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57章 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因此,大順朝裡那些權貴人家的管家,是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的存在,一個狗奴才也到處指手畫腳,讓人瞧不起但又惹不起,名聲好的極少。
如果方傳洲與謝天海要幫着墨玖晔暫時管理封地事宜,很可能就要背負狗仗人勢的罵名。
那又怎樣?
在二人的心中,包括他們的家人,自流放之路開始便打算以墨家馬首是瞻,如果沒有墨家的幫助,别說能不能活着抵達西北了,就算活着到了西北,他們也會因為生計而犯愁。
如今雖然他們已經不再是什麼朝廷命官,可仰仗墨家一直以來的照顧,他們的日子過得也算風生水起。
作為普通老百姓,甚至還不如普通老百姓的流放犯身份,能把日子過得衣食無缺,甚至還能做到家有餘糧,這是他們從京城離開的時候從來不敢想的。
現在終于有了報答墨家的機會,兩人還真是不遺餘力,管家又能怎樣?
能為墨家做事,别說管家了,就算家丁他們也幹……
墨玖晔見二人絲毫沒有猶豫,就知道自己和媳婦兒沒有看錯人。
“如此就多謝兩位叔叔了。”
說完,墨玖晔帶着二人來到那群地方官員面前。
目前孟懷甯還沒能整理出知府的罪證給他,墨玖晔總不能亂說。
“劉知府為官不利,暫時罷免聽後發落。”
說完,他将方傳洲與謝天海請到了自己身邊。
“這二位從今日起,便是我王府的管家,本王出征的時候,封地内一切事宜由他們負責。”
此時的知府已經驚得呆若木雞,在墨玖晔面前,他的确心虛。
“王爺,下官知錯了,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對于這種人,墨玖晔懶得理會,再給他一次機會隻能給自己添堵。
他大手一揮:“帶下去。”
很快就有人上來将知府拖走了。
其餘官員除了個别一兩個覺得問心無愧的以外,其餘幾人紛紛低着頭不敢看墨玖晔。
墨玖晔直接吩咐方傳洲與謝天海。
“兩位叔叔,如今我剛剛接手封地,馬上又要出征,這裡的事情就都拜托你們去處理了。
我希望在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明顯的改變。”
這種事情即便墨玖晔不說,兩人也知道要如何去做。
“請王爺放心,我二人定當竭力所為。”
墨玖晔點頭。
“好,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去家裡詢問我父親拿主意。”
其實,墨玖晔也不是完全無人可用。
赫子銘文采了得,又從小學習治國之道,若是将這個知府的位置交給他也完全可以勝任。
隻是他比較了解赫子銘,人家對仕途沒什麼興趣,一心隻想專研醫術。
他與媳婦兒去京城這段時間,赫子銘已經在城裡購買了鋪子,就等着一切籌備就緒後開張。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将大舅哥捆綁在一個他不喜歡的位置上。
因此,墨玖晔在思索可用之人的時候,直接将赫子銘帕斯掉了。
還有就是他的親親老嶽父,雖然赫尚書人還沒到西北,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赫尚書的管理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但總得要詢問一下老人家的意思才行。
總不能勸人家辭掉官職,随後就來這裡幫他管理封地吧?
反正方傳洲與謝天海也是他信任之人,目前他們也無法離開這裡。
待将來南宇給兩家人翻案,是去是留都随他們自己的意願。
反正到了那個時候,也會是很長時間以後,他相信手底下也能培養出一些可用之人了。
況且家中兄長衆多,尤其是五哥,做事沉穩有度,讓他來管理這些也不為過。
當然,這些都是他以後需要考慮的事情,眼下他要做的就是立刻帶人趕往戰場。
跟着知府一同前來的官員還跪在那裡,墨玖晔掃了他們一眼說道:“本王不需要你們送什麼禮物,你們能夠做到在其位謀其政,就是送給本王最好的禮物。”
随即他擺擺手:“你們都起來吧,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如果覺得自己财富多,可以用來救濟那些吃不飽飯的百姓們。”
那些官員本以為,鎮西王處置了知府以後就會對他們開刀,誰知,人家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了他們。
再看看自己帶來的這些禮物,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回去以後立刻安排,對那些生活困難的老百姓進行救濟。
眼下事情簡單安排好,墨家女眷們也紛紛跑出來為男人送行。
赫知冉懷裡抱着柱兒,墨老夫人抱着明珠。
兩人一同來到了墨玖晔的面前。
赫知冉拉起柱兒的一隻小手,朝着墨玖晔做出打招呼狀。
“柱兒,你告訴爹爹,我會乖乖在家等着你凱旋而歸。”
柱兒就仿佛聽懂了娘親的話一樣,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墨玖晔,同時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随即朝着墨玖晔露出一抹笑。
墨玖晔上前拉住柱兒的小手:“兒子,爹為你去打江山,以後守護這片江山的職責就交給你了。”
表面上看,墨玖晔是在當着大家的面兒逗弄柱兒,實則他心中的确是這樣想的。
當初他答應南宇做這個鎮西王,因為有封地賜予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作為一名父親,他的确是想為子孫後代留下一些什麼。
因此,他答應做這個鎮西王,這兩個條件算是缺一不可的理由。
墨老夫人也抱着明珠走了過來。
明珠看到爹爹就笑得眉眼彎彎,然後也學着哥哥的樣子,咿咿呀呀的像的在與爹爹告别。
墨玖晔看到兩個可愛的娃娃,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不舍的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
還有兩個小家夥的一群伯父,雖然沒有像九弟那樣來與小侄子和小侄女互動,但看着他們兩個的樣子,心裡軟軟的。
墨家男兒上戰場以前,這種和家人分别的場面對于除了赫知冉以外的墨家女眷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
她們此刻心中的焦慮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雖然她們的丈夫都還活着,可曾經聽到他們陣亡消息時候的那種痛不欲生,仍舊讓她們感覺到兇口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