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是誰啊,為何能如此猖狂?”
“那可是天海閣啊,這人臉上怎麼絲毫不起波瀾,難道他就不激動。”
“或許是從外面進來的土包子吧,根本不知道天海閣是怎樣的地方。”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很多人看向陸羽的表現,都露出驚奇之色。
呂英傑的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精光,旋即笑道:“既然如此,希望你們在龍城住的愉快。”
對于呂英傑的不懷好意,陸羽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帶着趙飛鴻,徑直進入到城中。
天海閣,果然是一座富貴奢華的客棧,裝飾地富麗堂皇,外面更是停滿了許多奢華的馬車,還有成群的奴仆,站在外面等候着主人出來。
地磚都是用花紋大理石鋪就而成,四方更是栽種了許多稀奇的靈草,僅僅是穿過前面的前院,便已經感受到了醉人的靈氣濃香。
一樓的大廳内,燈光璀璨,頂級的夜明珠即便是在夜晚,依舊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此刻雖然已經到了夜晚,許多客人卻還是沒有休憩,他們坐在一樓的大廳内互相交談,所談論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和明日的龍城王登基大典有關。
昆侖秘境,由龍城王統禦,自上古時期以來便是如此。
許多人都知道,他們是大秦的子民,可是自從上古時期結束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到大秦的使者。
陸羽雖然也曾經來到過這片土地,但是對于這片古老的疆域來說,也隻是昙花一現。
如今,龍城王呂昊天竟然要行登基大典,這可是會徹底改變整個昆侖秘境的格局,許多人對此都是相當慎重,甚至不遠萬裡趕到這裡,來見證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常家主,聽說你分到了鐘家三十多家店鋪的生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聽說鐘家滅亡之後,大部分生意都被王族所控制,沒想到常家主竟然能夠從中喝一杯羹,果然是手眼通天啊。”
一樓的大廳内,擺放了許多桌椅,身材曼妙的侍女穿梭其間,為每一位賓客倒酒。
坐在椅子上高談闊論的,大部分都是身穿錦衣綢緞,面色紅潤之人,這些人非富即貴,能夠住得起天海閣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之徒。
被衆人稱為“常家主”的男人笑了笑,飲下一杯酒:“在下不才,族内有一女孩甚得呂存長老歡心,如今已經被納為妾室了。”
周圍頓時傳來了一陣倒吸冷氣之聲。
呂存長老,那可是呂家如今炙手可熱的長老啊,傳聞他乃是龍城王的親信,将來若是龍城王登基,他很有可能是宰相一類的角色。
怪不得常家主能夠奪取部分鐘家的生意,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要知道,鐘家乃是昆侖秘境的三大家族之一,如今雖然已經被呂家所滅,但是鐘家所掌握的财産和産業,依舊被許多人眼紅。
“常家主真是機智啊,将來若是一步登天,還請不要忘記兄弟幾個。”一群人連忙上前敬酒。
那常家主哈哈大笑:“龍城王上得天意,下得民心,乃是天地萬民所共尊的皇者。我也不過是跟着皇上喝一口湯罷了。”
其他人頓時贊歎不已,這常家主簡直太會尋找機遇,溜須拍馬了。
龍城王登基在即,在這龍城内,遍布着呂家的耳目。
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偏遠郡城的家族族長,隻能算是的地方豪強,還算不得什麼。可若是一些話落在龍城王的耳朵裡,說不定他們也會有好處。
“哈哈,常家主所言及是。”
“我再飲一杯,慶陛下明日登基!”
衆家主頓時紛紛舉杯,大聲慶賀着。
燈火璀璨之下,陸羽和趙飛鴻進入到了天海閣内。
富麗堂皇的裝飾之下,陸羽和趙飛鴻身上的裝扮,就顯得太過普通,完全不像是能夠住得起天海閣的人。
“抱歉,我們天海閣目前不缺人,而且也不會招童工。”
一位身材傲人的女管事,漫不經心地走進來,瞥了一眼陸羽和趙飛鴻,眼眸裡閃過一抹輕蔑。
陸羽還沒有說話,她便下意識地認為,兩人是過來求工的。
天海閣作為龍城的頂尖客棧,在這裡做工,工錢也是整個龍城同行業裡最高的,因此每日的求職者都是絡繹不絕。
“快走吧,莫要打擾貴客休息。來人......”女管事下意識便要趕人。
可突然,陸羽的手中,出現一枚徽章。
“給我們訂一間房子!”陸羽淡淡說道。
見到那徽章,女管事微微愣了一下,可是等到她看清楚上面的花紋之後,頓時花容失色。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莽撞了,兩位貴客裡面請!”女管事頓時換了一副表情,畢恭畢敬将陸羽和趙飛鴻兩人迎了進去。
這番作态,自然也被在一樓喝酒的幾人看見了。
他們見到女管事恭敬的模樣,頓時大為震驚,要知道這女管事極為勢利,即便是對他們,也沒有做出這樣的态度。
“這兩人,或許是某個龍城大族的子弟吧?”有人嘀咕道。
“我聽說,這天海閣的最豪華包間,隻有呂家的嫡系族人才能夠使用,莫非這兩人是呂家的人?”
許多人紛紛猜測,議論紛紛。
陸羽沒有理會他們,帶着趙飛鴻來到房間内,便讓他休息去了。
小趙飛鴻在殺神試煉中經曆了許多次殺戮,如今興奮已經消散,一股強烈的眩暈和疲憊感湧上心頭,也不用陸羽訴說,他便已經昏昏睡去。
望着趙飛鴻年輕的模樣,陸羽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在鬼域當中,逝去的曆代人皇虛影,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
人皇已逝,皿脈長存,如今該是他陸羽,來保護人皇的皿脈了。
天海閣的房間,果然名不虛傳,每一處房間都有一處靈泉眼,裡面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其中冒出,即便是一個普通人進入到這裡,時間長了也可以強壯自身,延年益壽。
陸羽盤膝打坐,足足過去了三個時辰,一縷陽光從窗簾外掃了進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終于來了嗎。”陸羽掃了一眼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