人家不想,那自己就不叮囑了。
謝挽意果真沒再唠叨,而是問起别的:“我的臉,很符合你的心意?”
他這話問得很坦蕩。
卻讓原本淡定的江墨甜心生别扭。
她垂着頭,有點執拗地糾正道:“是你的眼睛,讓我有創作靈感。”
符合心意和有創作靈感……不是一回事嗎?
反正,謝挽意覺得這兩者沒有區别。
不過他倒是想起件事,不得不說:“忘了告訴你,不能畫我的臉。”
話音落下,謝挽意便在想,江墨甜會不會生氣,以為自己在耍她?
都說好了要做模特的,不露臉算什麼?
但是……
因為身份特殊,謝挽意真的不能露臉。
可讓謝挽意沒想到的是,面前的女人反應很平淡:“放心好了,我本來就隻想畫你的眼睛。”
謝挽意不太确定地問:“那麼大一張畫紙,隻畫眼睛?”
江墨甜自然有她的打算。
可她不願多解釋,隻說:“在繪畫方面,你不需要質疑我,隻需要乖乖坐在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