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見蠻疆軍沒有動作,雍王手指着陸羽,大聲喝道:“将他抓起來!”
噌!噌!噌!
錦衣龍衛拔刀,可突然,陸羽消失在他們眼前。
下一刻,陸羽來到雍王面前,對着雍王狠狠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頓時響徹四方。
雍王的臉上,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不可置信地看向陸羽:“你敢打我?”
陸羽揪住雍王的衣領,擡手将他按在一片屍骸之前。
看着滿地的死屍,雍王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看來長時間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你忘記,這大虞的天下是如何打下來的。”
陸羽道:“你看見這些死去的屍體了嗎,他們也是許多家庭的頂梁柱,他們是丈夫,是兒子,是父親,為了趕走唐軍,他們從遙遠的蠻疆趕到這裡。”
“如今他們戰死沙場,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我聽說蠻疆軍連軍饷都被拖欠許久。他們現在戰死了,朝廷會給撫恤嗎!你趙家皇族會給撫恤嗎!他們為誰而戰?而你,又給了他們什麼?”
許多蠻疆軍士兵靜靜地圍在四周,一些人已經潸然淚下。
就連負責保護雍王的一群錦衣龍衛,這個時候也沒有行動,呆呆注視着眼前這一切。
“你的身份很高貴嗎?沒有這群士兵在前線奮勇殺敵,你趙家皇族算什麼!你不參戰可以,你為了保全自己,甚至勾結唐天朝我也可以視而不見。可你今日居然敢擋在大軍面前,用你的親王身份,來辱罵軍士,辱罵這些保護你的人!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來辱罵他們!”
所有士兵,都忍不住怒吼出聲。
他們确實已經被憋了很久了,地方軍從到來的那一刻,就飽受打壓和排擠,許多人頂着壓力上陣。
雍王被說的臉色漲紅,他咬牙道:“本王......本王......”
他心中有萬丈怒意,可居然無法反駁陸羽。
陸羽擡起頭,冷冷盯着雍王:“本官東勝總督陸羽,你若是想彈劾我,或者找我報仇,随你便。”
雍王聽罷,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此刻的雍王,心中的怒意早就已經消減了大半,隻剩下無窮的恐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陸羽!
連齊王趙統都被陸羽殺了,他這個連兵權都沒有的親王,在陸羽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陸羽......不,陸大人,我我我錯了!”雍王吓得渾身發抖,聲音都在打顫。
之前對陸羽叫嚣的幾個仆人,也連忙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他們雖然遠離戰場,但是關于陸羽的傳說,卻常有聽說。
在這些人的眼中,陸羽就是一個殺神。
他甚至連當今的皇帝趙元焱,都可以頂撞,連趙元焱派出的欽差大臣許應物都殺死了,想要殺死他們,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
“滾開!我沒時間來理會你!”陸羽冷聲道。
雍王帶着人,狼狽而逃。
他根本不敢停留,生怕陸羽改變主意,生出要殺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