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音量穿透整個臨建棚,醫療救援小組的領導聞聲匆匆趕了過來。
正是剛才警告蔣靜的組長。
“我是蔣護士的領導,大家對蔣靜護士有什麼意見,可以跟我反應。”
病人們七嘴八舌開始告蔣靜的狀。
組長越聽臉色越沉,完全相信這些事是蔣靜能夠做出來的。
因為她在醫院的風評就不好,曾經跟病人家屬吵架,還吵到過院長辦公室,院長出面調解。
學曆不行,不是專門衛校或者醫學院畢業的,靠走後門進的醫院。
業務能力更不行,經常丢三落四,有一次科室缺人,主刀醫生讓她跟着進去當助手,千叮咛萬囑咐讓她檢查好手術器械和材料,沒想到她還是把棉球給落病人體内了,最後人家傷口感染來醫院拆線檢查,才發現是棉球落裡頭了。
要不說她上班這麼多年,還是個底層護士呢。
調她去别的部門她還不願意,非得當護士,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要不是仗着她丈夫周家那邊有點權利,醫院早就開除她了。
“大家反應的情況我都了解了,我會如實彙報院長,對蔣靜護士做出嚴厲處罰。”
組長安撫完病患們的情緒,緊接着就黑着臉把蔣靜叫走。
蔣靜那個氣啊,五官都扭曲了,雙手捏成拳頭,恨不能現在一刀刀把這些病人給切碎!
最該把罪魁禍首溫甯給切碎!
要不是溫甯鼓動這些病人,就憑他們一個個病殃殃的,怎麼敢站出來挑事兒!
蔣靜咬牙切齒地跟在組長後面。
等走到救援組臨時搭建的辦公室,組長停下腳步,闆着臉轉頭道:“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前腳剛跟你說對病人要有耐心,後腳你就和病人吵起來,你是對病人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
“你晚上跟着運輸重症傷患的車回京市,這裡不需要你!”
手術室是臨時搭建的,條件非常簡陋,隻能做些基礎的外科手術,如果有重症傷患,還是運送往附近城市的醫院進行治療。
“組長,我不能回去!我來都來了,憑什麼趕我走啊?”一聽要讓自己走,蔣靜不樂意了,她來都來了,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整個醫院的同事怎麼看她?關鍵是,她這次奔着立功來的,還想着等參加完救援,回去就能憑借在這兒的表現當上護士長。
天知道她有多想當護士長,秦蘭都是副主任醫生了,馬上就升主任醫生了,在醫院的地位和待遇甩她好幾條街,明明兩人前後腳進的醫院,秦蘭憑什麼能高升?她就隻能停在護士的位置?
秦蘭的男人也比她男人高一級,官高一級壓死人,憑什麼她就事事要被秦蘭比下去?
蔣靜不甘心!
“組長,那些病人都是被溫甯給撺掇的,他們就是偏幫溫甯,故意扭曲事實來誣賴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根本沒做那些事,而且一天天那麼累,誰能天天保持笑臉啊?我是護士,又不是窯子裡賣笑的!”
組長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錯誤,還擱這兒各種找借口呢:“行了蔣靜,你有什麼冤你回去跟院長申訴去,反正我的救援隊裡面不能要你!你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吧!”
說完組長就匆匆走了,不想再聽她狡辯一句,忙的腳不沾地還要回頭處理她這些破事,簡直煩透了!
蔣靜當晚被組長強行送上了醫療隊的車。
溫甯在災區的工作也差不多到收尾的階段,救援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是災後的重建工作。
溫甯還想繼續等着陸進揚的消息,可是工作還得繼續,她隻好跟着大部隊的返回京市。
沒想到她回到陸家當天,便收到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