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譚陽去了隔壁屋子,先是診脈,又讓他把衣服脫了看了看骨頭。
片刻後,兩人回到客廳。
“怎麼樣?
”許清問。
端木響喝了口涼茶,道:“沒病,根骨不錯,是個練武的苗子,他本身有功底,繼續學武不麻煩,不過身體比較孱弱,先補補再說。
”
許清:“那他臉上的疤痕能去掉嗎?
”
端木響:“能,不過就算去掉也或多或少會留下痕跡,得看個人的恢復能力。
”
兩人的談話沒有避著譚陽,譚陽聽到他臉上的疤痕可以去掉,眼裡明顯透著高興和激動。
有一道疤雖然會對他以後的日子有影響,但譚陽並不是注重外貌的人,他在意的是別人的眼光。
小孩子自尊心還比較脆弱。
端木響拿出一盒藥膏,想了想,對譚陽道:“你早晚洗淨臉之後過來這兒,我給你搽藥。
”
許清露出疑惑的神色。
端木響:“這藥太珍貴了,我就帶了這麼一盒出來,我擔心這小子弄丟了,還是我親自幫他搽藥吧。
”
許清:“哦,那辛苦你了,要多久才能好?
”
端木響:“兩個月就能落疤了,不過期間疤痕會疼癢,你切記不能去抓撓,不然上再多的藥也沒用。
”
譚陽規矩而認真地應道:“是。
”
許清:“睡覺的時候怎麼辦,睡著了人會無意識地動,難道要拿繩子把手綁起來?
”
譚陽:“可以。
”
譚陽一點不介意把手綁起來。
許清看向端木響:“不能用止癢的藥嗎?
”
端木響:“會影響藥性,好得更慢。
”
譚陽道:“我能忍住的。
”
許清嘆氣:“這兩個月我還是讓平平安安多看著點你吧。
”
譚陽跪下叩謝:“多謝師父、師伯。
”
譚陽走後,端木響道:“這孩子煞氣太重,但難得心性堅韌善良,這種人對敵人狠辣絕情,但是對自己人能夠豁出性命去守護。
”
許清點頭贊同,就像譚陽對待東風寨的寨民一樣,隻是受了寨民一些微薄的幫助,但在寨民們受到危險時卻能挺身而出,身為東風寨的一員,就理所當然地把守衛寨子當成自己的責任。
多麼難得啊,僅僅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已。
話題轉回來,許清道:“譚陽的疤痕不像是意外,倒像是利器所傷,我擔心提起往事讓孩子傷心,便沒有細問,不過自從來了樊州城,譚陽好像憋著一股氣般,時刻緊繃著,這裡離東風寨不遠,我猜譚陽以前很可能就住在樊州城。
”
端木響:“這邊我不熟,讓長亭派人去查一下吧,譚陽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越是有身份的人越好查。
”
不過就算許清不提,李長亭自己也會去查譚陽的底細,來歷不明的人他不放心留在許清身邊。
晚上許清把燒仙草和布丁做了出來,加入紅豆、葡萄幹等配料,再澆上已經放涼的奶茶,味道非常好。
不過李長亭和端木響兩個大男人對這種甜膩膩的東西興趣不是很大,偶爾吃一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