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當時躲閃不及,說不定現在整個人被撞得更慘,起都起不來,根本就沒辦法參加考試。
對,考試,這麼看來,對方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不想讓她去參加考試。
所以,是誰策劃的這起車禍,答案不言而喻。
溫甯臉色一片冰冷。
想過周怡會報複,但沒想過報複方式如此狠毒。
而對方能夠提前埋伏,如此精準的掐到她經過拐角的時間點,必然是知道她出門的時間,溫甯腦子裡閃過葉巧的臉,心中了然。
一個周怡,一個葉巧,果然是一丘之貉,就算她提前把兩人的關系破壞了,兩人還是會因為她而重新結盟在一起。
陸進揚見她悶不吭聲,臉色不太好的模樣,劍眉微揚:“你知道是誰?”
溫甯點頭,把這幾天周怡造謠的事全須全尾跟他講了一遍。
“我來首都之後也沒認識幾個人,除了周怡,我想不到還有誰會故意指使人騎車撞我。”
但現在沒時間找對方算賬,也沒有證據,一切等她考完再說。
陸進揚聽完,黑眸寒潭般散發着冷意:“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會處理。”
溫甯這次沒跟他犟,乖巧地嗯了聲。
車子很快到了文工團門口,陸進揚跟門口的哨兵出示了證件,車子便被順利放行,直接開進了裡面。
陸進揚:“你在哪棟樓考試?”
溫甯掏出準考證,看了眼上面的考試地點,“在北樓三層。”
車子在前面分叉路拐了個彎,停下來,陸進揚目光看向前面五層高的一棟樓,開口:“這裡就是北樓,下車後從你右手邊的樓梯上去。”
頓了一秒,陸進揚又問:“還能走嗎?”
溫甯解開安全帶,動了動腿,有點難受,但不影響走路,她點點頭,“腿沒事,可以走。”
說完側眸看了陸進揚一眼,櫻紅唇瓣動了動:“謝謝......大哥。”
她本來想叫陸同志,又覺得有點生分,畢竟人家剛幫了她,所以想了下,還是改口喊了聲哥。
陸進揚冷硬的臉部線條不自覺就緩和了幾分,聲音低沉:“嗯,好好考試。”
......
溫甯走進考場。
此時考場裡面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都穿着綠色軍裝,好像很熟稔的樣子,正在交談。
女人身上的衣服溫甯見何芳穿過,推斷女人應該原本就是文工團的,估計就是何芳說的那兩個想内部轉崗的同志。
溫甯收回視線,沒有跟交談的心思,找了個離兩人較遠的位置坐下,她剛坐下,門口就傳來嗒嗒地鞋敲在地上的聲音,溫甯擡眸,也是一個穿軍裝的中年女同志進來,齊耳短發,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腳下是黑色粗跟皮鞋,一看就不是考生,而是監考的人。
果然,下一秒,溫甯就聽到前面原本在交談的兩個同志同時噤聲,然後笑眯眯地喊:“周科長。”
周科長?
溫甯一下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周怡的大姑,周芳。
周芳朝打招呼的兩人微微點頭,然後視線落在溫甯身上,很平靜地打量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接着把公文包往旁邊一放,從桌上拿了根粉筆,轉身開始在黑闆上寫字。
“這是今天筆試的題目,一共三道,考試時間一個小時。”
“筆試結束之後十分鐘,進行面試,在隔壁教室。”
扔下粉筆,周芳開始發答題紙。
一人三張空白帶橫線的紙。
溫甯看着黑闆上的三道題,兩道是策劃活動的,一道是創作型的,要求創作一首愛國詩歌,不限字數。
溫甯以前在大學是宣傳部的部長,組織策劃過多場活動,像什麼迎新晚會、校園歌手大賽、頒獎典禮甚至是校慶也參與過,可以說策劃活動這方面的實踐經驗非常充足。
至于創作詩歌,更是簡單,她這段時間天天寫稿子去投稿,積攢了不少素材,随手就能寫出一首來。
到時間,所有人都交完試卷,然後等着叫名字面試。
溫甯是最後一個被叫進去面試的。
她前頭的兩個同志出來的時候,都是一臉喪氣相,就跟在裡面被人上了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