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宗師,那陣法怎麼樣了?”
見到皇甫崧出來,殷天鳴終于忍不住,率先問道。
宋清風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目光灼灼盯着皇甫崧。
為了請動皇甫崧出山,他不僅僅是動用了人情,而且還耗費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
皇甫崧乃是東勝星河的天章總閣主,這幾乎相當于整個星河之中的陣法第一人了。可他太過年邁,幾乎已經到了退休乞骸骨的程度了,門徒無數。這也導緻宋清風請動皇甫崧的時候,面臨困難重重。
若是耗費了如此大的代價,請來的陣法大宗師還是無法将唐軍的陣法破掉。那他們天沖關,可真的算是沒有救了。
“咳咳咳!”
皇甫崧剛出來,立刻便咳嗽了一陣。
他已經太過蒼老了,随着一陣咳嗽,他的胡須也跟着不停顫抖。
附近很快有侍衛,端上熱茶,送到皇甫崧身邊。
可皇甫崧卻沒有接過來熱茶,睜開有些渾濁的雙眼,感歎道:“唐軍那邊,果然是有一位陣法高手。如果老夫猜的不錯,此陣法應該是一座上古殘陣,居然被對方的武将施展到如此地步,活靈活現,簡直是難以想象。唐軍之中,有高手啊!”
聽到皇甫崧居然這麼說,兩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皇甫宗師,在東勝星河的陣法界當中,地位已經極高,甚至近乎于超然的地位。他居然如此盛贊對方的陣法,恐怕也隻能說明,就算是他也感覺到面前的陣法破為棘手。
“啊?你沒破開大陣!”殷天鳴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
這可是被給予厚望的,若是連皇甫崧都沒有辦法,還有誰能破開此陣?
“天鳴,不得無禮!”
宋清風上前拱手道:“皇甫宗師辛苦了,您奔波勞累,還請早些回去歇息。之前答應的數目,我會一分不少地奉上。”
皇甫崧擺擺手,搖了搖頭:“你們要的結果,我很清楚。軍務緊急,老夫也不浪費時間了。此陣法,已經被破了。”
什麼!
不單單是宋清風和殷天鳴兩人,就連四周的黑甲士兵,很多人聽到此話,臉上也露出震驚的神色。
唐軍的這種詭異陣法,已經困擾了他們天沖關太久太久。
不知道有多少大虞的精銳士兵,就是因為有此陣法的存在,死在了戰場之上。很多在天沖關的人,無論是他們的親人還是朋友,都有人在唐軍陣法之下身亡。
對于此陣法,無數人是深惡痛絕!
沒有想到,今天一直困擾他們的這座詭異陣法,終于有了被破開的一天!
“真的假的,我看看!”殷天鳴最先沉不住氣,他一個箭步就沖進主帥大帳内。
大帳正中心,那副沙盤之上,還在進行着演武的場景。
大虞和大唐雙方的士兵虛影,正在沙盤之上奮力厮殺着,隐隐有一陣陣沖天的喊殺聲,從沙盤之上傳來。
隻不過,這沙盤之上的景象,卻已經和最開始大不一樣。
原本因為有太極噬龍陣的存在,大虞軍已經被圍困在陣法裡面,岌岌可危,正準備一點點被蠶食幹淨。
可現在,形式已經瞬間被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