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能夠感應到,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從自己的身份腰牌之中散發出來。
這也隻有他這個“将軍”級别的腰牌,才能夠有這樣的效果。
普通的校尉都尉腰牌,隻怕是根本起不到這樣的效果,更是無法讓這些戰争傀儡臣服。
“怪不得,彼岸龍船之前提醒,盡可能提升自身的腰牌身份。”陸羽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明悟。
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身份腰牌,隻怕是連進入其中的資格都沒有。
踏過古老的石階,陸羽一步步深入其中,卻見到皇城之内透着一股滄桑古老的氣息,有許多肅立的石像,靜靜地盯着下方的芸芸衆生。
這些石像内,同樣也有法陣符箓的威力,應該也同樣是傀儡,守護着皇城的安全。
穿過巍峨的大門,眼前立刻感受到一座座宮殿威嚴,氣勢磅礴,但很多門窗緊閉,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裡已經很久不曾有人來過,陸羽的突然進入,便好像是一個闖入者,打破了這裡的寂靜,長長的宮牆長街内,隻有陸羽的腳步聲,在不斷回蕩。
“這裡所有的宮殿外,都有禁制,哪怕我有将軍腰牌,也很難踏入其中。”
陸羽一眼便看出,周圍所有建築物的端倪。
那些大門看似随手便可以推開,可若是擅自踏入其中,便很有可能遭遇到禁制的反噬,最終當場身亡。
這隻怕也是戰祖所留下的考驗,若是觀察不細微,便沒有獲得戰祖傳承的資格,即便是到了将來,也有可能因為其他事情而殒命。
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陸羽終于見到了這座皇城的主殿。
以神識朝着四周觀望,這座主殿坐落于整座皇城的最中心處,那滔天的皇朝氣運,便是從這座主殿當中蔓延開來的。
和大秦的宮殿建築風格截然不同,戰祖皇朝的皇宮主殿為平頂,幾根高大的立柱撐着頂梁,那些立柱之上,還篆刻着一些名将大臣的雕塑,這些雕塑全部伸出手臂,将寬厚的屋頂支撐起來。
一排排戰争傀儡,守護在主殿大門前,它們和外面的戰争傀儡并不相同,穿着厚重的盔甲,手裡提着長長的長戟,每一頭戰争傀儡都是高大威嚴,更是充滿了皿肉,看上去和活人無異。
而在這些戰争傀儡的盡頭,還坐在四位體型更龐大的武将傀儡,同樣也并非是骷髅外形,而是充滿了皿肉,雙眼圓睜,怒視着前方。
它們還沒有被激活,但是卻已經有強大的威壓,從周身散發出來了。
陸羽在這裡,見到了進入其中的通天教道子,方道玄!
他站在那群傀儡面前,周身氣息還沒有完全平息,宛如從古籍當中走出來的戰神,頭發飄動,雙眼之中透着無敵般的光芒。
陸羽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雙眼之中透着一縷精光,并沒有草率出手。
在年輕一輩當中,陸羽幾乎是無敵般的存在,基本上很少有年輕一輩的強者,擁有陸羽這樣的際遇。
但是世間萬物,并非确定無變,諸天萬界何等浩瀚,還是會出現一兩個耀眼的存在。
在面對之前那些永宙王的時候,陸羽沒有感覺到絲毫恐懼的情緒,因為那些人根本無法對陸羽構成威脅。
但是眼前的方道玄,卻不一樣。
他給陸羽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便仿佛在此人的身上,隐藏着極大的秘密,令人不得不防。
“有點意思,居然還有人能來到這裡!”
方道玄感知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冷冷一笑,臉上閃過一抹輕蔑和好奇。
他轉過頭,那種狂傲的姿态頓時顯露無疑,卻偏偏給人一種十分自然的感覺。就仿佛是天之驕子,本來就應該如此驕傲,睥睨衆生。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雖然不知道你是用的什麼辦法,能夠到達這裡,不過這樣的運氣也就到現在吧。将你手上所有獲得的魔族寶物都交出來,我放你離開。”
方道玄冷聲道:“那些東西,不屬于你。你是靈寶宗的吧,今日我心情好,饒你一命。将東西放下,你就可以滾了。”
陸羽望着臉色倨傲的方道玄,忽然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我都到這裡來了,你卻還要說這些幼稚的話,你是害怕了?”陸羽冷冷笑道。
“你說什麼!”方道玄的目光,突然變得危險起來。
“既然不怕,那有什麼好說的,這戰祖傳承隻有一個人能夠得到,就看誰本事強了!”
陸羽一步踏出,同樣顯現出強大的威壓,居然在一瞬間對方道玄有了一絲壓制,那強橫的威壓瞬間蔓延開來。
雙方之間的威壓,瞬間碰撞在一起,然而方道玄的臉上,卻顯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狂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僅僅隻是一個至宙王,就憑你這樣的境界,也配在本座面前叫嚣?”
他上下打量着陸羽,義正嚴詞道:“我最後再說一遍,将東西交出來,這不是屬于你的!”
“你們,都隻是一群隻知道會聒噪的廢物麼?”陸羽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将方道玄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是擡手一掌,朝着方道玄便狠狠轟殺過去。
轟隆隆!
一掌拍出,虛空當中頓時出現一道金光,直接劃破虛空,伴随着撕裂天地的氣息,朝着方道玄直接碾壓過來。
方道玄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眼看着陸羽一掌殺來,他也同樣打出一拳,兩人拳掌相擊,頓時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周遭傳來巨大震顫,但是不知道整座皇宮内的地磚是用什麼材料燒制出來的,承受住如此猛烈的攻擊,居然還是沒有碎裂。
砰砰砰砰砰!
兩人在短暫的時間内,便交手了數十個回合,随後兩人迅速拉開距離。
“廢物?你罵我廢物?”
方道玄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顯現出難以掩蓋的怒容,額頭之上更是有一根根青筋冒起。
他從成道之後,便展現出驚人的天賦,無論是到什麼地方,都是無數人所仰望的對象,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對他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