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禦品齋知道得太晚了,加之那些患病的人症狀都不大,一開始壓根沒有想到清亭坊上面去,隻當是自己鬧肚子。
等想到的時候報了官,府尹又處理得及時,端木響一診脈就把事情給搞定了,根本沒給禦品齋發揮的機會。
端木響愉快地回到家,結果發現長亭根本沒回來。
他不回來等著媳婦從空間出來,能去哪?
一時間,端木響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
半天後,他收到李竹的消息,說長亭因為殺害朝中大臣,被抓起來了。
事情的詭異發展讓端木響都不禁有點慌了。
許清到現在還沒出空間,長亭還被抓了,若說這背後沒點什麼貓膩他端木響腦袋摘下來給司徒驍當球踢!
抓李長亭的是正在辦案的大理寺,結果沒經過大理寺,李長亭直接就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刑部看著不動聲色,其實更偏向司徒驍,如果刑部是司徒驍的人那就好理解了。
不過現在朝中之事端木響鞭長莫及,好在李竹第一時間通知了殷相,有殷相在,這件案子便有了很多商量的餘地。
甚至這個時候,一直悶不吭聲的北陵王也極力為李長亭說好話,東扯一把西扯一把,為案情添磚加瓦,把本就一樁簡單的案子搞得錯綜復雜。
端木響想趁夜抹黑進天牢看看,結果收到李長亭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密信。
許清覺得自己好像閉上眼睛沒過一分鐘就醒了,耳邊傳來小蜻蜓的哭聲,眼前黑茫茫的一片,隻有微弱的光芒大約能看出一些東西的形狀。
“怎麼了?”她伸手摟住縮在她懷裡哇哇大哭的小蜻蜓,發現她聲音有些失真,像是把嗓子哭啞了。
鼻端聞到一股臭味,許清起身抱起她:“你拉臭臭了?”
這一會兒許清才發覺不對勁。
眼前怎麼這麼黑?
她這是在空間裡還是在外面?
“好了不哭不哭。”許清安撫著小家夥,又叫了兩聲李長亭的名字,沒人回應。
倒是小家夥一個勁地叫著麻麻,聲音十分不安。
許清摸了摸周圍,摸到床頭櫃。
呃,這裡是空間?!
為什麼這麼黑?!
這個時候許清才意識到很不對勁,從小家夥的哭聲上判斷她應該是哭了很久了。
天吶,她到底是睡了多久?!
許清記得臥室裡有蠟燭,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在空間裡準備蠟燭,這蠟燭是為了應付外面的情況準備在這兒的。
許清為了點蠟燭不得不把小家夥放到床上,好在放蠟燭的抽屜裡也放著火柴,不然她還得抹黑去一趟廚房。
小蜻蜓被許清放下後,幾乎是尖叫著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害怕。
許清一邊說這話一邊手忙腳亂地把蠟燭點起來,一連點了三四根,將臥室照得亮堂堂的。
看清楚周圍的景像後,一入眼就是面前亂七八糟的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