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幾樣,下次再有青州的商販過來,我幫你問問。”
“好。”
聽許清這麼說,大家都紛紛嘗了嘗海帶,覺得味道很不錯。
“這東西在海裡多嗎,貴不貴?”趙儉問。
“海裡很多,青州那邊好些人都拿這個當菜吃。”俞泊銘回道,“我以前便吃過,那時候大家不缺糧,對這些海貨不熟悉,懂得吃的人很少。”
趙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個不能天天吃。”許清道,“對身體不好,偶爾吃還行,新鮮的特別容易壞,曬幹了用鹽儲存起來,可以放很久。”
趙儉感慨:“你知道的真挺多的。”
許清:“對食物我是專業人士,你要是問點別的我就不會了。”
俞泊銘:“不用謙虛,你比在座的很多人都博學。”
許清擺擺手:“書看的太多了。”可不是太多了嗎,從六歲看到二十二歲,就連大學上到一半專門去學做糕點,還看了一大堆烹飪書呢。
大家沒想到許清沒有謙虛,反而還抱怨是書看的太多了,不禁有些驚訝,能讓俞泊銘都稱贊博學的,那得是看了多少書啊。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著天南海北的話題,桌上的飯菜很快就見底了,俞泊銘被敬了一圈酒,眼尾稍紅,眼看著是有些醉了。
端木響還心心念念著吃蛋糕,結果菜盤子都撤了還不見蛋糕出來。
另外四桌的人吃飽喝足都告辭離開了,隻留下主桌這些人還在。
“說是還有後續,不知道是什麼?”坐在俞泊銘旁邊的白胡子先生好奇地問。
雲掌櫃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出來了,一直被冷藏的蛋糕還保持著許清送過來時的模樣,上面鋪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
十寸的圓形蛋糕,許清當時做的時候各種不順手,奶油怎麼抹都是坑坑窪窪的,後來幹脆在蛋糕周圍貼了一圈花瓣,上面鋪滿水果了事。
俞泊銘看向許清:“直接吃嗎?”
許清已經教過雲掌櫃怎麼分吃蛋糕,本來還有點蠟燭、唱生日歌、許願的步驟,但......想想又不是自家人,挺羞恥的還是算了。
現在俞泊銘突然問起來,明顯就是看出許清那一份未盡之言。
一個是字話到嘴邊,許清又猶豫了,別說唱歌,就是蠟燭這個條件都不好滿足,大家用的都是又粗又長的白蠟燭,點幾根白蠟燭顯然不像話,彩色的細蠟燭也來不及做了。
頓了頓,許清道:“許個願吧,閉上眼睛對著蛋糕許個願,聽說很靈的,我以前每年生日都這麼做。”
俞泊銘眸子裡溢出一點笑意:“你許的願望都實現了嗎?”
許清:“有些實現了,你許好了別說出來,放在心裡就行。”
俞泊銘點點頭,閉上眼睛對著蛋糕靜默了一會兒,細長的睫毛垂下,燭光下俊美的面容美得跟瓷器一般,眼尾帶著點紅,醉意還未醒,瞧著竟讓人心裡發軟。
沒多久俞泊銘便睜開雙眼:“我許好了,大家分吃吧。”
雲掌櫃拿小刀把蛋糕分成等份的小塊,每人裝了一小碟,一開始大家還不好意思,畢竟就這麼一塊蛋糕,結果一分就沒了,作為壽星的俞泊銘都沒分到多少。
不過許清說蛋糕就得這麼吃,其實就是大家一起圖個熱鬧。
除了胡子,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吃到這種東西,一時間表情各種各樣的都有。
“很奇特的味道,入口即化,奶香十足。”
“水果好吃!”
俞泊銘也點點頭:“我以前吃過你做的,不過沒有外面這層白色的......”
許清:“奶油。”
俞泊銘:“奶油?牛奶裡提煉出來的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