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深幽,唯有夜仇平靜的聲音,在這高堂之内不停回蕩。
在場的所有鄭家長老全部站起身,臉上都顯露出緊張慎重的表情,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刑部的人來的會如此之快。
“家主,各位長老,此人打傷了家族的護衛,我等阻攔不及,還請恕罪!”
老管家匆匆趕過來,慌忙跪下謝罪。
鄭家的家規極為嚴格,老管家奉命帶着一衆護衛守在門外,如今卻被皿仇闖入到此地,此乃嚴重的失誤。
鄭雲鶴擺擺手,說道:“鄭飛白你可以帶走,此人已經被我逐出鄭家,無論他從前往後都做了什麼事情,都和我鄭家毫無關系。”
“家主!”鄭飛白發出一聲哀鳴。
鄭飛白很清楚,如今的他,已經徹底被鄭家抛棄了。
“呵呵,這可不是鄭家主你說了算的,此人涉及多起案件,背後恐怕是牽扯衆多。”
夜仇環視了一圈,冷笑道:“若是調查出來,有鄭家族人也牽扯到鄭飛白的案件,還請鄭家主予以配合。”
“另外,最近一段時間,鄭家的人就不要離開鹹陽了。我刑部會派人,監視着鄭家的所有人,若是出現誤會,爆發沖突,那就不太好了。”
聽見這句話,在場所有鄭家強者,都是臉色一變。
這與其說是通知,不如說是威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鄭雲鶴沉聲道。
這位聲名顯赫的豪門家主,此刻端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把玩着文玩核桃,臉色滿是陰沉。
夜仇道:“你鄭家涉及多起案件,刑部已經調查出來諸多線索,都和你鄭家有關。為防止你們鄭家族人逃走,故而出此下策。不過你放心,我們刑部調查的速度很快,不會讓你鄭家被困太久的。”
嘭!
就在這時,一名鄭家長老忍受不住,猛地一拍桌子:“你區區一個刑部管事,芝麻大小的官員,有你這樣和皇朝侯爺說話的嗎?”
鄭雲鶴乃是大秦的侯爵,雖然如今遠離朝堂,但是他的爵位卻始終都在的。
如今,夜仇這樣一個小官,居然敢在他們面前大放厥詞。
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豪門貴胄,自然忍受不了。
“哦?若是鄭家主有所怨言,随意可以向我們尚書大人抗議。我隻是一介小人物,恐怕還承受不住侯爺的怒火。”夜仇的臉色絲毫未變。
聽見此話,在場的所有長老頓時低下了頭。
刑部尚書,李斯!
他乃是内閣首輔!
在從前大虞時期,吏部為六部之首,而自從李斯掌權之後,刑部則後來者居上,成為六部中最有權勢的衙門。
刑部官差平日裡辦案,但有抓捕之事,下至黎民百姓,上到王公大臣,都可以抓捕,無所禁忌。
“好了!鄭飛白你帶走,此事我鄭家絕不插手,聽從朝廷發落!”
鄭雲鶴忽然擺擺手,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語。
“侯爺果然是識時務的人。”
夜仇笑了笑,拂袖一抓,便将鄭飛白抓入到手中,以袖裡乾坤的手段将其完全收入袖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