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幹什麼?
開批鬥大會嗎?
許清想像了一下自己一個人力辯群雄的場面。
不對,哪來的群雄,分明是一群蒼蠅。
這會兒,盛婉青帶著不少人走進來,她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招呼道:“不用見禮了,大家直接坐吧。”
盛婉青在主位坐下,這時管家帶著下人進來給各位送上茶水。
盛婉青看向許清和李長亭,想起曾經差點被清亭坊逼得無路可走的屈辱,還是忍下心裡的復雜,客氣地道:“歡迎二位來盛家,這些是我禦品齋的高級和中級糕點師,我就不一一介紹了,這三位是禦品齋的大師。”
盛婉青重點介紹了一下左右兩邊坐著的三位糕點大師,這三位師傅也是上了年紀的,闆著個臉,表情都很嚴肅。
不久前參加大賽的時候,這其中兩個是評委,還有一個在比賽前上台傳授經驗,都是一副牛氣衝天的樣子。
許清點點頭,不是很感冒地打了聲招呼:“幸會。”
李長亭連正眼都懶得看一眼。
當時在食園鬧不愉快仿佛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三位糕點大師也不指望許清和李長亭能笑臉相迎,簡單招呼後就齊齊看向盛婉青了,等著她說話。
盛婉青道:“這次評比大賽給禦品齋造成了不少的損失,我們做的糕點和大賽的公平性都受到客人的質疑,可以說,我們禦品齋的名聲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我特地將清亭坊的老闆許清和她相公請來,就是想尋求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我是很想修復一下禦品齋和清亭坊的關系,我覺得作為同行,互相競爭應該有一個尺度,把另一方逼迫得太狠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許清聽完樂了:“你的意思是,是我把你們逼得太狠了?”
盛婉青:“去年在沄州城,你們利用一些宣傳手段吸引顧客大肆消費,難道不是嗎?當然這是你們經營手段,我沒有質疑的權力,但我們在沄州城做的隻是小本生意,你把其他糕點鋪子逼得沒有活路,對你們清亭坊也是沒有好處的。”
許清扶著額頭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壓迫或者欺負其他糕點鋪子,你們自己技不如人,怪我咯?”
“我問你,你們在沄州開的糕點鋪做的糕點有沒有我們清亭坊的好吃,沒有吧,客人想去哪裡買糕點是他們的自由,我總不能強迫客人說你少來我家買糕點,隔壁的禦品齋窘迫得都要關門大吉了,你們去可憐可憐他們吧。”
“那我還是人嗎請問,自己沒本事還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你們是對的,你們什麼都是對的,就別人是錯的是吧?”
盛婉青:“......”
不等她說什麼,許清接著道:“我懂你們的意思,不就想讓我給你們留條活路嗎,但你們對付我的時候什麼時候心慈手軟過?需不需要我把你們背地裡做的那些事一一說出來?我是不是君子不知道,但你們肯定是小人。”
在場禦品齋的糕點師都被氣得不行,甚至想站起來理論,卻被盛婉青伸手制止。
她看向許清道:“好吧,沄州的事暫且不提,你們來到京城,是想在京城發展嗎?”
許清:“不想。”
眾人愣了一下,盛婉青:“為何?”