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點頭:“見過,曹大爺把玉佩拿出來時,我們大夥都看見了。白玉的,一點瑕疵都沒有,有半個手掌那麼大呢,上面的花紋雕刻得十分精緻!”
李長亭:“那就奇怪,官差來抓人的時候,為什麼曹大爺不把玉佩亮出來,說曹婆子的錢其實是他的呢?”
族長想了想:“我也覺得奇怪,一開始曹大爺在公堂上悶不吭聲,等到縣老爺要打他們闆子判他們一年牢獄時,曹大爺才突然說那錢是他的。”
李長亭:“而且,曹大爺應該早就知道曹婆子偷了他的玉佩拿去典當,可這麼久過去,卻不見他去府衙告曹婆子,或者要曹婆子把錢還給他。”
許清也道:“是啊,如果今天曹老五沒有去報官,玉佩的事曹大爺可能會一直藏著不告訴任何人。可他又不像是一個會吃虧的人,玉佩要不回來了,他肯定會找別的辦法從曹婆子那裡得到補償。”
李長亭:“比如,順理成章地把曹婆子的錢占為己有。不隻是錢,還有曹婆子的房子,田地。”
許清一拍巴掌,笑道:“如此一來,曹大爺就有了教唆曹婆子的動機了!”
族長和李金梅一臉懵:“啥......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許清解釋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家裡也難容得下兩個當家做主的,你們看曹大爺剛剛搬回長溪村的時候是什麼光景,孤零零一個人老來無依,再看他現在是什麼光景,在整個曹家當家做主,還有一群人爭著要給他當孝子孝孫。”
族長還是沒太明白:“所以?”
許清和李長亭對視一眼,許清道:“叔公對曹婆子的性格應該算了解吧?”
族長:“那是自然。”
在一個村子裡住了幾十年,能不了解嗎。
“曹婆子欺軟怕硬,但凡能有機會讓她有了底氣,她都能囂張到天上去。”許清道,“就比如,換地那天她提著刀要殺人,若是背後沒有人教唆,我是不信的。”
族長愕然:“你是說......曹大爺教唆曹婆子去殺人?!”
許清失笑:“自然不是,殺人談不上,但是給一些教訓還是說得通的。”
族長點點頭:“那倒是,那既然是這樣,曹婆子怎麼沒有說自己是被人教唆利用的?”
許清:“曹婆子也得有這麼聰明想得到這點啊,你看今天曹老五去擊鼓鳴冤,完全就是因為他們母子沒腦子自找苦吃。”
李長亭:“曹大爺設計把曹婆子趕走,順理成章做主了曹家,又得到了曹婆子兩百兩銀子,一舉三得。”
族長:“......”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我去曹家看看。”李長亭起身,看向許清,語氣略有些不自然,“早點回去做飯吧。”
“哦。”許清應了一聲,也收拾東西帶著李庭暉回家去了。
中午許清回來了一趟,分了一半的羊骨頭湯給李金梅,剩下的羊排骨被她剁成塊全部紅燒了,因為怕再放下去會壞掉。
所以晚上隻需要把羊肉排骨熱一下,再炒兩個素菜就行。
她跟院子裡的小暉打了個聲招呼,提著菜籃子去溪邊洗菜,趁著沒人時進了空間。
之前喂養家裡的雞仔還剩了不少小米,許清抓了少許在小碗裡,加水沒過,給新買的小雞仔吃。
六隻黃絨絨的小雞仔圍著小碗搶食,顯然是餓極了。
倒是另一個柵欄裡的小兔子慢悠悠地嚼著地上的嫩葉,一邊在新環境裡跳來跳去,看起來愜意得很。
許清順手摘了一把辣椒,出了空間。
晚上,一大盆紅燒羊排骨,李長亭一塊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