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來了這兒也得遵守這兒的規矩,老實講這年頭男人三天能洗一次澡都算勤快了,一天洗三次澡,毛三臉有點綠。
大家洗完澡正準備回去做事,卻聽到外面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還夾雜著幾聲不怎麼客氣的催促:“開門開門,快開門!”
毛三接收到許清的視線,快步走過去開門。
看到面前五六個人,毛三不用問都認出來是誰了,他朗聲笑道:“哎喲,這不是縣令公子嗎,您怎麼來這兒了?”
滿臉橫肉的青年掃了毛三一眼,語氣不善地問:“你們一大夥人聚集在裡面幹什麼呢?”
毛三有些奇怪:“公子,這是我們東家租的宅子,那些人是我們東家招的工人,專門來做椰子粉的,不知有什麼問題嗎?”
青年掃到那穿著短打一溜齊整得不得了的工人,還有屋子裡隱約可以看見的椰子,臉色有些微妙:“我怎麼聽說這裡有人買了不少兵器,你們是不是打算做什麼不好的勾當啊?給我進去搜一搜!”
毛三臉色微變,也心道不妙,五把短刀雖說是兵器,但想要構成什麼勾當還不足以,對方明顯是來找茬的。
偏偏還牽扯到官家,毛三就是再有能耐也不敢跟官家對著幹啊,他不禁看向許清和李長亭,結果見李長亭隻身攔在衝進去的衙役面前,三兩下就把五個衙役打倒在地,毫不費功夫。
縣令公子臉色難看地指罵道:“好大的膽子啊,你竟然敢公然毆打衙役!”
掃到李長亭後面的許清,縣令公子神色驚艷,但是並不意外,隻是眼裡的垂涎和算計一閃而過,恰巧被李長亭捕捉到。
李長亭的臉這幾天本來就有點綠,這下更綠了,一個上前就把滿臉橫肉的縣令公子一腳踹飛出去,喝罵了一聲:“滾!”
許清:“......”
見這些衙役扶著青年灰溜溜地跑了,許清看向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村民們,淡定地道:“你們繼續幹活,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很快就回來。”
毛三見之,心裡猜到什麼,也不慌了,招呼大家繼續幹活去。
許清和李長亭騎上馬直接去衙門,比那些被打傷的衙役和縣令公子還早一步到。
縣令爺閑得在後院逗鳥,聽聞有兩個貴人來,還覺得莫名其妙,他們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貴人。
結果走出去一看,還真是貴人!
李長亭沒有亮出金牌,這玩意太嚇人,殺雞焉用牛刀,正好他身上還有樂州衙門的牌子,原本也是想著可能會用上,便拿來借用了一下。
李長亭簡單地道明來意,縣令知道是自己兒子去鬧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然而心裡卻沒有多少慌亂,大概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也早就對朝廷失去了敬畏之心。
縣令公子氣吼吼地回來,乍然看到公堂裡李長亭和許清的身影,愣了一下。
“爹?”這是怎麼回事?
“混賬東西,什麼也不用說,先給我打五大闆子!”
衙役見縣令指著的是自家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縣令公子押在凳子上,縣令自己動手打了兒子五個闆子,也沒手下留情。
這一下大家都知道公子這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路上說要抓起來打得這幾個外地人滿地找牙的話也紛紛當做沒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