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69 來人~
第769章
為了讓自己好過點,何寄語很注重頻率,大概一天内,就早中晚分三次上廁所,這樣的頻率,并沒有讓對方産生不耐煩的感覺,于是,每次隻要何寄語一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方很快就同意了。狂沙文學網kuangsha
又一個黑夜來襲。
何寄語估摸着時間,距離她失蹤後,大概已經過去四天了。
四天!
這四天内,歹徒除了給吃給喝,給放風外,還應何寄語的懇求,額外給了她治療外傷的膏藥,但卻一點、一絲都并不肯向何寄語吐露别的消息,何寄語試探着打聽,看守人面無表(情qg),并不回答。
四天了,她失蹤四天了,也不知道公司報警沒有?警方打算怎麼營救她?
還有——
他們知道她被綁架出境了嗎?
是不是還在國内搜索她的蹤迹呢?
江哥、茹茹他們,有沒有幫着隐瞞自己的父母啊?何寄語憂心忡忡,在她看來,這樣的事(情qg),若是突然告訴她爸媽,她爸媽肯定接受不了,特别是她媽原本就心髒不好,萬一要是急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啊?
所以,這事必須要瞞住她爸媽才行。
何寄語思前想後,都覺得應該瞞住她父母,所以,公司應該知道她的想法嗎?然而——何寄語也知道這事肯定瞞不住她爸媽,她爸媽該有多擔心?多痛苦啊?
何寄語微微閉了閉眼。
還有——按照原本的行程安排,自己這個時候已經進《末(日ri)》劇組報道了,這可是她與淺淺正式合作的第一部電影,兩個人都信心滿滿,誓要拍出一部口碑票房都賣座的影片的——
現在,自己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進組,淺淺肯定很擔憂很着急吧?劇組會把她的角色撤換掉嗎?替補她的女演員,會是誰啊?
屬于她的角色,她不願意放棄啊!
這片,沒準能入圍一個國際獎項呢。她入圈這麼久,還從來沒有拿過一個影視劇的獎項……
越想——何寄語越發坐不住了。
她不想死。
為了爸媽、為了淺淺、為了自己的事業……她不能死。
她要好好活着,用最好的狀态,等來救援。
一定可以的。
這些人把她綁架,關在這個地方後,就沒有再挪過窩,雖然看守嚴密,但何寄語并沒有遭受毒打,也沒有遭受虐待,而且,之前被綁架路上的傷口,經過這幾天的塗抹藥膏,也漸漸愈合了不少,加上每天有面包吃,有水喝,暫時也不會餓死——
不過,幹巴巴的面包與白水,吃着實在沒有滋味。
若是——
能吃一點(肉rou),就更好了。
于是,何寄語瞄着一旁的看守人盆裡的雞腿,((舔tiǎn)tiǎn)((舔tiǎn)tiǎn)嘴角,一臉渴望地說“大哥~大哥~那個,那個,你碗裡的雞腿,能借我咬一口嗎?”
借?
看守人臉微微黑了一瞬。
這借,怕是有借無還吧?
不過——
一個雞腿而已。
看守人拾起雞腿,扔進了何寄語的飯缸裡。
何寄語立馬抱起來,滋滋有味的啃着雞腿。
于是——從隻有一杯水,一個面包,保證餓不死的量後,何寄語的食物裡,從這頓午飯起就多了一個雞腿。
到了晚飯,看守人吃豬蹄,她也順利得了個烤蹄膀——
原本以為,這樣的關押(日ri)子,會持續一段時間的,何寄語一邊美滋滋啃蹄膀,一邊琢磨着,怎麼打消看守人的顧慮,給她解開兩隻手,最好能把她的腳也給解開一隻的時候——
突然——
遠處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由遠及近,很快,轟轟的轟鳴聲響到了眼前。
原本坐着的看守人面色一變,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突然站起來。
這時,倉庫的門已經打開。
一輛越野車直接開了看過來——
當車一停下。
馬上就有人上前一步,幫着來人打開門,畢恭畢敬地等候在一旁。
“雪姐。”
“雪姐。”
“雪姐。”
此起彼伏的聲音,引起了何寄語的注意,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好(日ri)子到頭了,望着手裡剛啃了幾口的蹄膀,這裡的廚師炖的不夠酥軟,啃咬起來十分費勁,要是再炖一會兒就好了,不過……現在也沒法挑剔太多了,反正這蹄膀的味道十分不錯,非常的好吃啊。
因此,何寄語十分舍不得這蹄膀——
何寄語不去管來人是誰,到底來幹嘛的,趕緊抓緊時間,多咬幾口蹄膀,現在吃到就是賺到的……
于是——
當來人氣勢十足、趾高氣揚下了車,在一衆下級的矚目下,跨出車門,走向關押何寄語的房間之時,就看見了何寄語正埋首津津有味地啃着蹄膀的畫面。
來人臉色一黑。
沉默了一會兒,質問道“誰給她的?”
沉默。
沒人敢回答。
白雪沉着臉,再問“誰給她的?”
當這裡是農家樂、酒店嗎?
她想象中的,何寄語一副凄凄慘慘,可憐兮兮的模樣,完全沒有。對方不僅不狼狽,反而臉蛋紅潤,還喝着啤酒、啃着蹄膀,過得十分不錯的樣子。
白雪簡直都要氣死了。
這群飯桶!
沒錯,何寄語食盤上的那杯啤酒,也是從看守人那兒要的。
看守人今天的心(情qg)不錯,弄了點兒啤酒喝,一邊揪着豬蹄啃,十分有滋味,心(情qg)一好,見何寄語要,也沒拒絕,爽快給何寄語倒了一杯。
白雪一張臉,(陰y)沉沉的“沒人回答是嗎?”
聽到白雪這樣恐怖的聲音,衆人不由瑟瑟發抖起來。
何寄語吃不下去了,她停下嘴,擡起頭,望向眼前的女人
白雪。
何寄語思考過很久,想過很久,都沒有想到,綁架自己的人,竟然是白雪。
是的。
是白雪。
何寄語心裡十分震驚,但她面上裝作十分淡定,觀察着此刻的白雪。
一段時間不見,白雪給人的感覺越發的(陰y)郁,仿佛被一層(陰y)影籠罩着,她白皙的臉頰上,更是多一條仿佛如蜈蚣一般恐怖的疤痕。
這條疤痕,看着十分突兀,看痕迹與結痂的(情qg)況,可能是被人用刀子一條條劃上去的,将白雪原本那張清麗的臉蛋破壞殆盡,也使得她一張臉,看着越發的(陰y)鸷。
白雪沉着臉,盯着何寄語。
何寄語擡起頭,與白雪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